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魔樂分神,彼岸芷蓮一把將其推開,飛快的朝着不遠處的男子跑去。
“師兄,嗚嗚……”一把撲到男子懷中,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見她如此,魔樂神色黯然,雙手緊握成拳,似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沒有想象中的戰火連天,只是彼此對視了片刻,攬過女子,轉身離去。
落日偏西,她腿都快發麻了,魔樂才總算是離開。
一起身,麻木的雙腿不聽使喚,噗通一聲又倒了下去。揉了許久的腿,這才緩緩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山下走去。
就在她摔跤的地方,一根樸實的木簪被遺留在了那裡,靜靜的躺在草叢中,等着它的主人來尋。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一玄服一素白,兩道身影在樹下的石桌上下棋。
手執一顆白子,隨意的落於棋盤之上,抿上一口茶,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已經過去了好幾日,可找到她了?”
捏着黑子的手一抖,又不動聲色的落下,苦澀一笑:“沒有。”她就像是自世間消失了一般,任憑他手中的勢力遍佈兩國,可還是沒能找到她。
目光微閃,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一次落子:“或許,你沒用對方法,光是一味的盲找,她若是有心,你自是找不到。”
訝異的看他一眼,花涔溪不置可否。“我至今都不明白,她爲何要躲我。”這纔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一子定江山,“你就沒想過,她之所以這般變化,或許,已經不是你心中之人?”他試着點醒。
花涔溪擡頭,看着對面的男子半響,徑自沉吟:“不是……我心中之人。”
接着又搖了搖頭,他拒絕相信:“不,她就是,她一定是!”若她不是,他又當如何?不敢往下想,所以,她必須是!
倏地自石凳上起身,踉蹌着,他腳下不穩的轉身離去,就像是逃難一般,就連碰翻了茶杯他也不知。
低着頭,與迎面走來的素白身影擦肩而過,揣着一顆小鹿亂跳的心向着石桌旁走去。
小心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卻因頭頂的一個聲音而劃破了手,她沒理會,繼續若無其事的做着手中的事。
淡淡的聲音再次開口,卻是逼得她再也堅持不下去。擡起頭來,苦笑了下:“果然不愧是麒麟閣主,真是什麼都瞞不住您銳利的眼。”
他撇下自己獨自離開,其實就是爲了陪自己的未婚妻吧?可她卻還是死皮賴臉的貼了上來,現在被他發現了,這裡只怕是沒她的立足之地了。
看吧,她有夠笨的啊,明知道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師父都能一眼認出,還偏偏抱着僥倖,想要來見見他。
化妝技巧再高超又怎樣?臉上貼上好幾顆麻子又如何?終究是逃不過他的眼……
見他不再開口,她低下頭,施了個侍女們該有的禮後,說道:“我知道自己不該來,但終究是敵不過內心的渴求,對你,我沒有自制力。不過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