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報復一般,將那嬌小玲瓏的身子再拉進一分,兩人的身子不留縫隙緊緊的粘在一起。彼此的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
漆黑的小臉悄然爬上一朵紅雲,柳沫汐難得羞怯起來,輕輕的說道“你說。”
南宮絕看向牡丹屏風上掛着的月白色長袍,上面粘着一大片血跡。“那男式長袍怎麼回事?”只是隨意的問起,但口氣中的危險讓柳沫汐驚了驚。
掩下心中的慌亂,水眸中透出隱隱聰慧,臉上十分淡定,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我用錢買的啊,店主心善,就賣給我啦!而且穿男式長袍看起來更加英俊。”
聽見某女的振振有詞,英挺的眉目不由得抽搐。明顯就是敷衍他,別以爲他不知道,這衣裳的質量是上等的蠶絲所制,只有隱藏世間的阿斯國纔有這種布料。
在這鳳城,除了霓裳閣有這樣的能力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這種最上乘的料子。
說起霓裳閣,是近十年才崛起的,幕後主人便是天下第一首富卿風塵,聽說此人不屑名利,很少出面。能見到他的次數遙遙無幾,行蹤詭秘。此人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果能拉爲己用是再好不過,可那人卻高傲的不屑一顧。
不拆穿某女牽強的理由,有些東西他知道就好!聞着懷中人兒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馨香,不同胭脂濃烈的香味,像是她身上的特有女兒香。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好了,既然你回答了,那就睡覺吧!明日皇祖母大壽要早點起牀。”
就這樣?柳沫汐眨了眨眼,似乎很不相信,難道不問太后大壽所穿的衣裳準備好沒有?還有不問她晚上爲何一身是傷的回來?又那麼溫柔,還那麼平靜。真是不關心人。
一想到此,柳沫汐撇了撇嘴,狠狠瞪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睡覺的某人。想掙脫南宮絕的懷抱,無奈力氣太小,便試着將身子慢慢從南宮絕懷裡摞出去。
“別動!否則不敢保證本王會馬上吃了你!”上方傳來明顯壓着粗氣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柳沫汐耳邊響起。
柳沫汐很明顯不敢動了,她知道南宮絕說的是真話,因爲她感覺大腿處有個硬硬的東西頂着,只得老老實實的窩在南宮絕的懷中。黑臉微紅,小聲的嬌斥道:“色狼!”
她以爲多了一個男人在旁邊自己肯定睡不着,結果不一會兒在那安心的懷中便睡着了,完全不知道黑暗中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的睡顏。
如貓兒蜷縮在他的懷中,睡覺的樣子像個天真的孩子那樣沒有防備。挑起手摩擦那嘟着嘴的黑脣,南宮絕沒發現他眼中此時是滿滿的寵溺。彷彿抱着的人兒填補了自己心中缺失的一角,讓心都變得暖暖的起來。
柳沫汐!現在的你,真像個發光體無時無刻不吸引人的主意。本想把你丟進冷院中,目的就是不再相見。想不到你一次一次給本王驚訝,本王現在似乎有些不想放你離開了。可是……
兩人想擁而眠,誰也沒做什麼,有的只是互相依靠取暖,在寂靜的夜裡散發淡淡的溫馨。
外面涼風習習,而房中卻溫暖祥和。
次日清晨,
柳沫汐被肩膀上的傷口給疼醒了,想動動手臂,卻發現被人給死死壓住。迷糊的睜開眼,入眼的便是一張顛倒衆生的妖孽容貌。
這張臉上沒有平時的冰冷,睡着的時候就像天使一樣那麼沒有煩惱。完美無暇的臉龐,眼簾遮住了那雙瀲豔發光的墨瞳。
又長又卷的睫毛垂在眼瞼處,潔白無暇的肌膚一絲毛孔都看不見。柳沫汐的手不自覺的摸向男人英挺的眉毛,精緻的眉眼,挺翹的鼻子,最後在那似血的紅脣處停留。
想起那次的激吻,柳沫汐忍不住紅了臉頰。不過這廝的皮膚真好,就像絲綢那麼的滑嫩。
柳沫汐惡作劇的捏着某妖孽的臉頰,使勁的吃着手下的嫩豆腐,結果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玩夠了嗎?”因剛剛睡醒,低沉的嗓音帶着些許沙啞,就像白蘭地那麼的醇厚。
因被正主逮個正着,柳沫汐有些尷尬。低垂着頭,點了點頭,一副我錯了的可憐兮兮模樣。
南宮絕看見某女溫順的如同羔羊,笑了笑。寵溺的點了點黑黑的俏鼻,小聲的附在某女小巧的耳根處,戲弄道:“這麼聽話,難道愛上了本王?”
“鬼才愛你呢!”柳沫汐惱怒的瞪着眼,暗自嘟啷。見個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整個就是一朵自戀的水仙花。
“看來你很有精神,那就快起牀吧!”南宮絕瞟了一眼激動站起身的某女,在某女怒瞪殺人的眼神中,吩咐丫鬟伺候穿衣,然後還甩了一句:“本王的貼】身丫鬟,等你傷好了,這些雜事該你做了!哈哈……”
南宮絕很爽的看着女人噴火的眼神,大笑着離開內室。卻沒看見男人轉身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房中只留下牙齒咬的咯咯響的柳沫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