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景則是追着凌若兒到處跑,時不時噴上一口火,將凌若兒的衣物、頭髮給燒了一半有餘。再就是煽動着小翅膀,左一下,右一下,別看它身形小小,翅膀卻是如同那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撲騰兩下就能將人扇飛老遠。
凌若兒被它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跌落在地上又爬起來,爬起來又被小風景弄得跌倒,真真是狼狽不堪。
雪兒在一旁煽風點火,還時不時爲小風景搖旗吶喊,加油助威。小風景尖尖的小嘴裡也是喋喋不休:“叫你欺負兮兮!敢欺負兮兮,我一巴掌踢得你去月亮上曬太陽!”
火兮滿臉黑線,只犯嘀咕:“一巴掌‘踢’到月亮上曬太陽?巴掌還能踢麼?這月亮上曬太陽……”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這獸不是我養的。”她纔不會養出這麼笨的獸,說句話都是顛三倒四的,給她丟臉。
小風景撲騰着翅膀向她飛來,眼見就要撲到火兮懷中了,倏地一陣颶風橫掃,它被摔去了數米開外。原本興奮的臉垮了下來,一雙怎麼也瞪不大的鳥眼哀怨的看了火兮一眼,隨後又憤憤地看向那個一臉閒適的罪魁禍首:“你幹嘛摔我!?”很生氣!看到他站在兮兮身邊就更生氣了,那是它的位置!
姬梵歌淡淡的睨它一眼,聲音四平八穩,道:“男女有別。”面上無波無瀾,還真看不出他是以什麼心態來說這四個字的。
衆人雷倒!薛芊芊在一旁掩嘴偷笑,火兮面露窘色,稍瞬,便向小風景走去。
小風景可高興壞了,以爲火兮會將它抱到懷中好生安慰,畢竟這麼多天沒見,它家兮兮肯定會跟它想念她一樣想念自己的。想到這裡,它趕緊自地上爬了起來,張開雙臂(其實也就是一對小翅膀),等着火兮來抱。
如它所想,火兮的確是將它抱起,可是後面的情節跟它想象的貌似不太一樣,譬如她將自己倒拎起,還左右翻看,裡裡外外轉了幾圈,最後來一句:“它是公的嗎?在哪看出來的?”
小風景的聲音是一道稚嫩的童音,根本就判斷不出性別,而且她也沒怎麼在乎這一茬,如今聽姬梵歌說男女有別,她一時好奇。只是這全身都被羽毛覆蓋,要怎麼才能知道它是公是母,是雌是雄?
轟!平地驚起一個旱天雷,另外的兩人兩獸被驚得不輕。薛芊芊改掩嘴而笑爲捧腹大笑,還笑得前仰後合,渾身抖得厲害,懷中的雪兒差點沒被她摔在地上。
雪兒毛茸茸的小臉上也看不出笑沒笑,但是它綠瑩瑩的小眼睛裡綠光更甚了,四隻爪子緊緊揪住那位只顧着大笑,而沒空顧及它的主人的衣服,還不忘撇過頭去看向小風景,異樣的眼神看不出是在嘲笑還是在安慰它。
不苟言笑的姬梵歌也是嘴角抽了幾抽,一臉的忍俊不禁,心下嘆息:這小女人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都說了男女有別,她還非要跑去驗證一下。驗證也就罷了,只是這舉動未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