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諺夕擡起頭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的眯成一條縫,連連誇讚,“想不到你這麼聰明,他們全都是經過細心培養出來的海盜,無論從槍法到身手都是一流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他們的手底下逃走。”
許安卉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古諺夕,呆怔了片刻忽然嬌笑一聲。“哈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麼會編故事。”
話音剛落在他們的頭上忽然響起一聲槍響,那個馬尾男對準天空打了一槍,天空的海鷗撲動着翅膀,“鷗鷗”的叫個不停。他一臉嚴肅的走到許安卉他們的面前。
“不準說悄悄話。你——”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許安卉說道:“出來,蹲這邊。”
許安卉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我?”
“恩!”馬尾男點了點頭,一雙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雪白的臂藕,咧開嘴綻放出大大的笑容,一排整齊的牙齒又白又亮。
許安卉站起身的同時,在她身邊的四個保鏢也同時站起身。
忽然好幾杆獵槍同時對準了他們的身體。許安卉見狀慌忙小聲說道:“現在不是你們鞠躬盡瘁的時候,快蹲下。他們毫無人性的一定會殺掉你們的。”
四個男人又互相對視一眼,重新蹲在地上。許安卉一個人走到甲板的另一邊蹲下,看着波濤洶涌的海面。
這時從船艙裡走出了不少的船員,其中也包括船長。“我是這個船的船長,我想跟你們的頭領交涉一下可以嗎?”
馬尾男走過來乾笑兩聲。“你想怎麼交涉?”
“海盜無非就是想要財寶,這樣吧,我們願意將船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金銀財寶全部交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們可以嗎?”船長摘下帽子,躬下身,一臉謙卑的看着會說中文的海盜,迫切的想到知道答案。
馬尾男用西班牙語將船長的這些話重新翻譯給其他人聽後,甲板上發出一陣陣嘲諷的笑聲,每個海盜的臉上都綻放着輕蔑的笑容,對他們指指點點。
“你們或許不知道吧,在這裡有一個最大的奴隸交易市場,我們的首領會將沒用的人送到那裡去的。”馬尾男說着推搡着瑪麗和於東海讓她們融入到那個大圈子當中。
瑪麗原本並不白希的臉蛋,忽然間變得異常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一旁的於東海早已不停的瑟縮發抖着。
遊輪一直往加勒比海最深的地方前行着,她們就一直那樣的蹲在甲板上,直到太陽漸漸的落下山去。 如果並非許安卉親眼所見,她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如此隱秘莊嚴且又神秘的地方,當他們所有人被轟下船的那一刻,無不被眼前富麗堂皇的景象所吸引。
是夜,漫天的繁星閃爍,與那皎潔的月光相互爭輝,象牙色的光澤傾斜在整個島嶼上,那裡正矗立着一座看似古老的城堡,有圓形的塔樓,半圓形的窗戶和拱門,四周大量使用立柱和各種形狀的拱頂而達到一種厚重和敦實的感覺,尖尖的樓頂彷彿直通天際。古堡裡面泛着幽亮的光芒,時而有歌聲和叫喊聲依稀傳入所有人的耳朵裡。
每個人的目光呆滯,木訥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直到有陣陣薔薇花香飄到他們的鼻子裡才赫然發現,紫黑色的薔薇花在古堡的四周爭相鬥豔的盛開着。
他們被海盜們用繩子困住手,一個緊挨着一個的前行。
“看什麼看?快走!”馬尾男推搡了一下比較年幼的少女,那女孩跌倒在地上,不停的嗚咽着。
古堡的門忽然被打開,從裡面爭先恐後的用涌出不少人,他們並不像海盜們那樣的打扮,每個人都身着考究,正用欣喜抓狂的神情看着每一個俘虜,當女孩子們經過他們的面前,不禁伸出手來藉機揩油。
“去報告王子,新的奴隸已經到了。”馬尾男在一個僕人打扮的人面前小聲的用西班牙語說道。
那人點點頭,匆忙的向裡面走去。不一會兒馬尾男便得到許可,帶着俘虜們進入古堡。
才一進入古堡,每個人面對眼前瘋狂的景象唏噓不已。原本看着沒有那麼大的城堡,大廳裡卻擠滿了人,有摔跤場,辣舞場,還有賭博的,可以想象到的餘興節目這裡都有。喧鬧的聲音足以震破他們的耳膜。
最前方高高的臺子上走過去一個人,大廳裡忽然間變得異常安靜,連每個人急促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得到。
許安卉擡起頭看到擡上男人那張臉時有說不出的驚訝,那是一張完全可以和樊擎宇相媲美的冷酷的臉龐,金黃色的頭髮半長而微卷。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帶着前所未有的傲慢與冰冷,如同深夜湛藍色的海水泛起幽幽的光
。而且這種光芒讓她想起那天在酒店的情形。
“開始吧。”他剛說出的話彷彿被凍結一般,蝕骨的寒氣在所有人的周圍久久不願散去。
瑪麗雖然是個花癡,但是看到這樣的男人着實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樊擎宇,只不過當時他還只是個孩子。
一個僕人匍匐在他的腳下。認真的膜拜之後才站起身對着下面的人用西班牙語說道:“王子的盛宴正式開始。”
許安卉四處尋找着古諺夕的影子,想要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無奈的低下頭。
“將他們帶上去。”段不爲人知的話語再一次在她耳旁響起,只是話音剛落,那些海盜們便走到她們的身前,粗魯的爲她們解開繩子。
“難道是要放了我們嗎?謝天謝地。”於東海差點沒哭出聲來,還沒等落下眼淚就被海盜第一個架在前排木樁的其中之一上面。並且毫不客氣的扒掉他的上衣和褲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庫。他的身子在不停的瑟瑟發抖着。
緊接着所有的男人都被綁在了木樁子上,以同樣的待遇和方式,唯獨不見古諺夕的人影。
女人們開始發出嚶嚶的哭泣聲。她們一個個被脫去外衣僅剩內衣內庫同樣綁在另外一排木樁子上。
導演實在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無助的嘆息着。臺下已經有大膽的西班牙女人走上去不停的撫摸着他們的身體,不停發出“嘖嘖的稱讚聲。”
至高無上的男子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身穿着銀灰色雙排扣的西裝,敞開懷兒,露出裡面裁剪合體的紅色襯衣,那種紅似火,將他原本就妖媚的臉烘托的更加邪惡。脣角處盪漾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瑪麗在海盜撕扯她衣服的同時,不斷的發出尖叫聲,腦袋像是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而眼前的海盜早已露出興奮的目光,大手在她胸前肆無忌憚的用力揉捏着。
“混蛋,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柳一凡的未婚妻,我是他的未婚妻——”瑪麗的叫喊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而臺下那些西班牙和海盜們卻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
“啪”一個大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臉頰上,她憤恨的看着臺下的人們,卻也收了聲。
輪到許安卉的時候,她奮力的揮開身邊的海盜,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力量促使她那樣做的。她只想要拼命的不停的往外跑,可是還沒跑到門口便被海盜捉了回來。刺耳的尖叫聲,嘲笑聲在煙霧繚繞的大廳中迴旋,與窗外的薔薇花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她被人粗暴的拽到臺子上,內心狂跳不已,只是倔強的眼神不容許她害怕。一雙大手慢慢的靠近她,離她越來越近。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着別人給予她的屈辱。
與此同時的香港,樊擎宇和柳一凡簽完最後一個文件的時候臉上終於露出了蓄謀已久的笑容。
“終於搞定了,擎宇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柳一凡伸了個懶腰問道。
樊擎宇打開電腦瀏覽着上面的新聞,“據香港媒體記者報道,我市幾家鉅商在一夜之間,身兼數億元鉅債宣告破產,具體內幕媒體記者正在追訪當中,有傳言稱此次的事件與跨國總裁樊擎宇有關——”
“雖然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了些,但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老傢伙們還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柳一凡聽了新聞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樊擎宇關上電腦,緊鎖的眉頭稍稍展開。黝黑的眼眸裡釋放出晶亮的光彩,性感的脣輕啓:“明天一早就動身。”
“不要……不要碰我……”許安卉用力大聲嘶喊着,臉色蒼白,海盜們一臉yin笑着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撕扯着她的藍色破布衫。
“嘶——”的一聲露出她完美雪白的香肩。
臺下看似高貴的男士們,早已露出興奮的目光,一雙噴血的眼眸在她胸前不停的掃視着,有幾個人更是急不可耐的站起身往臺上走去。
她感覺一雙大手已然碰到了她完美高聳的胸——
許安卉緩緩的閉上雙眼,感覺一雙手已經觸碰到自己的胸口,隨即那人又縮了回去。一個好似憤怒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那熟悉的聲音卻令她心頭一暖。
古諺夕用身體擋在她的面前,奮力的揮開那個海盜,用純正的西班牙語吼道:“滾開,敢碰她者只有死路一條。”
海盜一臉錯愕的看着古諺夕,被他那種凜冽的氣勢嚇得目瞪口呆,忽然間怔在原地手足無措。
臺上那個冰冷的男子再一次開口:“隨他去吧。”只是短短的幾個字,海盜便恭敬的退到木樁下面。
許安卉睜開眼睛便到古諺夕身穿一
身黑色的燕尾服,大紅色的領結恰到好處的卡在脖子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正緊張的看着自己。只是原本黝黑的眼仁,不知從何時起如同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一樣,變得湛藍湛藍的,唯一不同的是,一個讓人感覺冰冷,一個卻特別溫暖。
“諺夕——你的眼睛——”許安卉張開略微乾澀的脣,雙手被綁在樁子上動彈不得。
“很可笑吧,和那個男人的有些相像。”古諺夕無奈的聳聳肩膀,輕輕解開許安卉的束縛,其他人見狀慌忙吼道:
“古諺夕,快救救我們吧。”
許安卉看着其他人痛苦的模樣不禁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着他,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和臺上那個統領着有着什麼樣的淵源,但是關係肯定匪淺。
“leo,這麼多年你爲什麼一直要這樣做?現在我要求你把我的夥伴們放開。”古諺夕用中文向臺上的男子吼道。
Leo在僕人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下臺,來到古諺夕的面前,用利落的中文回答到:“你也沒變,這麼多年以來還是沒有改掉你多管閒事,心慈手軟的舊習。”
“廢話少說,你放不放人?”古諺夕瞪大眼睛,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冰冷表情,大廳裡忽然安靜的可怕,連他骨節間發出的“嘎嘣嘎嘣”響聲都依稀可以聽見。
“來人,拿重劍過來。我要看看你的身後有沒有退步,只要贏了我,我就答應放他們走。”leo一聲令下,僕人已經準備好面具和上好的重劍交到兩個人的手中。
Leo的眼裡露出不屑與嘲諷的目光,薄涼的脣微微上揚,展現出自信與完美的弧度,只是周身散發出的氣息依舊冰冷。
古諺夕表情冷淡的戴好面具,兩隻重劍相互交映,“乒乒乓乓”的聲音頓時在大廳裡響起,他發起的一連串強烈猛攻都被leo輕易避開。
“我親愛的弟弟,你要小心一些了。”leo毫無溫度的話語,帶着挑釁不斷的在古諺夕的耳朵裡迴旋。
Leo忽然間蹲下身,一個勁跳重劍便刺在古諺夕的身前,完美的燕尾服劃開一道口子,鮮紅色的血液緩緩的滴落在地上。一滴滴像梅花一般渲染開。
“諺夕,你沒事吧?”許安卉忽然跑到他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小心。”古諺夕喘着粗氣,看着Leo的劍揮舞過來,慌張的推開許安卉,肩膀上又重重的捱了一劍。
“看來你退步了不少。”leo摘下面罩,金黃色的頭髮不停往下滴落着晶瑩的汗珠。
古諺夕臉色蒼白一臉歉意的看着綁在木樁上的所有人,“對不起,我無能爲力。”他實在瞭解哥哥的脾性,既然他戰敗了就再也沒有發言的權利。
“可是——可是這個女人你不能將她賣給其他人。”古諺夕來到許安卉的面前,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眼裡有不置可否的堅定。
Leo走過去,伸出手將許安卉從他身後輕輕拉出來,這才仔細打量着這個完美的東方女子,她眼裡並沒有該有的害怕和恐慌,雙眼圓瞪,好看的臉蛋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藍色的粗布裙子,在剛纔的撕扯中變成一條一條的,潔白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勉強可以遮羞。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深邃,忍不住伸出手冰涼且毫無溫度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
“好我答應你。”leo的爽快與成全是古諺夕始料未及的。來不及多想,leo的手已經高高的舉起,隨後震耳欲聾的鼓聲富有節奏的響起。
海盜們不停的拍手雀躍着,西班牙以及其他國家的貴族們忽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敲響古鐘。
“奴隸交易現在正式開始。”僕人用西班牙語大聲吼道。木樁子忽然間啓動排成豎排,一個一個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Leo拉着許安卉的手,往高高的地方走去。
“等等,你要帶她去哪?”古諺夕拉住了leo的手腕,leo回過頭,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寒氣逼人。
“來人,將二王子帶回他的房間裡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放他出來。”leo的話音剛落,古諺夕的身邊赫然圍過來好幾個僕人,壓着他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許安卉毫不客氣的抽回手,冷冷的看着他。“你究竟要幹什麼?真想不到在如此和平的法制社會裡,竟然還有像你這樣無視生命無視人權的人渣。”
Leo聳聳肩無所謂的看着她,重新拉過她的手,只是這一次的力道絕不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逃脫。甚至指尖開始傳來麻酥的感覺。
他只是拉着她走上那高高的瞭望臺,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人羣,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首先第一個被拍賣的就是嚇得早已噤聲的於東海。只有少數的西班牙女郎拿着價碼牌躍躍欲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