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麼多黑翼騎士就要衝進來,冰城上下,大小官兵,全都慌了神兒!
林傾城趕緊對夜月低語道:“你帶烈焰攻左邊,我帶小金攻右邊,分散他們的攻擊。”
說着,便驅動小金往右邊飛。
“城兒!”夜月喊住她,“很危險的,你留在這,我一個人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林傾城凝視着他的眼睛,面色沉靜地說:“現在死和過一會兒死,沒有什麼太大差別。”
還不等他再說話,林傾城拍了拍小金的腦袋,命令它向右方出擊。
夜月神情複雜地看着她決然的背影,眼神疼痛而不忍。這丫頭簡直是在玩命!既然阻止不了她,那就只能盡全力配合!夜月在心底暗自發誓,不論發生什麼危險的狀況,他也一定要帶她安全離開這裡!
“有人要逃跑?快把她打下來!”
林傾城成功地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策動小金向右邊的方向疾馳。她知道,這個時候動作慢一點,便會被敵人轟成炮灰!
“小城城要幹什麼?”銀雪、夢白幾個人看到林傾城衝出去,全被她的舉動驚呆了。正在震驚中的幾個人,忽然又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向反方向疾飛。
“夜月——”
“這兩個人瘋了!”
“砰嘭”的魔法炸響聲緊追在身後,林傾城似乎能感覺到那股要將她燒成灰燼的能量,就快要燒到她的頭髮!
“不想死,就快點飛!”小金在聽到主人狠聲的命令之後,突然加速。疾速向前飛馳,終於耳邊的魔法爆炸聲漸漸消失……
林傾城這才命令小金掉頭飛回去。那些黑翼騎士的目的是攻城,而不是抓這小丫頭,見她的飛獸速度太快,根本沒辦法追上,所以只追了幾十米,便又撤回去。
小金載着林傾城向城門方向疾飛。林傾城忽然喊了一聲:“丸子出來幫忙。”
“媽媽。媽媽,太壯觀了!”丸子揮動着小手,從寵物空間裡出來。也坐在了小金的身上。
望着前方被鮮血染紅的雪地,還有暗夜騎士黑壓壓、遍地的屍體,小金不禁打了個哆嗦,暗罵道:“這些狗東西。實力這麼弱,還想要征服全世界!真是異想天開。”
“粗魯的傢伙!真是令人討厭!”丸子噘嘴說道。
“噗——”小金粗魯地回頭瞪了丸子一眼。“你個臭丫頭,說誰粗魯啊!”
“你們兩個,可以再多說幾句廢話!”聽出主人的語氣裡帶着狠厲之氣,小金立刻閉了嘴。扇動翅膀向城門方向疾飛。
來到城門附近不遠處,林傾城向城裡張望。
剛剛她離開的這一兩分鐘時間,城門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十幾名黑翼騎士已經衝到門裡。銀雪和夢白、魅影正與黑翼騎士戰成一處。小西忙不迭的揮酒甘露爲他們療傷。
城牆上魔法亂飛,巨大的能量包裹在黑翼騎士的身體四周。幾乎看不到人影!
擠在門外進不去的黑翼騎士,奮力向城牆上的雪族將士釋放魔法。守在城門口的將士好像下餃子一下,聲嘶力竭地吼叫着摔到城下……冰球、雪球還在不斷地向外投射,不時地有黑翼騎士被巨大的冰球砸扁。
林傾城看到逍遙揮了揮手,便知道他是讓城牆兩側的人向後撤,以免死傷更多。
城門口雖然混亂不堪,卻也不是特別危險。
夜月那方也成功地吸引了一部分兵力,冥焰與他一起,正與二十幾個黑翼騎士交鋒,兩人又攻又閃,看樣子也是相當吃力。
林傾城見黑翼騎士都在拼命向城裡擠,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她抓緊機會,向身前不遠處的黑翼騎士發起猛烈攻擊。
“嗷……”被偷襲的幾名黑翼騎士大聲慘叫,他們的身體被颶風捲到空中,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這裡有人偷襲!”被摔慘的黑翼騎士,喊話聲還未落下,便被小金噴出的火焰燒爲灰燼。
見到同伴慘死,這附近的黑翼騎士立刻向林傾城釋放魔法。
“吼——”丸子怒嘯一聲,伸手推出一個大的火球,將那些飛向林傾城的魔法擊散。
緊接着“噗噗噗……”小金又噴了好幾口墨綠色的霧氣。
被圍在墨綠色霧氣中的五名黑翼騎士只感覺頭昏眼花,呼吸困難。沒一會兒,便從飛獸上掉下去,猙獰地伸着舌頭,痛苦的死去。
“那頭大獅子會放毒!先殺掉它!”這一聲尖利刺耳的呼喊聲傳出來,立刻有二十幾名黑翼騎士向小金髮起猛攻!
小金見那強悍的魔法就要殺到眼前,它並沒有慌張。立刻噴出一口毒氣與那魔法對撞,丸子立刻幫忙,一瞬間將那巨大的能量衝散。
“噗噗噗……”小金噴出的毒氣非常厲害,它噴出一口毒氣之後,要很久的時間才能消散乾淨。
一瞬間,眼前便被濃濃的墨綠色毒氣所籠罩。
凡是被那毒氣傷到的黑翼騎士,輕則頭昏眼花,喪失戰鬥力,重則毒發向亡。
林傾城心裡一驚,這頭小獅子的毒氣可真霸道!這可是個意外驚喜!
“臭獅子,你夠牛啊!”丸子拍了拍小金的腦袋大讚了一聲,“我一般很少誇獎別人啊,但是,你這毒氣確實厲害,值得誇獎。”
得到丸子的讚賞,小金昂了昂頭,擺了擺酷說:“小意思,這不算什麼。
“熊樣兒吧,還裝酷呢。”
小金不開心地低吟道:“我是金剛猛獅,我的酷是與生俱來的,不是裝出來的。”說完,便聚了一口超濃的綠色毒氣。向奔過來的黑翼騎士猛噴出去,好像要顯示自己是真酷而不是裝酷一樣。
“咳咳——”丸子被嗆到了,它一邊向敵人發射着火球,一邊調侃道:“終於遇到一個,比我臉還大的了。”
“噗——哈哈哈哈……”小金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傾城對它們兩個,那是相當無語……
眼前戰事緊張。它們還有這閒心插科打諢……
林傾城也沒阻止它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揮動着魔法手杖,每次擡起落下,便有幾個人被颶風捲到半空之中。然後慘叫着摔到地上。
林傾城指揮着小金和丸子,且戰且退,一眨眼的工夫,便將這零零落落的三十個黑翼騎士清理乾淨。
知道小金的厲害。林傾城彷彿得到了必勝的法寶,如果這樣慢慢的引十幾個黑翼騎士慢慢殺。很快便能將黑翼騎士消滅乾淨。
她指着前方,命令小金道:“再去引十幾個過來!”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些沒有衝進城門的六、七十個黑翼騎士。突然調轉方向,紅着眼睛向她的方向殺過來!
“它們衝過來幹什麼?”看着那麼多黑翼騎士衝過來,小金再也笑不出來了。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跑!”林傾城狠狠的拍着小金的腦袋。
身後幾十個黑翼騎士怒嘯着向她衝過來!
小金一邊向後面噴發火焰。一邊譏笑道:“主人,我知道你的魅力大。同時被這麼多人追求,是不是感覺很爽啊?”
“你再不閉嘴,我就以後不讓你出寵物空間!”
“……”小金閉上嘴,眼裡飆出淚花,“我造了什麼孽,怎麼跟了這麼個沒人性的主人啊!”
“臭獅子,活該!誰讓你惹媽媽生氣呢!”丸子拍着小金的腦袋說道。
林傾城沒時間跟它倆耍嘴皮子,不停的拍着小金的腦袋,讓它飛得再快一些。
“呼呼呼——”小金飛出將近二百米,突然停下來喘氣,“主人,我看,他們不會再追來了……他們只是想把你嚇跑而已。”
“你既然知道,還不快回去幫忙!”
“啊?還要回去送死啊?”小金大吼着反抗。
林傾城冷下聲音說道:“你跑的快,死不了。”
小金帶着哭腔,大聲嚎叫“你、你……你這是,累死獅子不償命啊?”
林傾城挑了挑眉,面色平靜地說:“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吼——”小金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立刻來了精神。
丸子同情的撫摸着小金毛茸茸的頭頂,安慰道:“可憐滴娃呀……”
小金在被丸子撫摸之後,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兩眼放光。它回頭癡癡地望着丸子,傻傻的問道:“小美人,你對我這麼溫柔,是愛上我了麼?”
丸子狠狠地白了它一眼,輕哧一聲:“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個微笑,你還當愛情了……”
“還沒聊夠?”林傾城眯着眼睛,看樣子是要發狠了。
“走啦,幹活!”小金抖動翅膀,飛快地又向城門方向疾飛。城門方向還有那麼多敵人要殺,再怎麼說,它還是要盡全力幫助主人脫困的。
“城牆就快倒了!”
僅僅是耽擱這麼一會兒,城門正上方的雪牆已經歪歪扭扭,眼看就要被黑翼騎士給轟塌了,兩側的城牆也是岌岌可危。
夜月和冥焰早已回到城裡幫忙。如果城牆倒掉,那冰城將會被瞬間瓦解。
這時候,藍雨已經將黑翼騎士調到後方,讓暗夜騎士頂在門口,硬往裡衝。如果將城門上方的雪牆砸塌,黑翼騎士便可輕而易舉的衝進去屠城。
現在僅剩的不到一百名黑翼騎士可是他制勝的法寶!不能輕易的再損失掉。
“快回城幫忙!”
小金迅速向城裡飛,可是前面暗夜騎士數量太多,他們三個立刻被包圍在其中。
“左側交給我,丸子負責後面和右面,小金你只負責殺前面!”三個人配合着一點點向前挪動。
暗夜騎士照比黑翼騎士的實力偏弱些。他們三個對付起來並不是很困難,保命還是勉強可以的,就是攻擊分散,向前推進的速度極慢。
“噗噗噗——”小金釋放的毒氣,面積非常大,幾乎將它附近兩米之內的暗夜騎士全部毒死。這樣小金和林傾城便有機會幫它攻擊前面的敵人。
但是,暗夜騎士的數量太多。倒下一波。又有一波衝上來。所以,他們向前推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就在他們離城門近五米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殺聲震天!
“媽媽,媽媽,那幾十個黑翼騎士又追上來了!”丸子拼命發射着火球,但是。有那麼多暗夜騎士圍攻他們,小金根本飛不快!
“臭獅子。你倒是快點飛啊!他們快要追上來啦!”
“嗷——”小金慘叫一聲,原來有幾個跑得快的黑翼騎士已經追上來。小金的體格龐大,容易成爲敵人的目標,所以那幾名黑翼騎士紛紛向它釋放魔法。
但是。林傾城驚奇的發現,那魔法在碰到小金身體的時候,突然消散了。
也就是說。那些魔法並沒有傷到它……
“受傷了?”林傾城好奇的問了聲。
小金趁隙應答道:“沒有受傷,但是。被打到的時候很疼……”
還不等林傾城反應,便聽到丸子說:“這臭獅子抗魔法,魔法攻擊傷不到它,但是,它的身體會疼一下!”
“不要靠近那綠色的霧氣,那霧氣有毒!”這些黑翼騎士剛纔吃過虧,都知道那綠色的霧氣有毒,所以並沒有靠得太近,兩米的距離足夠攻擊到他們三個。
林傾城、小金和丸子被包圍在那綠色的濃霧中,黑殿騎士只能看到小金的尾巴,這些人便對着小金的屁股狂攻猛打。
“嗷——嗷——嗷——”被傷了屁股的小金,發出吼叫聲……
身後大批的黑翼騎士席捲着騰騰殺氣,已經追到跟前,“這小濺人,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快點把她幹掉!”
“不要再向獅子攻擊啦!往那毒氣中間攻,那小丫頭就坐在那獅子的身上!不要讓她進城!”
林傾城和丸子迅速將身體放低,整個上身都扒在小金的背上,由於四周都是墨綠色的毒氣,而她倆的目標太小,黑翼騎士的攻擊全砸到小金身上。
“嗷——嗷——嗷……”小金的叫聲越來越慘烈。
小金雖然抗魔法,但是身體被那魔法砸到的時候,非常疼痛,以至於它噴毒氣的速度嚴重減慢。
幾十個黑翼騎士見到四周的墨綠色霧牆,就要消散!立刻加速攻擊,“快點殺那條龍,不讓它噴霧!”
“看到那小丫頭啦!快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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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城回頭一看,身後的霧氣已經並不多散了個乾淨,那些魔法正對準自己的腦袋,洶洶涌來!林傾城趕緊舉起巨蟒手杖,向身後釋放魔法。
眼見那幾十個黑翼騎士的魔法能量就要將她吞噬,突然見到一束火紅的火焰撞向那巨大的魔法能量。
“噗——”林傾城被夾在兩種魔法中間,被那能量衝擊得猛噴了一口鮮血。
“城兒!”
林傾城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但是,她已經半昏迷過去,並沒有應聲。
卻突然感覺小金前進的速度略微加快了一點。
夜月看到林傾城騎着小金飛回來,立刻衝出去救她。
烈焰和小金兩個剛剛對抗那巨大的魔法能量,身體被反彈出去好遠,“砰嘭”兩聲,撞到城牆上。
“唔……噗——”夜月的後背狠砸到牆上,喉嚨一甜,噴了口血出來。
他將嘴裡的血嚥到肚子裡,腦袋昏昏沉沉,四肢軟弱無力,視線模糊不清,卻忍着痛對烈焰說:“快去救城兒……”
“小金,烈焰,你們還能起來嗎?”魅影全力對抗前面的暗夜騎士,沒有閒暇時間回頭看它們兩個的情況。
只聽到烈焰低沉地回了一句,“沒問題……”
“跟着我一起撤!”烈焰和小金艱難地互相扶持着站起來,掙扎着飛到他的頭頂,拼命向前方噴出火焰。
銀雪他們幾人看到那熟悉的火焰就在眼前。便知道林傾城與夜月勝利會師了!
“快給他們開個門,讓他們進來。”
小金和烈焰馱着林傾城、夜月和丸子迅速閃回城中。
“玄鐵護城板造好了!快讓讓……”
遲來的屏障終於送到前線,逍遙立刻下令,加大攻擊力度,將城門口的暗夜騎士全問清理乾淨。
六米長三米高的護城板由幾十個雪族將士擡出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被安放好。
其間,林傾城和夜月已經安全的被安置好。小西爲他們灑下甘露替他們治療。
“快到城牆上阻止暗夜騎士衝進來。一定要保住玄鐵護城板!”
銀雪、夢白、魅影和冥焰幾人用最大的力氣向暗夜騎士釋放魔法和鬥氣。
暗夜騎士們,不知道城裡裝了一塊玄鐵護城板,還在拼命地向裡面衝。可是那塊墨黑的鐵板,怎麼衝也衝不破。
後面的黑翼騎士更加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事,還在拼命的向前擁擠。
逍遙立刻下令,加大力度投擲冰球。因爲。林傾城和夜月一直在外面,逍遙怕誤傷到他們。所以剛剛下令停止投擲冰球,現在他們已經安全回城,便大聲命令,加大攻擊力度!
“咻咻咻……”大冰球不停地向外飛砸。
城外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剛衝到城門口的黑翼騎士見那大冰球又砸下來,發了瘋似的嘶吼着向後撤退,飛獸似乎比他們更加害怕。拼了命地向後狂奔。
“哈哈……現在安全啦!”城裡面,護城板已經安裝好。引起陣陣歡呼、吶喊聲!
“血族大軍再也進不來了!”
經過這一番慘烈的廝殺……他們終於安全了……
城裡城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一片歡呼聲中,逍遙聽到尤達恩師微不可聞地說了句:“希望這次能抵禦住血族的進攻……”
“會的……恩師,您太辛苦了,快去休息吧,這裡都交給我。
尤達點點頭,託着疲憊不堪而又傷痕累累的身子,往後院去了。
逍遙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和血漬,看着原本雪白的地面,被血水染成了赤紅的顏色……
遍地都是屍體、傷員……這樣的暫時勝利,來得太過艱辛!
昔日美麗、詳和、安寧的家園,在被血族大軍肆虐過後滿目瘡痍。讓他墨黑的眸子裡,溢出一絲極痛的淚光。
看着爲了守衛這座城,渾身是血的戰士們和朋友們,逍遙的心裡百感交集,趕快請來治療師來爲夜月和林傾城治療。
他的心裡多麼難受啊……看到林傾城在外面被圍攻,她的夥伴們一個又一個地衝去出救她,可是,自己卻不能出去幫忙……因爲,他是一城之主,他還要主持戰鬥!
當看到她受了那麼重的傷,被小金馱回來的時候,逍遙的心是絞痛的!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那種內心的掙扎更讓他感覺痛苦。
“城主,有何吩咐?”大治療師走到逍遙身邊輕輕地問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逍遙回過神,指着夜月和林傾城說:“他們兩個受了重傷,你快幫他們治療。”
“好的。”大治療師擦着額頭的汗,向夜月走過去。
夜月見治療師一臉的疲憊,便知道他這半天都沒有閒着,那麼多戰士受了傷、那麼多傷員要治療,他們幾位大治療師真是太辛苦了。
夜月見治療師走過來,連忙開聲阻止,“我們兩個沒事了,快爲戰士們治療吧。”
大治療師看到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在他們頭頂不停地飛舞着,便知道她是在灑下甘露爲他們療傷。
而更詭異的是,一個身穿紅裙嫵媚動人的年輕女子正不停的在吸允他們身上的傷口,每當她吸允過的地方傷口都神奇的癒合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大治療師仍是沒有聽取夜月的意見,而是蹲下來。仔細地檢查他們兩個的傷勢,雖然那小姑娘仍在昏迷中,但是傷口基本癒合了。
見他們兩個真的已經脫離了危險,這才放心地去照顧其他傷員。
小西將他們兩個救回來,見他們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便急匆匆地向前面的傷員飛去,秋月也跟着小西去救前面的傷員。
連續不斷的飛舞。已讓小西筋疲力盡。但是,她仍然沒有停下舞步。
小西咬着牙,揮動着翅膀。雖然很累很累,但是她想救活更多的人……
逍遙飛到城牆上,與沒有受傷的兄弟們,一起穩固城牆。他將目光放遠,血族大軍暫時撤退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就不會再來。
逍遙站在城牆上,看着城門上方馬上要倒塌的城牆,心裡一陣難過。
如果不是林傾城和夜月兩個人冒死衝出去。將那麼多黑翼騎士引開,恐怕這城牆早就被轟塌了!
那時候,如果城牆倒塌了。玄鐵護城板還沒有送來,那結果絕對不是現在他看到的這翻情景了!恐怕冰城裡將是屍橫遍野。黑翼騎士會毫不留情地將冰城踏爲一片平地!
“我先把城寶寶送回房間休息。”魅影從城牆上跳下來,將林傾城背到身後,飛快地往後院去了。
“夢白,扶我起來……”夜月恢復了一絲力氣,便在夢白的攙扶下,加入了治療師的行列。
他的治療術,比冰城的大治療師還要厲害得多,有了他的加入,冰城裡將士們痛苦的嘶喊、低呤聲越來越少……
銀雪看着小西疲憊的樣子,心疼得要命,他無數次地上前勸說,卻都被小西拒絕。
看着她倔強的樣子,銀雪是又心疼,又無奈……
“稟報城主,百靈公主累暈了!”
“什麼?”逍遙無比震驚,急切地說:“快把她扶到屋子裡休息。”
冥焰萬分不解,剛剛在戰鬥的時候,似乎沒有見到百靈,她怎麼會累暈?冥焰眉頭皺得緊緊的,走到逍遙身邊,輕聲問:“百靈,怎麼了?”
逍遙臉色凝沉,輕聲解釋:“我們冰城城牆十分脆弱,百靈一直在用魔力穩固城牆……而且用來製造冰球、雪球的白雪,已經用光了,百靈懂得招喚風雪,她一直在後方辛勞着。爲了保證我們的安全,她才……”
“我能去看看她麼?”冥焰驚訝於自己怎麼就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和百靈公主並不是特別熟悉,他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男女授受不親,逍遙怎麼會同意自己去百靈的房間探望她。
連冥焰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會突然生出去探望她的想法。也許是在聽到她累暈了,心裡微微感到一絲疼痛……
逍遙似乎從冥焰的眼睛看到了絲絲疼惜的神色,想必他對自己的妹妹有一絲動情吧……逍遙自己不能成全自己的愛情,卻萬萬不能再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再受這相思之苦。
他立刻點頭答應,“你去吧,好好照顧她……”
冥焰沒想到逍遙會答應,先是愣了半刻,他自己的內心卻還在掙扎着……想了想冰清玉潔的百靈,想了想淡定清雅的林傾城,又看了看爲林傾城出生入死、視她爲珍寶的夜月,冥焰困惑了……
他從第一眼見到林傾城,便被她那淡然的氣質深深吸引住。剛認識她的時候,甚至還用很低劣的方式,想引起她對自己的注意。
可是,當他知道夜月和林傾城,彼此互生情意之後,他便選擇了將愛深埋於心底,不是不愛她,而是怕自己的愛,造成她的困擾。
所以,他選擇隱忍的愛,寧願自己不開心,也一定要看着她幸福才能安心。
可是,剛纔在聽到百靈累到昏迷的時候,自己的心怎麼會那麼痛呢?而且,就在那一刻,自己的內心有一種特別想馬上見到她、照顧她的衝動!
冥焰狠狠糾結着,一想起百靈喜歡的人是夜月,他的心裡就更加難受,難道他要被同一顆石頭絆倒兩次嗎?
冥焰搖了搖頭,突然打消了去探望百靈的念頭。
“你怎麼了?”看着冥焰風雲變幻的英俊臉龐。逍遙拍了拍冥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相信自己的感覺,珍惜眼前的人。按照你心底的意願去做吧,不要顧忌太多……也許,今天就是我們生命的最後一天。”
聽了逍遙的話,冥焰的身體猛地震了一下,他看着逍遙那堅定的神情和鼓勵的眼神。心裡頓時風起雲涌!
也許。今天就是我們生命的最後一天……
“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着,冥焰便一路向百靈的房間飛奔而去。
夜月正在忙着爲受傷的將士們療傷。卻突然感覺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這邊走來。
他擡頭,望過去,正看到林傾城從後院走出來。她看到城門口的大廣場上躺倒在地上的無數傷員,不由得皺了皺眉。
夜月剛要問她身體怎麼樣。卻見她挽起袖子,蹲到一名受傷的將士旁邊開始治療……
“城寶寶,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跑出來了?”正在爲傷員包紮傷口的魅影。對林傾城喊了一聲。
林傾城擡眸看了魅影一眼,沒說話,便又低下頭去忙碌。
“讓她忙吧……”夜月對魅影說:“你讓她看着這麼多人痛苦。自己又什麼都不做?那不是她的風格……”
“唉……你說的很對……”魅影拿了一大卷繃帶,小跑着奔到林傾城身邊。與她一起爲傷員治療。
沒多久,又看到冥焰扶着百靈從後院走出來。
剛走出來,百靈第一眼便看到小西在天空中不停的跳舞。
她的舞姿歪斜、舞步凌亂,閉着一雙眼睛,在天空中不停的翻騰。但是,身體周圍卻在不斷的泛着金色的光暈,那光暈所到之處,便有星星點點的雨滴灑下……
百靈有些好奇的問冥焰,“她在做什麼?”
“她在用她自己獨特的方式,爲受傷的將士們療傷,但是,她太累了……”
“療傷?”百靈不知道爲什麼眼眶一下子溼潤了,想想之前,自己還跟她發生過口角,甚至動起手來……
多麼可敬的一位姑娘啊!百靈慚愧的幾乎無地自容。
她快步奔過去,將小西抱在懷裡。
“你不能再跳了,你會沒命的!”小西雖然被她抱住,身體卻因爲慣性還在不停的翻動着。
百靈回頭向冥焰求助,“快讓她停下來,她現在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她還在不停的跳舞,是出於下意識的,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
這時,銀雪疾速飛到半空中,將小西緊緊地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休息一會兒吧,還有我們在呢。等你有力氣了,再爲他們療傷,好不好?
小西的身體又動了兩下,才軟軟地癱在銀雪的懷裡沉沉的睡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整,雪族將士們的傷口基本上都復原了,城門和要倒塌的城牆也已經修好,血族大軍退到了三裡之外,冰城暫時恢復了平靜。
沒有了戰火硝煙,冰城的夜晚非常寧靜。因爲不知道血族大軍什麼時候還會攻來,所以冰城的守衛絲毫不能懈怠。
城牆上安排了兩個小隊負責守城,經過大戰之後,每個小隊都有傷亡,所以隊伍也是經過重新整編過的。
這天晚上,林傾城雖然非常疲憊,卻並沒有怎麼休息,小金、丸子和烈焰都受了重傷,她和夜月徹夜爲它們治療,直到第二天清晨,它們三個的傷,才稍稍有些好轉。
“快休息一下吧……”夜月將烈焰招回去,小金和丸子也跟着進去。
夜月揉了揉林傾城的頭髮,對她溫柔地笑了笑說:“血族受了重創,應該也在休整,今天黑翼騎士是不會來攻城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城門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林傾城輕輕點頭,疲憊地倒在牀上,剛剛合上眼睛,便沉沉地睡着了。
夜月來到城門口,見城外風平浪靜。一個暗夜騎士的影子都見不着,便也安心地回去睡覺。
冰城裡除了被輪換去站崗的將士是清醒的,其他人幾乎都在昏睡當中。
安全地又度過了一天,暗夜騎士沒有再來攻城……
三天之後,血族大軍不僅不來攻城,反而將營帳向後退了一里地,讓冰城裡的將士誤以爲他們已經放棄了要攻打冰城的念頭。
得知這個消息。林傾城第一反應便是:血族大軍這是在擺陣。讓我們放鬆警惕。血族大軍其實是蓄勢待發,想將我們一舉拿下。
夜月也非常同意她的看法,便找逍遙詳細地討論了這件事。
逍遙聽了他們的意見。點頭說道:“嗯,我也覺得血族大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攻打冰城。”
“是的,這兩天一定要讓將士們提高警惕。”夜月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如果冰城的守衛有一點點懈怠,那麼便是血族大軍來功城的最佳時機。”
“嗯。”逍遙頻頻點頭。剛要去安排事情,卻又聽到林傾城說:“我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事情?”逍遙回頭看她。追問道:“你發現什麼不正常的現象了?”
林傾城點了下頭,非常詳細地闡明瞭自己的想法:“我們安放玄鐵護城板的當天,血族大軍應該不知道我們用什麼東西護住城牆纔對。他們原本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應該不會那麼能沉下氣退回去的。最起碼大戰的第一天晚上。冰城裡的將士很疲憊,而且傷員又多,這個時候來攻城。絕對是上上之策。”
“是的……”逍遙若有所思地說:“那天晚上,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血族大軍再來攻城,有玄鐵護城板在,他們肯定是攻不進來的,我們向外面投擲冰球、血球,很有可能將血族大軍一舉殲滅!”
“沒錯。”林傾城拋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沒來……”
逍遙臉色凝沉地猜測道:“你是說……冰城裡有內奸?有人將玄鐵護城板的這個消息告訴血族大軍,他們纔沒有來攻城?”
林傾城只是眯了眯眼睛,沒有發表意見。
“如果真有內奸,不管他是誰,我絕不姑息!”逍遙握緊拳頭,立刻招集各位將領到會客廳商討守城事宜,卻沒想到巴烈將軍剛一進門,便怒氣洶洶地指着天朗將軍罵道:“你說,你剛纔帶着一個小隊,出城幹什麼?”
“出城?”逍遙像是被個大雷劈到,猛然打了個激靈,難道真被林傾城說中了?
巴烈將軍繼續發難,“誰不知道兩軍對陣,最忌諱地就是出城,誰知道你是不是出城給敵軍報信去了!”
“咣!”天朗將軍枯瘦的手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炯炯的眼睛怒視着巴烈將軍,“咱們兩個誰去報信,還有待追查!你倒是說說,前天晚上你帶着一個小隊出城幹什麼?”
巴烈將軍沒想到他會反咬一口,粗橫的眉毛擰向眉心,怒斥道:“天朗!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前天晚上我看到有人拿着你的令牌偷偷出了城,我這纔派了一個小隊去追蹤那個人的下落!但是,那人行蹤很詭秘,沒多久我便跟丟了,一看他便是受過訓練的探子!”
天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卻仍是隱忍着沒有發火。
“你說!他若不是你的人,怎麼會拿着你的將牌?”
“你放屁!”天朗從空間戒指裡掏出牌子,舉到巴烈將軍的眼睛跟前,“他若是拿了我的令牌,我身上這塊是什麼?滴血認過主的東西,沒那麼容易丟!”
巴烈將軍看着那令牌立刻傻了眼,那天他追蹤那個人始終沒有回來,如果那人真的拿着天朗的將牌,那天朗身上怎麼還會有另外一塊?
逍遙看着兩人,眉頭越皺越緊,冰城之內,持有這三軍將牌的人只有四個人:巴烈、天朗、自己、還有尤達恩師……
逍遙將自己的令牌掏出來……如果自己這塊也沒丟,那麼……
正在這時,尤達大師猛咳了一陣,衆人紛紛將目光望向他。
只見尤達大師臉色煞白,慘笑道:“我雖然年老體衰,但是,還知道將牌的重要性,我的牌子還在……”說話間,尤達將自己那塊牌子拿出來,擺到桌子上,以示自己的清白。
“巴烈,你說我是奸細!我倒懷疑你是惡人先告狀!你還是看看你自己的牌子丟沒丟吧。”
“好!我就拿出來給你看,我巴烈做人清清白白堂堂正正頂天立地,我不怕你污衊!”說着,巴烈將軍,向戒指裡摸了摸……可是,他的臉色越來越沉,橫眉越皺越緊,原本炯炯發亮怒氣騰騰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陰霾……
巴烈將軍的令牌丟了?
若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巴烈和天朗兩個人都帶兵出過城,巴烈將軍的令牌又不見了,他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
到底誰是奸細?(米需.米.小.說.言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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