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時已晚……
還有多少個後悔?又還有多少個爲時已晚?
人生,就是這樣。不斷的磨練,不斷的成長。
成長的過程中,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酸甜苦辣亦是應有盡有。
苦着苦着,就習慣了。痛着痛着,就麻木了。
然後,塵歸塵,土歸土。一切也都變得無所謂,一生也就這樣了無生趣的過了。
也不知爲何,今日感觸頗多。是因爲自己長大了,還是因爲……
蒼白的臉色,青紫色的脣。不耐煩的眼神,骨節分明的手。雖是和以往一樣,雙手擱置胸前,可他的右手分明是覆在心口處。至於不願意看她而撇過頭去,是因爲不想被自己看出端倪嗎?妃嬪這職業
不管是不是,她必須回去看看才放心。如果不是,最多也就是再被他嫌棄一次,但如果是如她所想……
不行,小風景的事不能再發生了。忽略心中的不安,她努力的說服自己,救他,只是爲了還清他的恩情。她這人是自私,也沒心沒肺慣了,欠什麼都可以不還,唯獨人情必須還。
經過大戰後的後花園,如同經歷過末日之戰一般,慘不忍睹。
走在青石砌成的地板上,腳下踩着的是殘花敗枝。不遠處的草皮上,暗紅色的血跡闖入眼簾,觸目驚心!
偌大的宮殿內,一粉色身影正從裡而出,手中的蛇皮鞭上染滿了鮮血,連帶着她白皙的手上也沾了很多。傾繁華
偏僻的小徑上,一個身影堵住了她的去路。擡頭一看,她臉色立即變作不善……
房間外,凌若兒敲了敲門:“尊上,是我。”手中的蛇皮鞭已然不見,白皙的手上看不見一絲血跡。紅木製成的托盤裡,一套有着淡淡荷香的紫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屋內傳來男子好聽的聲音,慵懶的,邪魅的。一聲:“進來。”門外的人推門而入,關門的一瞬,飛快的掃了一眼屋內的情形。
外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檀木桌,桌上擺着紫砂壺等茶具。四張椅子和諧且整齊的各佔一方,一塵不染。
桌子的左邊,同爲檀木的貴妃榻靠着牆,一龍飛鳳舞的字畫高掛牆端,大氣且張揚,就如同它主人的氣質。人鬼同途
再往裡,一絕色女子盈盈而立,一眼望去,翩若驚鴻!
紅衣紅髮,清麗脫俗!彎彎細細的黛眉下,一雙翦水秋瞳似是會說話一般,動人心絃。上挑的眼角恰到好處的彰顯了女子出塵氣質,即便不笑也似是帶着三分笑意。左眼下方,一顆紅色淚痣點綴其上,妖而不媚,勾魂奪魄!似是看上一眼,便會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光是一雙眼就讓人深深着迷,就連同爲女人的她也被其吸引,又何況是男人呢?
雖是身在畫中,但因爲作畫之人的用情極深,畫中之人活靈活現,彷彿下一刻便會自畫中走出來一般。能將一個人的神韻畫得這般惟妙惟肖,可見那人的用情至深。
紅髮,在這樣的一個朝代,紅髮很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