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小子惹是生非,調皮搗蛋的功夫,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大學報道第一天,還是省點心吧。”孔銘揚揉着眉間很頭疼的樣子,但話語之中卻夾雜着自豪之感。
“小傢伙是機靈古怪了些,花樣百出不窮,不過,這不正是討人喜歡的地方嗎,上次回家給家裡人一說,我媽當場就要上門,連周軍長都有那個意思,好說歹說才被我勸了下來,不過,以我們兩家的關係,尤其是周軍長對孔爺爺的尊重崇拜程度,估計這兩天就會上門。”周放苦着臉說道。
孔銘揚拍了怕他的肩膀,“爺爺在閉關,還是找個時間我帶着小傢伙和蘇青親自上門拜訪吧,以我們兩的家關係不在乎那些虛禮。”
周放點了點頭,“那行,回頭我給我家周軍長報備一下。”
孔銘揚本來要先幫蘇青辦完入學手續,再去辦自己的,不過,被蘇青拒絕了,讀過一遍大學的她,對辦理入學程序再清楚不過,沒必要讓孔銘揚陪着。
見蘇青拒絕,孔銘揚也不好強求,畢竟他們的關係剛有了那麼一點起色,他可不想在這無所謂的節骨眼上惹她生氣,然後帶着周放去了自己的院系,走之前,叮囑蘇青,辦好之後,給他打電話。
大學裡的同學,不像高中那麼地域侷限,全是京市圈子裡的,在這兒,天南地北的都有,到處都是生面孔,這讓喜歡低調的蘇青,感覺舒服多了,因爲,不用接受各種各式的異樣眼神,雖說她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但心裡終歸膈應得慌。
報道完之後,蘇青孔銘揚他們就正式進入了大學生活。
孔銘揚這個威猛,俊朗不凡,再加上身上那副邪痞囂張,狂妄的氣質,立刻就成了學校裡風雲校草般的人物,不僅僅是那些學姐學妹們瘋狂追棒,連男生都不乏很多的粉絲,可謂是風頭勁足,名噪一時。
這些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對生活估計會造成不小的負擔,可對於自小就習慣了被衆人捧着的孔家二少,卻不足掛齒,絲毫不放在心上,依舊故我。
相較於孔銘揚的無所謂,蘇青就沒那麼淡定了,在學校裡,儘量迴避與孔銘揚接觸,她實在是不願意被人指指點點,只想做一個普通低調的大學生,想法雖然是好的,可與孔銘揚有着深厚關係的她,想要置身事外,談何容易。
蘇青沒有住校,不但路上浪費一定的時間不說,再加上她也是成了家的人。
有個天天纏着老媽的粘人孩子不說,還有個夜夜糾纏着她修煉,不讓她睡覺的老子,所以,每天到教室時,都是踩着鈴聲,碰到小課的話,人少不至於沒位置,若碰到公共大課,這個點來,只有後面偏僻角落的座位,聽課若說不受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這天是大課,蘇青再次踩着鈴聲走進教室,看也不看,就朝着後面偏僻,沒人願坐的位置走去,在走到第三排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不喜與人碰觸的蘇青,有些煩躁地看去,發現一名男生,臉上帶着些憨笑,將靠着過道邊上課桌上的書包,拿到他所在的旁邊位置,眼神示意蘇青坐下。
蘇青深深地看了他兩眼,他依舊帶着有些傻氣的笑容,低聲說道:“這兒沒人坐。”也許他最想說的不是這句話,這是單一爲你佔得位置,纔是他最想說的。
蘇青由於不住校,再加上性格使然,與班上的同學沒有太多的交流,至今爲止,也只知道,這名男生是他們班上,連名字都不記得。
不過,看着這人有些傻氣的真誠的笑容,還有周圍不時投過來奇異的眼神,確實沒有勇氣拒絕。
那人待蘇青坐下後,“你好,蘇青,我們都是一個小班的,我見你上大課的時候,來的晚,都坐在後面角落裡,聽課肯定有影響,我就幫你佔了個位置。”
說完有些傻氣的撓了撓頭,猛然想到什麼,猛拍額頭,“你看我給忘了自我介紹了,你在班裡的時間不多,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梵。”
這個張梵傻里傻氣,眼神純粹清澈,沒有京市世家子弟的世俗算計,對於活了三十來歲的蘇青來說,看着他就像一個憨直的鄰家弟弟,讓人討厭不起來。
蘇青點了點頭,淡笑了下,“你好,謝謝。”
張梵擺擺手,“不用,我們小班就十幾個人,相互幫忙是應該的。”說着,又傻傻地撓了撓頭。
蘇青見他可愛的傻氣樣,忍不住笑了笑。
倆人讀的是同一個專業,上課的時候,偶爾會交流一下,慢慢的兩人逐漸熟悉起來,每次上大課,都會幫蘇青佔位置,蘇青也沒拒絕。
因爲蘇青向來看人很準,這張梵對她的友好是發自內心,不含雜質的,但凡他有一絲惡意和目的,蘇青都不會接觸。
蘇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惹到她,心狠手辣,殺伐決斷的事情,都是做的出的,可像她這樣的人,卻很欣賞張梵這種憨直傻氣,有一說一的個性,做朋友也未嘗不好。
有天,下了課,蘇青因爲答應小傢伙,要帶他出去嘗試一下垃圾食品,肯德基,收拾完課本,急急忙忙就走了。
張梵望着蘇青離去的背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好友蕭雲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回神了,人都走的沒影了,還看呢。”
張梵微愣了下,扭頭瞪了好友一眼,“說什麼呢。”
“嗤,我說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清楚?”蕭雲平背上書包,勾着張梵的肩膀走出了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這次啊提醒好友。
“這蘇青,雖然算不上什麼驚豔絕世的大美女,不過,那身出塵脫俗,眉宇間流露出的故事與沉穩,確實吸引不少男生的眼球,那些跳脫浮誇青澀的小女生,差的確實十萬八千里,可是,哥們要提醒你的是,這樣的人只能遠觀,個性太過於冷靜,要追到手估計鐵樹都要開花了。”
張梵胳膊肘拐了一下身後的那人,“思想能不能純潔點,我們只是朋友,哪有你說的那樣,操心太多,小心早衰。”
蕭雲平朝他翻了個白眼,“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作爲哥們,在跳坑前,義務性地提醒你一聲,別傻傻的一頭陷進去,出不來。”
張梵暗暗嘆了口氣,沒有再反駁,口腔泛起一陣苦澀,他何嘗不想控制住躁動的內心,但那也待控制的住才行啊,別說前面是火坑,就是萬丈深淵,他也忍不住要往前跳。
蘇青與張梵走的近,孔銘揚並不知道,自從兩人結婚後,一方面估計蘇青不喜歡他管的太多,另一方面,覺得,兩人目前的關係還成,雖說蘇青對他沒有太過於情深意重,但每晚也都會答應他修煉功法的要求,就是做的狠了點,第二天不給他好臉色而已,其他的一切都還好,所以,二爺的心有了些許的安全感,對蘇青的事情,沒有主動過問。
雖說孔銘揚不主動過問蘇青的上課情況,但有些人會啊,那些想巴結孔銘揚的世家子弟,與蘇青同一教室上課,並認識她的,見此情景,就暗暗告訴了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
可誰想,孔銘揚聽了之後,怒斥道:“你小子打得什麼主意?我家蘇青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知道?同學之間佔個座位,算個屁事,友好一點,難道也錯了嗎?滾,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小心你的腦袋。”
那位告狀之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嚇得忙縮頭跑了。
吼完一通的二爺,回頭就將校園路邊的大樹,一拳頭給錘進去個大洞,不管那人的話是真是假,光聽到,就能讓他醋意翻天,洶涌澎湃。
他心裡像明鏡似的清楚,除了朋友之間的感情,蘇青不可能與那人有什麼瓜葛,他了解蘇青的個性。
雖然他清楚蘇青不會對別人產生感情,但這不妨礙別人覬覦她,他孔銘揚能在她十三四歲,還是個沒長開的青澀小丫頭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好,更何況現在,出落的越發的耀眼,再加上身上獨有的氣質,還不吸引一羣蒼蠅在後面狂追?
晚上,孔銘揚進房間時,動作即大又粗魯,還陰着一張臭臉,已經躺在牀上的蘇青,愣了一下,驚詫不已,這人向來是低眉順眼的討好她,像這樣摔打東西泄憤的樣子,還真是少見,尤其是還敢給她擺張臭臉,真是長本事了!
“大半夜的,又抽什麼風呢?”蘇青白了他一眼。
見蘇青還一副趾高氣揚,渾不在意的樣子,心下頓時一陣煩躁,冷哼一聲,“你都是有家室的人,連兒子都有了,還在外面招蜂引蝶。”
“誰招蜂引蝶了?大半夜的睡不睡覺,不睡就滾出去。”蘇青的語氣極其的冰冷。
孔銘揚見蘇青的氣焰比他還高,頓時清醒了不少,冷哼一聲,掀開被子,背對着蘇青躺下,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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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少,並不是偷懶,寫到大學生活,心中有很多的感觸,非常想要把那種意境和渴望的情懷展現給讀者,所以琢磨情節的時間有些長,更得有些少,不過,現在情節已經理順,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