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告白

君羽墨這是怔怔看着辰雪妍離開的身影,心中卻是那樣的痛,終於還是恨他了嗎?,殺了我,唯兒你要殺了我,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對我說我,唯兒,你恨我到了這種地步嗎?

“少尊,你沒事吧。”青衣看向君羽墨的樣子說道,樣子卻是那樣的擔憂。

“我沒事。”淡淡的話語響起,卻帶着那樣的疼痛。

青衣只是擡首看向君羽墨,樣子卻是深深的無奈,“少尊,你的身體……”

“好了,我沒事。”聲音微微有些提高了,君羽墨卻是向龍國的方向走去。

“少尊,那我們的軍隊……”青衣適時提醒說道,可是君羽墨卻是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青衣,你去發號指令,玄燁重傷,不可能再去攻下雲漠。憑我們的軍隊,足夠攻下雲漠了。”

君羽墨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青衣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去另一個方向,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少尊,真的可以攻下雲漠。”青衣喃喃說道,轉身上馬,快速離去。

此時的龍國宮殿中,氣氛卻是如初般的靜謐,風凌守着歐若雅,看着歐若雅蒼白的臉色,樣子卻是深深的擔憂。

“皇后,真的沒有辦法,救她嗎?”風凌喃喃說着,目光是深深的擔憂之意。

“沒有辦法了,絕殤之毒,除非有深厚的功力把它壓住,其他的別無辦法。”辰雪妍說着,目光很是平淡,那樣的眸子卻是帶着看不懂的霧氣。

風凌點了點頭,嘴角卻是緩緩的勾起一個笑容,“如果只有這樣纔可以救她,那我捨棄生命有如何?”

風凌喃喃的說着,手中的真氣卻是源源不斷的渡給了歐若雅。

看着這一幕,辰雪妍卻是轉身出了宮殿,風凌可以爲了歐若雅犧牲自己的真氣,這就是愛不是嗎?

一步步走到了雪妍宮,辰雪妍的樣子卻是多了一份恬淡。

“小姐,你是不是去看過歐若雅姑娘了。”紫宸看向辰雪妍回來了,問道。

辰雪妍點了點頭,臉色那樣平淡,“他,怎樣了呢?”

聽着這樣的話語,紫宸也只是緩緩一笑,“小姐是在擔心陛下嗎?陛下已經沒事了,剛纔御醫也已經來診過脈,只是內傷太嚴重了,需要休息幾日。”

辰雪妍卻是沒有過多的話語,目光卻是那樣的深邃。

看着這樣的辰雪妍,紫宸卻是不由問道,“小姐,你……你恢復記憶了?”

而一旁的辰雪妍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過多的話語,紫宸頓時笑了出來。

“小姐,太好了,你終於恢復記憶了。”紫宸一把抱住了辰雪妍說道,樣子卻很是高興。

“我恢復記憶,你這麼高興做什麼?”看向紫宸一臉高興的樣子,辰雪妍不由問道,她的記憶沒有錯的話,她記得她們可是一點都不想她恢復記憶的啊。

“小姐,我們習慣了一個小姐,如果換另一個我們會不習慣的。”紫宸嘟囔着說道,樣子好似很是高興。

辰雪妍看向紫宸這個樣子,卻是輕嘆了一聲,“這段時間,你們很累吧。”

紫宸搖了搖頭卻是喃喃的說着,“我們倒是不累啊,可是陛下這段時間卻是累慘了,爲了小姐,陛下可是國事和你兩頭亂呢。”

紫宸說着,可是辰雪妍的臉卻是逐漸變得深沉無比,傻瓜,一直都是傻瓜,爲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累呢?

“紫宸,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辰雪妍轉頭看向雪妍宮說道,擡頭看向了雪妍宮三字格外妖嬈。

“嗯。”紫宸點了點頭,便轉身快速離開了雪妍宮外。

看向紫宸離開,辰雪妍卻是一步步走進了宮內。

在日光的照耀下,玄燁的臉龐俊美的不似常人,蒼白如玉一般易碎,卻有令人着迷,好似這就是玄燁該有的樣子一般。

緩緩走進,辰雪妍卻是坐在了牀榻邊,手也是緩緩撫上了玄燁俊美的臉龐了,那樣子好似在呵護一樣東西一般。

“妍兒。”突然一道喃喃的聲音響起,可是卻是令的辰雪妍的手頓了頓。

轉頭看向了牀榻上的人兒,卻沒有絲毫甦醒的痕跡,辰雪妍卻是笑了笑,原來只是囈語啊。

“玄燁,對不起,原諒我之前的任性,好嗎?”辰雪妍的話說的很淡,卻好似說給自己聽的一般,牀榻上的男子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看向男子昏迷卻依舊掛着淺笑的模樣,辰雪妍的心中卻是被觸動了一般,緩緩的俯下身姿,殷紅的嘴脣卻是靠向了玄燁的嘴脣,手中的真氣卻是源源不斷傳給了玄燁。

而這一幕卻是被另一個人全部看在了眼中,此時是盛夏,卻是帶着幾分涼意,衆人的心情卻是如寒月那樣冷漠。

“簡凝大人,你到底有什麼辦法阻止啊?”風痕此時處於雲漠的邊境,而云國的大軍卻是直接壓境,他必須儘快壓住雲國的軍隊,不然的話,雲國攻下雲漠,君羽墨裡離爭天下卻是不遠了。

簡凝卻是看向身旁的清風,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我用夢迴之術,將他們困在雲漠的邊境中,可是這樣的方法卻維持不久,你最好叫你們的陛下儘快來到雲漠,這樣纔可以保住雲漠。”

簡凝直接說道,柳清風也點了點頭示意同樣如此。

風痕也無奈,這次君羽墨根本不從山谷繞道而行,卻是直接從雲漠邊境的小城開始佔領,於是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嗯,那就麻煩了簡凝大人了。”風痕轉頭向簡凝說道,可是目光中卻是掩不住的擔憂。

簡凝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和柳清風出了營帳。三人轉身來到了雲漠的邊境小城,站在了城門之處,三人卻是俯望着君羽墨的軍隊。

“清風,幫我護法。”簡凝轉身柳清風說道,目光漸漸變得有些嚴肅。

“嗯。”柳清風點了點頭,轉身雙手一揮,一道凌冽的真氣卻是襲向了簡凝。

簡凝雙手卻是交叉併攏,目光緩緩地閉上,一道彩色的流光卻是快熟灑向了雲國的軍隊裡。

風痕只是靜靜看着這一幕,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們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氣息,那已經不是武功了,而且柳清風爲何會有這樣的武功,簡凝又到底是誰?

種種困擾着風痕,可是風痕卻沒有問了出來,反正只要暫時保住雲漠那便對他們是無害的。

另一邊的龍國內,辰雪妍已經幫助玄燁護住的心脈,轉身從雪妍宮退了出來,看了看殿外,卻是走出了殿外。

“小姐,你去哪裡?”看向辰雪妍離開的身影,紫若在後面急急的喚道,可是辰雪妍卻是直直走出了宮外。

“我去辦一件事,不要跟着,照顧好陛下。”辰雪妍淡淡的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宮殿中。

看向辰雪妍離開的身影,紫宸的樣子卻是那樣的擔憂,小姐要去哪裡啊?不過終究沒有問出來,現在的小姐已經恢復記憶了,也不用他們去擔心了,只是嘆息一聲,轉身便進了雪妍宮。

“客官,我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小二急急的看向男子說道,此時的男子一身的黑衣,那樣如玉的臉龐,一看就是富貴之人,可是一身的冷冽氣息卻是不容人靠近。

“幫我拿壺酒吧,其他人的人我不想看到,這裡我包下了。”男子淡淡的話語響起,手中甩過一錠銀子。

小二見來人如此大方,也不容多說,便關上了門,頓時客棧中只有男子一個人了。

男子一身的黑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右手執酒杯,樣子卻是那般令人疼痛。君羽墨腦中卻是一直是那句話,一直是那幅畫面,唯兒,爲什麼你要愛上其他人,終究是輸了嗎?輸了你,輸掉我的一世。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門口。”君羽墨對着客棧門口說道,擡首的樣子卻是震驚無比。

“你來了。”看向女子的身影,君羽墨的樣子卻是無比的傷痛,終究還是來了嗎?原諒他了嗎?

白衣似雪,臉龐是常人無法企及的美麗,那樣淡漠的樣子,除了一人別人再無。辰雪妍只是緩緩看向君羽墨的樣子,平淡的眸中沒有一絲過多的情緒。

“爲什麼?”辰雪妍只是淡淡的問着,擡頭看向君羽墨手執酒杯的樣子卻是沒有一點同情。

聽着這樣的問話,君羽墨卻是搖了搖頭,“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辰雪妍的樣子卻是帶着幾分淡漠,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大殿上的那杯酒,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如果不是因爲大殿上的那杯酒,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從來都沒有,君羽墨,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不是嗎?讓她喝下那杯酒,可是自己卻是要承受那樣的傷痛呢?

“你恨我,對嗎?”君羽墨擡首問道,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是苦澀無比。飲過一杯酒,那樣的苦澀,喉間傳來的痛楚卻沒有心中的疼痛來的更加撕心裂肺。

“我不恨你,我不想恨任何你,可是現在的我也無法再一次相信你。”辰雪妍只是淡淡的說着,手中的真氣一掌打向了君羽墨。

而君羽墨卻沒有絲毫的閃躲,生生受下了這一掌。

“噗”君羽墨吐了一口鮮血,鮮血混着酒的味道,帶着甜味,帶着苦澀,帶着……再一次的傷害。

看向君羽墨沒有躲過的樣子,辰雪妍卻只是淡淡的說着,“這一掌,是你還我的,也是我替玄燁還給你的。”

辰雪妍淡淡的說着,目光只是擡頭看向了客棧外。

看向辰雪妍這樣樣子,君羽墨卻是笑了出來,“如果我說,不是因爲我,風雪的事情不是因爲我,你還會相信我嗎?”

君羽墨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企留,好似是眼前的女子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風雪的事情不是因爲你,那我失憶的事情呢?”

一句話像是寒冰打在了君羽墨的心中,君羽墨的笑容卻是頓時僵住了,失憶的事情的確是他做得,是他爲了辰雪妍做得不是嗎?可是,他卻是那樣的不開心呢?

“是,原本我只是想要你失憶,可是沒有想到失憶之後的你,卻只記得玄燁,你究竟有多麼愛玄燁啊。”君羽墨喃喃的說着,酒杯瞬間打落在地,聲音很是刺耳。

而辰雪妍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君羽墨,玄燁喜歡我,可是卻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可是你呢?”

可是你呢?可是你呢?這句話好似一直在君羽墨的耳邊重複着,重複着,可是我呢,我帶給她的傷痛又是多麼的多呢?三千年如此,現在亦如此,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錯的。

“君羽墨,我不想理會你到底和我有着什麼樣的過去,我不想要了解,你的所有事情同樣與我無關,今日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辰雪妍冷冷說罷,沒有在看向君羽墨一眼。

君羽墨卻是直直看向了辰雪妍,“你終究還是因爲玄燁和我爲敵嗎?”

君羽墨一字一句說道,可是目光卻是直直看向辰雪妍,樣子那般疼痛,三千年的一切只是幻影嗎?

“我們本就是敵人不是嗎?”辰雪妍也緩緩的說道,可是目光卻是帶着幾分淡淡的疏離之意。

“本就是敵人,本就是敵人,哈哈哈。”君羽墨的黑眸卻是瞬間變得如寒冰一樣冷酷。“辰雪妍,我承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我做的,一切的一切傷害都是我帶給你的,我一早便想玄燁死掉,就算用盡一切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得到你。可是你的心中卻只有玄燁,爲什麼,爲什麼你的心中只有玄燁啊。”

君羽墨怒喝着,目光卻是緊緊看向辰雪妍,辰雪妍的樣子卻是那般恬淡。

“辰雪妍,我放棄了,我放棄了,從今以後,你再也與我無關。我君羽墨再天發誓,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傷害我,再也沒有了。”語氣帶着幾分嗜血的味道,君羽墨的樣子卻是變得那樣冷冽,“如果有,我一定殺了他。”

辰雪妍看着君羽墨的樣子,目光卻始終那樣恬淡,彷彿置身事外一般,本就該放棄了不是嗎?君羽墨,他們之間的存在本就是對立的不是嗎?今日的一切也早就該發生不是嗎?

辰雪妍只是怔怔看着君羽墨的樣子,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看向辰雪妍的身影,君羽墨卻是流下了淚水,手中溫熱的觸感傳來,卻是帶着絲絲的冷意,原來他也有眼淚嗎?原來他也會痛嗎?君羽墨,你好傻,好傻,也許從明天起,我們便再是敵人,辰雪妍,再見了。再見的時候,我們便是敵人,我再也不會對你心存眷戀。一切都結束了。

天氣變得有些多變了,好似也帶着幾分冷意,辰雪妍回宮的時候,玄燁卻已經甦醒了,擡頭便尋找着辰雪妍的身影。

“妍兒呢?”玄燁緩緩從牀榻上起身,可是臉色卻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

“陛下,你小心啊。”看向玄燁想要下牀的樣子,一旁的紫宸卻是急急趕來了。

“妍兒呢?”玄燁依舊問着,好似絲毫不關心自己身體的狀況。

而紫宸卻是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陛下,小姐出去了,等一下便會回來。”

“妍兒出去了?”玄燁問道,眉頭卻是微皺,妍兒去了哪裡了呢?

“你就這樣擔心我?”突然的,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帶着幾分戲謔,卻是令玄燁擔憂的心瞬間放下了。

“妍兒,你沒事吧?”看向辰雪妍的身影,玄燁便急急的問道,目光是那樣的擔憂,可是辰雪妍卻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看着兩人的模樣,紫宸很識趣的離開了,畢竟,又要一番濃情蜜意不是嗎?她在這裡可不好。

看着紫宸已經離開了,玄燁才淡淡的問道:“你去哪裡了呢?”

而辰雪妍卻是緩緩的坐下了才說道:“我去見君羽墨了。”

“你和他說清了?”玄燁挑眉反問道,俊美的臉上帶着笑意。

“你怎麼知道我是和他說清了,還是和他走了呢?”辰雪妍不禁挑眉反問說道。

“可是妍兒不是也在這裡嗎?而且,妍兒放心,如果你跟君羽墨走了的話,我就算是傾盡所有,我也會把你贏回來的。”玄燁淡淡的說着,可是目光擡頭卻是直接看向了辰雪妍。

“你就這樣有把握?”辰雪妍反問說道,嘴角的笑容如此迷人。

“是呀,妍兒,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可把我累死了。”玄燁說罷,便抱住了辰雪妍,好似再懲罰辰雪妍一般,而辰雪妍卻是笑了笑,笑的那樣甜蜜。

“我還以爲,你還挺享受這樣的過程呢?”辰雪妍說道,帶着笑意,目光是如此的平淡。

“妍兒爲什麼這樣說呢?”聽着辰雪妍說這樣的話,玄燁卻是反問說道。

辰雪妍轉謀,看向了玄燁卻是笑着說道:“這段時間,你可是吃了我不少豆腐,你以爲我不知道?”

辰雪妍的樣子帶着幾分危險,而玄燁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呢,天知道我有多麼的正人君子。”

玄燁說着,可是心中卻是深深的惋惜,早知道就趁着妍兒失憶多吃一點豆腐了,真是可惜呢?

“這麼說,你還有些失望?”辰雪妍說道,一字一句問道,微微眯着雙眼好似在反問一般。

“我可沒有這樣說。”玄燁回一個賠笑似的笑容說道,示意自己的忠貞,可是轉頭的時候,卻是靠着了辰雪妍的嘴脣。

兩人意外的吻,可是兩人卻是瞬間的彈開了。

不過瞬間,兩人就納悶了,幹什麼自己要這樣彈開啊,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屋內瀰漫着一種名叫曖昧的氣息了,兩人的臉卻是有些紅。

同時轉頭,兩人卻是靠的很近了,對方的氣息好似很近很近一般,兩人的心中都是同時一驚,玄燁想要轉開頭的時候,可是辰雪妍的一句話卻是在耳邊瞬間響起了。

“玄燁,我愛你。”淡淡的話語響起,可是玄燁卻是一驚,轉頭看向了辰雪妍的眸子,卻是看不清的樣子。

這句話,他好似等了很久,心中的感動卻好似瞬間填滿了。兩人緩緩的靠近,玄燁好似還是在驚訝中,可是辰雪妍卻是靠向了玄燁,第一次主動的問上了玄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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