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汐垂下眼眸思考,看來她以後要多多防備這個雲涯,有神童稱號的人怎會簡單,希望自己的復仇計劃別讓這人破壞!
繼雲涯出去後,其他來看南宮雅的人相繼離開,屋中就剩下南宮絕沒有離開。柳沫汐眉目一挑,說道:“你還不離開嗎?王爺!”句末她的語氣咬的特別重,眼角滿是嘲諷。
南宮絕這是第一次吃鱉,他得手微微顫抖,額頭青筋暴起。從來沒有人趕他走過,這次竟然堂堂王爺被這樣嫌棄,一時間他臉色難看的可怕。
想動手給柳沫汐一個教訓,瞟藥間見南宮雅祈求的望向他,再大的怒氣只能憋在心裡。就像蒼蠅吃了屎一樣的難看,最後掃了眼柳沫汐,憤憤然的只有離開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南宮雅和柳沫汐幾人,他虛弱的咳嗽幾下,輕輕的問道:“鳳公子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那雙眼睛溫柔的注視柳沫汐,裡面閃爍異樣神色。
柳沫汐點頭,首先介紹雪顏的身份。“對,他是神醫雪顏,能解開你的毒?”
雪顏掀下斗笠,銀色長髮隨風飛舞,容顏傾世,謫仙般的風姿讓南宮雅恍惚一陣,可是同樣他也感覺到雪顏對他有一股排斥感。
南宮雅看到雪顏滿發銀絲一驚,繼而溫柔一笑,“原來是神醫,久仰大名!”
“……”無話,雪顏緊抿着脣,目光一直停在柳沫汐身上,一眼都不看南宮雅。
南宮雅尷尬的收回手,突然他的手腕被銀絲纏繞,完全沒有防備。擡眸一看,銀絲另一頭被雪顏拿在手中,南宮雅溫柔憔悴的臉閃現一抹驚訝,這就是江湖已經失傳很久的銀線診脈嗎?
柳沫汐緊張的看着雪顏,對方依舊是淡漠的神情,手微微一動,銀線收回到他的手中,淡淡說道:“把關!”
話一說完,雪顏戴上白色手套點住南宮雅的穴位,柳沫汐知道雪顏有怪毛病,不僅不喜歡別人碰他,而且他也不喜歡碰別人,可爲什麼能牽她的手,柳沫汐也不得而知。雪顏的心事藏的很深,有時候她很想走進他的心裡。
柳沫汐三人聽出雪顏的意思,三人站在門口邊把關,防止有人突然進來,影響雪顏治療,就功虧一簣。
他從袖中抽出三根細長的銀針插入南宮雅的天池穴,在他各個部位點穴,過了兩個時辰,南宮雅的身上已經溼透,而雪顏依舊跟來時一樣,纖塵不染,一絲汗珠也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南宮雅出力。
最後收尾,雪顏一個用力,用內力一拍,南宮雅從嘴裡吐出一口黑血倒在牀上,柳沫汐趕忙跑過來扶起南宮雅,趁這時,雪顏丟了一瓶藥給柳沫汐,“喂他吃!”
柳沫汐點點頭,從瓶中倒出一顆乳白色帶着清香的藥丸送進南宮雅嘴裡,藥丸入口既化,說不出的清爽蔓延在他的全身,南宮雅幽幽的醒過來,原先蒼白的臉慢慢開始恢復紅潤,他發現自身的變化,吃驚的說道:“毒解了!”
柳沫汐點頭,“是啊!”南宮雅一時興奮拉住柳沫汐的手,注視着她。“謝謝你!”“不……啊!”柳沫汐剛想回答不用謝,就被一股外力拉離南宮雅的身邊,轉過頭,就能看見一張臭臭的俊臉。
雪顏那張臉上寫着我很生氣,那個樣子就像被人搶走玩具的小孩子。他很不爽有人牽着她的手。看見雪顏那張謫仙般的臉上終於有絲生氣的表情。
柳沫汐心裡不知道是高興而是其他心情,總之她竟然溫順的站在雪顏身邊,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紅白相間,兩人雖然都是男子裝扮,卻是傾城容貌,白衣男子仙姿迭貌,紅衣男子脫俗妖媚,看起來分外相配。南宮雅微微偏過頭,苦澀蔓延在脣角,心裡染起一絲嫉妒,嫉妒在她身邊站着的不是自己,卻不敢前進。
南宮雅解開至毒鳩羽千夜讓衆人十分吃驚,只是誰解開的南宮雅閉口不談,只說鳳公子帶了逍遙老人所剩的最後一顆解藥解掉了他身上的毒。
至於爲何不說是雪顏解開的毒,那是柳沫汐有交代,一定不能說出來。因爲她不想雪顏成爲衆人所搶的對象,不忍他摻雜這些渾水。
那天之後,柳沫汐和南宮絕的樑子結大了,南宮絕從回府之後,腦海裡盪漾的就是那雙熟悉的水眸,他總感覺這雙眸子像什麼人。
“無情,去查那天那個紅衣男子是什麼來歷?”南宮絕鍍來鍍去,心中實在放不下此事,冷冷的吩咐道。
“是……”空氣閃現一道黑影,鬼魅般的消失,南宮絕望着天空靜思,你到底是誰?
“參見王妃!”這時,從遠處走來一位絕色溫婉的女子,她輕輕點了點頭,優雅的笑了笑。
君落雪 身着一襲蔚藍逶迤長裙,青絲高挽,發間斜 插一珍珠釵,玉帶將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 清新淡雅,恬靜如水,婷婷嫋嫋,氣若幽藍, 信步似蓮。一縷縷深藍如大海的髮絲在風中飄 揚,漫開淡淡的鬱金香味道,引出無窮的遐想 。
“臣妾參見王爺!”來到南宮絕面前,君落雪盈盈下拜,身姿優美。
南宮絕連忙扶起君落雪,語氣一下溫柔了起來:“雪兒,今天你怎麼想來找本王?”君落雪微微一笑,賢惠溫婉。南宮絕恍惚一下,不知爲什麼他的腦海中想起那雙嘲諷的雙眸,明亮逼人。
“雪兒沒事就不能來找王爺了嗎?還是王爺嫌棄雪了?”說道這裡,君落雪作出要哭的樣子,楚楚可憐,卻讓南宮絕莫名心煩。
“好了,過幾日父皇要爲六弟辦一場宴會,慶祝他解毒!你打扮打扮!”說道這裡,南宮絕眉宇間透着些許疲憊,君落雪聽出南宮絕的逐客之意,微微欠身,溫婉賢惠的模樣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絲毫看不出她的神色。
轉身輕輕離去,在南宮絕看不見的地方,一雙美眸裡透着幾分不甘和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