最後黃雀才知道,王炮這個所謂的藝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不過他去過拉斯維加斯還跟艾倫家族的人交過手倒是真的,而且,最後還是王炮勝出,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再說了,當初艾倫家族派出來的也未必就是頂尖的高手,所以,當初的一切都不能當作考證。
武侯兵符,還有艾倫家族拉斯維加斯賭場百分之五的股份,這無疑是兩個最爲誘惑人的籌碼,對於那些有錢的富豪來說,錢,只不過是一個數據,讓它待在銀行,永遠都是死的,而用一億美金來博取這一切,纔是人生最大的挑戰,當然,對於他們來說,這或許也是最爲明智的一種投資。
“說真的,你覺得這一次你有多大的把握?”
黃雀看着王炮,問了一句。
王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賭術跟世界上的其他事情一樣,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所以,誰都不能保證他一定是天下無敵,賭博,賭博,十賭九騙,十賭九千,當兩個人在牌桌上技術差不多的時候,比的就是兩人的心境了。”
“看不出來,你還真對這賭術有一套研究啊!”
“那是當然,你真以爲沒有兩把刷子我就敢接下連城叔的這項艱鉅的任務啊?”王炮大言不慚的說道。
隨即,他又皺着眉頭,緩緩的說道:“黃雀兄弟,其實話說回來,我雖然有信心贏,但是,我感覺這一次賭術大賽不會這樣的簡單,艾倫家族跟徐家都不是好惹的,他們會心甘情願的看着股份跟兵符給別人贏走?所以,這場賭術除非最後是真正的艾倫家族跟徐家的較量,要不然,這其中肯定會不尋常,以徐家在澳門的地位,他想在武侯宴上做手腳不是不可能,這一次玩的這樣大,相信徐麟也肯定做好的充分的準備。”
對於澳門來講,賭博業就是一種投資,也是生意,作爲一個生意人,沒有十拿九穩,徐麟會舉行這個武侯宴?
徐家,天生的生意世家,他們的骨子裡或許早已經刻下了唯利是圖的烙印。
“你說的不錯,連城叔也擔心這一塊的問題,所以,他纔會施行第二套計劃,現在,有飛兒的幫忙,我相信第二套計劃的成功率會大上很多,哎,希望這一次能夠順順利利吧!”
“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成功的!”
王炮這一點的性格非常好,大大咧咧,永遠將事情看的樂觀無比。
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黃雀來說,部署已經差不多了,下面衆人能夠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至於到了澳門之後,事情到底會順利還是棘手無比,那就只能祈求老天爺的幫忙了。
此時此刻,在澳門的一處幽靜的仿古莊園小花園內,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正坐在紫藤椅上,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套中式的茶具,在他的對面,站着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
三十五六歲上下的中年人身穿白色的襯衫,剃着短髮,大眼濃眉,臉色紅潤看上去十分的有精神。
不過,在他舉手擡足眼睛緊緊目視前方的時候,你會發現,他的每一道目光都讓人感覺渾身發緊,那是一種發至骨子裡的威嚴。
“祥叔,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對着老者緩緩的說道。
老者面帶笑容,最後還是還是在中年人的面前坐定,不過,舉手擡足之間還是恭敬無比。
“祥叔,來,嚐嚐我剛從福建帶回來的茶葉!”
中年男子泡好茶,給老者斟了一杯,隨即恭恭敬敬的捧到了老者的身前。
老者趕緊接過,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即說道:“不錯,是好茶!”
“哈哈,能讓祥叔稱讚的東西,看來,我徐麟這一次買的不虧啊!”
徐麟,不錯,眼前這個泡着功夫茶談笑風生的中年男人,就是澳門現在黑白兩道都吃的開在不久就要舉行武侯宴的人。
徐麟,就是這個徐麟,澳門,找不出第二個徐麟。
生意場上雷厲風行的徐麟,換下戰甲坐在小花園,是那樣的溫文爾雅,不過,即便他再穿的再樸素再家居,他的身上依然有着一種梟雄的氣質。
徐家在徐四海當年死後,舉家就搬到了澳門,從一開始的小碼頭髮展,徐家慢慢的壯大,後來包碼頭,造魚市,最後進入賭場業,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在外人看來,徐家的發展速度那是十分迅猛的,這其中,有徐家的金錢在起着作用,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徐家的後人,有錢不如有人,錢也有,人也有,徐家想不發展都難。
在徐麟的父輩,徐家在澳門已經很是有影響力了,徐麟二十歲正式開始在自家的賭場裡學習管理,三十歲正式接管徐家的賭場,成爲徐家整個世家的管理者,到現在,三十六歲的徐麟雖然只有短短六年的管理生涯,可是,卻讓徐家的事業在六年之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而今,徐家在澳門的事業有碼頭,魚市,餐飲,酒店等等等等,當然,這些對於徐家來說,只不過是副業,真正的大頭還是賭場。
作爲徐家現任的管使者,徐麟的壓力很大,當然人走到了這個高度纔會發現挑戰越大,生活就越發的充滿了樂趣,對於徐麟來講,他的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用不完,但是,徐家還要發展,還要繼續的壯大,因爲你不前進,別人就會趕超,到最後,甚至會將你吞併,而到了哪個時候,或許你身邊的錢也會被別人敲詐一空。
這就是生活,赤裸裸的你爭我奪,跟動物界的你吃我我吃你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爲了讓徐家慢慢的從澳門走上國際,成爲真正意義上的賭城大亨,徐麟爲自己定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拉斯維加斯。
很明顯,這一次是一個機會。
艾倫家族現存的第17代家主已經七十九歲了,是亨特艾倫的伯父,老頭子一輩子都沒有生兒育女,勞心勞累的爲艾倫家族操勞了一輩子,老艾倫喜歡研究中國文化,尤其是喜歡三國,在以前跟徐家的接觸中,老艾倫得知了徐家有一枚武侯許褚的武侯兵符,在老艾倫七十歲的時候,他還曾經專門從美國趕到澳門,在徐麟的父親手上看過一眼,當時老艾倫就歡喜無比,提出要購買,可徐家根本不缺錢,所以就委婉的拒絕了,時至今日,老艾倫依然對武侯兵符念念不忘,甚至給亨特艾倫提出了人生的最後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希望這輩子能夠擁有武侯兵符。
亨特艾倫是老艾倫一手調教提拔起來的,跟老艾倫之間的關係情比父子,得知了老艾倫的這個願望之後,一咬牙,拿出了艾倫家族在拉斯維加斯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爲賭注,他希望在老艾倫八十歲生日的晚宴上能夠親手將這枚武侯兵符交給老艾倫,而艾倫家的舉動也恰恰讓徐麟心跳不已。
兩人一商量,這纔有了這一次的武侯宴。
對於艾倫家族來講,這一次是賭,而對於徐麟來講,這一次也是賭。兩家都是賭博世家,所以,用賭來解決事情,他們都十分的滿意。
徐麟又給祥叔斟了一杯,一邊捧起茶杯,徐麟一邊緩緩的說道:“祥叔,這段事情武侯宴的事情你操心了,不過,交給別人我始終不放心,你老在我們徐家大半輩子,現在啊,你不親自經手的事情,我還真看不順眼。”
祥叔笑了笑,“少爺,你擡舉我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徐家要是沒有祥叔,那就不叫徐家了。”
“少爺,你啊,還跟小時候一樣,嘴巴甜!”
祥叔說着話,笑了起來,他是看着徐麟長大的,現在,看着徐麟能夠撐起徐家,還讓徐家越來越風生水起,祥叔也是打心眼裡高興。
“還有十四天,武侯宴就要舉行了,說實話,我真的十分的期待,當然,我也很擔心。”徐麟緩緩的說道,隨即喝了一口茶。
“少爺,你擔心什麼?擔心艾倫家的人?”
徐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這一次武侯宴不會這樣的簡單,不過,這也是我們徐家必須要走的路,徐家要壯大,就不能一直停留在澳門,而世界上最大最豪華玩的最瘋的賭場永遠是拉斯維加斯,只有進軍那裡,我們徐家纔有蛟龍昇天的趨勢。”
“少爺的擔心那是正常的,想想看,這一次艾倫家族拿出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夠讓人垂涎欲滴了,加上我們徐家的武侯兵符,我想,沒有人能夠抗拒的了這種誘惑。”
祥叔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徐麟點點頭,“是啊,誘惑越大,危機也越大,我想,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着我們徐家的主意了,我這一次準備讓鬼手親自出馬,務必要在武侯宴上技壓羣雄。”
“少爺,鬼手的技術我相信,不過艾倫家族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有時候,我們還是必須……”
祥叔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在自家的賭場,那自然要做一點點的手腳。
徐麟笑了笑,“那是自然,在我們徐家的地盤,外人還想贏走我們的東西,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了,少爺,除了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也要提醒一下,我倒不是怕你想不到,而是怕你事情太忙忘記了。”
“祥叔,你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在賭場,你我是主僕的關係,在這裡,你就是我徐麟的長輩,甚至是我的親人!”徐麟動情的說道。
徐麟的這一句話讓祥叔的心裡十分的舒坦,活到這個年紀,混到這個地步,祥叔也不缺錢了,他唯一想得到的東西就是徐家對於自己的一份尊重。
而很顯然,徐麟做到了這一點,這也是這麼多年祥叔爲徐家,或者說爲徐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決心。
祥叔皺着眉頭,“這古來有一句話,財不外露,這一次爲了造勢,也爲了我們徐家的事業,我們不得已要將武侯兵符拿出來,所以,我擔心,這東西會招來賊的眼光。”
徐麟看着祥叔,最後笑了起來,“祥叔,你果然想的周到,不過,這一點我也想到了,這一次我們只會在武侯宴的現場展示一遍武侯兵符,然後我就會將它放入保險櫃,保險櫃的房間門鎖有我的指紋感應系統,先不說這個,就單單是這個保險櫃,我相信即便有高手開啓,他們也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過天外有人人外有天,傳聞當年八門中的機關門高手如雲,手法奇特,破解機關猶如信手拈來一般,要是他們現在還有傳人,不知道開保險櫃的手法是不是也一樣的爐火純青?”祥叔開着玩笑說道。
徐麟擺擺手,“祥叔,當年八門聚義那會,我太爺爺可是八門的贊助人,當年啊,是有不少關於八門的傳說,我也聽過不少,不過,對於那些江湖中的手段,我還是將信將疑,機關門的鬼斧神工,千門的鬼神莫測,還有蠱門的詭異絕倫,甚至還有鳳門的媚骨天成,這些,我相信應該有誇大的成分在裡面,說實話,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真正感興趣的倒是傳言中的四塊寶玉,祥叔,這四塊寶玉,你應該聽說過吧?”
祥叔點點頭,“那是自然,傳聞每一塊寶玉都是這個世界的奇寶,那穿腸玉佩戴在身,能夠千杯不醉,敵國玉乃是沈萬三的藏寶圖,得到次玉啊,能夠瞬間富可敵國,至於那涅槃玉,說的就更加的玄妙了,有人甚至說,得到那塊玉啊,都能起死回生了,至於紅顏玉,這個倒是最貼近現實的,傳聞當年八門中殺門的高手張青陽曾經在傾城市的北郊刺殺了日本的一個高官,叫着野田平志,這個野田平志啊,就是當初‘大屠殺’時期的那個最兇狠的劊子手野田毅的哥哥,在他的手上,張青陽就得到了紅顏玉,後來,後來又有很多個版本,總之吧,現在四塊寶玉,都已經不知道在何方了。”
“祥叔,你感覺這些傳言有幾分可信度?”
徐麟盯着祥叔,認真的問道。
祥叔搖搖頭,“這個我就不好說了,畢竟這種事情吧,也難說,不過,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它們是真的也未必不可能。”
“我想的也是,其實我們徐家當年就留下了不少關於八門聚義的故事,其中有關於這四塊寶玉的最多,我在想,等到這一次我們拿下了拉斯維加斯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的話,我就派人去大陸,到時候好好的打聽一番關於四塊寶玉的消息,如果能夠將它們弄到手,我相信,那絕對就是天佑徐家了!”
徐麟信心滿滿的說道。
祥叔點點頭,“徐家,一定會一直興旺下去的。”
徐麟笑了笑,“好了,祥叔,我們接着喝茶,到家了,就不談工作了,我們的大腦也需要放鬆放鬆嘛,對了,祥叔,我最近十分喜歡聽一個女孩子唱歌,還別說,以前我跟你一樣,根本不喜歡那些流行歌星唱的歌,不過這個女孩唱的不一樣,她直接唱的我心裡去了,所以啊,這一次我將她也請了過來,我相信,有了她的出現以及她的歌聲,武侯宴會舉辦的更加成功。”
徐麟說着話,從茶几的下面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調出了裡面的歌曲,按了播放。
頓時,一個天籟般的女聲就輕輕的唱了起來。
徐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感覺飛兒的歌聲是人生的一種奢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