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東在與孔銘揚和蘇青說話,錢錢在他爸懷裡呆不住了,眼睛四處瞄,掙扎着要下來。
老杜一看,立馬明白女兒在找什麼,心酸不已,埋怨地瞅了孔銘揚一眼,“你們家的孩子永遠比我這個老爸有魅力。”
無奈地放下女兒,給她整整衣服,“去找哥哥姐姐玩去吧,慢點走,不要跑,你纔剛學會走路沒多久。”
錢錢同學,一離開老爸,撒丫子就跑,早瞄見了,心目中的男神哥哥和女神姐姐的位置,顛顛地飛速着,完全不瞭解身後的老爸提心吊膽,生怕女兒給摔了的心情。
小白他們原本在上課,看到跑過來的小娃娃,何故這個善解人意的師傅,就放了他們的假,帶着章書玉準備好的吃的回了家。
杜翰東回頭,看向兩人,“葡萄和橙子也到了送幼兒園的年齡,記得小白就是這麼大的時候,去的幼兒園,這對雙胞胎不準備讓他們去了?”
孔銘揚不以爲然,“去幼兒園也只是讓孩子有個玩伴,你看看他們現在,像缺少玩伴孤獨的孩子嗎?要說學東西,他們不是有老師嗎?”那師傅,比他們做父母的都上心。
杜翰東點頭,“這何故,看起來仙風道骨,很有修養,很有學問的樣子,乾脆以後,我也讓我閨女跟着他學習算了,錢錢,那麼粘小白他們,比呆在幼兒園放心多了。”
孔銘揚瞥了某人一眼,合着,把他這當成幼兒園了,不動聲色地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何老頭答應。”
關鍵是何老頭他會答應纔怪,真當他老人家閒的帶小孩子打發時間了?
可老杜不知道啊,還在喜滋滋地想着,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時間,去找何故好好說說。
他家錢錢,雖然比不上孔二少家的孩子聰明,可不都說勤能補拙嗎,有個好老師,照樣能成才。
想到這兒,溫柔的視線忍不住看向閨女。
旁邊的孔銘揚和蘇青卻面露擔憂之色。
只見,孩子們那邊,錢錢走路還不太穩不說,還不看路,忙着朝哥哥姐姐們奔,恨不得一步跨過去,無奈腿短呢,只能加快頻率,於是,完全無視了腳下的臺階。
臺階就給她來個下馬威,直接將人絆倒。
結果顯而易見,錢錢小朋友定然要被摔個嘴吃泥,嚴重點,門牙都要磕出來。
可這一幕並沒有發生,橙子直接釋放了精神領域,托住了錢錢小朋友。
落在杜翰東眼裡的一幕就是,錢錢的小身板,與地面先是成四十五度角度,定格了會兒,然後,緩緩直立,直至站穩,人又開始撒丫子往前跑。
這違反自然現象的一幕,孩他爹整個看完,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轉身端起茶杯就喝,可放到嘴邊,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纔詭異的一幕,激動之下,手一鬆,茶杯落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頓時灑了一腳,卻無所覺,霍然扭頭,驚恐地看着女兒那邊,卻發現女兒,正待在小白他們中間,邁着短腿,一會兒,擠在小白和葡萄之間,屁股還沒捂熱,又跑去擠到小白和橙子中間,來回地折騰。
杜翰東揉了揉眼睛,嘀咕了句,“難道是我眼花了,昨晚看玄幻大片,產生了幻覺不成,肯定是這樣。”
蘇青和孔銘揚正擔心怎麼給他解釋,沒想到完全不用,這貨自我消化了。
九局的事,過去幾天了,蘇青知道改變體質的藥物,沒有鄭局的點頭,他們是不敢用到修煉之人身上的。
鄭局此舉,急功近利,完全不顧同事的安危,蘇青以爲,這人不會再追究,畢竟是他自己的過失,可沒想到,這人的無恥程度達到了不可仰望的高度,帶着人,居然又找上門來。
這次沒有翻牆,走的是大門,可卻帶着四五名部下。
來者不善,連孩子們都察覺出來了,不過,這次人家走的是文風,沒給他們留下動手的把柄。
“不知這次鄭局上門有何指教。”孔銘揚坐在主位,掃視了前來的幾人,眼中閃過寒芒,笑盈盈地問。
蘇青照例按來者是客,給幾人看茶。
鄭局回以笑容,“鄭某此次前來,主要是感謝,蘇小姐上次拯救的十多名隊員。”
“鄭局客氣了,承受不起你的感謝,她去救人,完全是出於,一個醫者對於生命的態度,即便是大路邊不相識的陌生人,她也會盡力而爲的。”孔銘揚笑着回道。
這話猛一聽起來,沒覺得有什麼,可細想,卻是句句打臉,鄭局聽了,臉上果然微不可查地變了變,不過,他畢竟也不是毛頭小子,嘴角抽了下,立馬恢復了正常。
“好茶。”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讚歎了句,“孔二少不必推辭,這份人情,鄭局記下了,以後有機會定當報答。”
緊接着話鋒轉了,“這次的事故,全怪鄭某太魯莽,一心想着爲局裡提高戰鬥力,卻不知反而辦了壞事,經此一事,鄭某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不能用在修煉之人身上,你放心,絕對不會再犯類似的錯,還希望蘇小姐能把藥物還給我們。”
孔銘揚的笑容越發冷了,道謝只是幌子,目的是爲討藥,還帶着人,什麼意思,就是笨蛋也能想明白。
蘇青看着鄭局,“既然說到藥了,免不了我要說上兩句,局裡也有自己的研究所,那些研究人員爲了一個數據,有時候,可以耗費一個月,半年,甚至更長,打個比方,一種藥物的開發,首先是研製,成功後,先進行動物實驗,沒有問題,再進入臨牀實驗,可鄭局憑藉的只是一句話,那還要那些研究人員幹什麼,一句錯了,難道就要十多名同事的生命來買單嗎?”
孔銘揚剛纔的話不好聽,可那是暗諷,蘇青整個是一點面子都沒留,聽到居然是討藥來了,窩火窩大了,沒直接打出去,都算是她耐性好。
鄭局此時,也裝不下去了,終於露出了真面目,“蘇小姐,雖然你的地位特殊,可也不能仗着這點就胡作非爲,藥是局裡的,你沒有權利拿走,你的行爲,已經觸犯了規矩,我隨時都可以追究你的責任,只不過,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我才網開一面,好言好語,你卻不領情,若是現在交出藥,還爲時不晚。”
蘇青陡然起身,冷冷道:“要是不交呢?”
鄭局貌似爲難地嘆了口氣,“那就別怪我按照規矩辦事了。”
孔銘揚依舊坐着,笑看着鄭局,只是那笑容卻瘮人的很,“鄭局,做事之前,可要想好,頭腦發熱,可是會吃大虧的,別奮鬥了大半輩子,落到最後,空歡喜一場。”
鄭局想到了孔家的背景,猶豫了那麼一秒鐘,可隨之想到,蘇青擅自拿藥,犯了大忌,即使以後對上,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孔家是強,可九局也不是吃素的。
他堅持道:“鄭某此次,按照規矩辦事,何談頭腦發熱,難不成就因爲孔家就能任意妄爲嗎?”
孔銘揚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上趕着尋死的人,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鄭局再次發問,“蘇小姐不要犯糊塗,還是將藥交出來……”
蘇青拳頭握的嘎嘣響,卷吧袖子,“不就是開打嗎?費什麼話,來吧,不過,我這房間和院子裡的東西,那可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孩子們,記着,誰打壞了,回頭找他要。”
趴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傢伙一聽,現出身來,小臉各個興奮異常。
葡萄熊孩子實誠發問了,“他們要是賠不起呢。”
小白瞥了他一眼,“賠不起,就把他考成肉竄竄,拿出去賣。”
葡萄一聽,拍手,“好耶,我負責竄串串。”
屋內的人,瞬間變了臉色,我靠,不是一般的生猛啊,才幾歲的孩子,掛在嘴邊的都是人命,剛纔孩他媽貌似還說,他們罔顧人命,難道他們是仁義之人?
孩子都如此狠辣,父母還用說,顯然今天的日子不好過。
“既然如此,給我拿下。”鄭局朝身後喊道。
鄭局帶的這五個人,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加上自己,就不信,制不住這兩人。
蘇青憋着氣呢,一上來就對上了鄭局,摒棄最擅長的銀針,直接拳腳相向。
鄭局原本以爲,蘇青只是暗器了得,錯估了人家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嘗試孔二少功力高深,沒想到他夫人也是深不可測。
交手之下,完全是被追着打,幾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怪不得,姓龍對她如此另眼相看,不過,她握着他拿修煉之人試藥,不將她拿下,自己就要遭殃。
孔銘揚憑藉着,讓媳婦出氣的原則,調戲着那幾人,讓他們完全無暇顧及他們的上司。
小傢伙們不停在旁邊喊着。
“大鬍子打壞了一個花瓶,還是太外公最喜歡的。”
大鬍子苦笑,那是你老子拿我的身體摔過去的,能怪我嗎?
“禿頂那個,砸壞了椅子,紫檀的。”
禿頂疼痛間隙,抽吸,賣了他也賠不起啊。
“光頭摔了我雕刻的極品翡翠擺件。”小白大呼。
“哥哥,我幫你揍他。”
說着,葡萄胖乎乎的身體,就砸向光頭。
光頭被孔二少折騰的本就奄奄一息,那還承受得了,葡萄熊孩子的重量,直接暈了過去。
鄭局再次被揍翻在地,捂着胸口,“你們孔家太過分了,這是誠心要跟九局作對,那就別怪我對不起了。”
拿出電話,對那邊說,“將人全部帶過來,一定要將這兩人給我帶回去。”
看來,這人知道自己無法得逞,真正的大招在後面。
只是,還不等孔銘揚和蘇青反應,有人發話了,“你要帶誰回去啊?”
來人是四合院的常客,孩子們的師傅。,何故是也。
鄭局聽到這個聲音,人呆愣住了,手中的電話,掉了都無所覺,木呆呆地回頭,看到說話的人,臉色蠟白,人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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