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的波濤洶涌,左夕玥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衝動,因爲衝動之後的結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告誡完自己之後,左夕玥又開始快速的在心裡默唸靜心咒。
可是眼前的波濤洶涌被蘇瑾然擠來擠去,說不出的有多誘惑人。
再次喉結滾動了一下,左夕玥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眼前誘人的美景,可是卻擋不住腦海中的幻想。
蘇瑾然突然開口了:“左夕玥,你說到底是女人好呢?還是男人好啊?”
蘇瑾然的一句話像是一桶加了冰的涼水從左夕玥的頭頂澆了下去,快要沒頂的理智在頃刻間全部恢復,左夕玥將視線移到了蘇瑾然的臉上。
看着蘇瑾然的小臉上揚着明媚的笑容,那雙似星辰般明亮的眸底深處明晃晃的狡黠,左夕玥頓時瞭然,勾了勾脣角,“你覺得呢?”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那雙已經恢復了淡然的眸子,眸中劃過一抹狐疑,搖了搖頭。
“現在還熱嗎?”
左夕玥問完蘇瑾然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深深的看了眼左夕玥之後,躺下睡覺了。
到最後試探無果,蘇瑾然有些負氣,躺下之後背對着左夕玥很快就睡着了,結果卻苦了左夕玥,在她睡着之後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起身去了冰泉降慾火去了。
早上醒來之後蘇瑾然看到身邊沒人,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憂愁,然後起牀後習慣性的去叫小蓮給自己打水,結果喊了好幾聲也沒人應。
最後蘇瑾然胡亂的穿上衣服到外面去喊人,一個侍衛走了過來說小蓮不在,蘇瑾然問他知不知道小蓮去了哪裡,侍衛搖搖頭說不知道。
蘇瑾然讓侍衛打來水洗完澡剛穿上衣服,左夕玥從外面走了進來。
“公主醒了,她請你過去一趟。”
“她找我有什麼事?”
聽到藍夜清找自己蘇瑾然表示很疑惑不解,她和藍夜清並沒有什麼來往啊,難道是爲了感謝她?可是她是得到了她哥給的好處才讓雪衣公子救她的。
左夕玥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然後吩咐侍衛去端早飯。
吃過早飯之後蘇瑾然去找藍夜清,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上一次她帶回來的三個男人安排在了藍夜清院子的旁邊,於是想到自己昨天沒有試探出來,那就找那三個男人去試探試探左夕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斷袖。
只是走進院子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三個男人的影子。蘇瑾然皺着眉頭去找左夕玥。
“哐”的一聲推開門,蘇瑾然愣在了門口,因爲左夕玥正要洗澡,所以剛脫下衣服,結果蘇瑾然就衝了進來。
因爲左夕玥背對着門口,所以蘇瑾然看到的就是他脫得一乾二淨的後背,寬肩窄臀,背部的線條很是完美,蘇瑾然的視線從左夕玥的後背一路下移,看到左夕玥的臀部時,不由得吞嚥了口口水。
渾圓的臀部下面是筆直修長的雙腿,腿上有着男性厚重的腿毛。
蘇瑾然鬆開抓在門上的右手,用手捂着胸口。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原諒她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異性的裸體,難免會有些激動,緊張和興奮。
左夕玥沒有想到蘇瑾然會這麼快回來,所以纔會放心的洗澡,此時他慶幸自己還沒有取下面具。
但是左夕玥卻也有些窘迫,因爲此時的他脫得一乾二淨,想要穿衣服,可是衣服被他丟在了軟榻上,而他現在距離軟榻雖然不遠,可是還是有幾步的距離,可是蘇瑾然卻站在門口不離開,他也做不到恍若無人的去穿衣服。
而蘇瑾然此時正將他從頭到尾像是激光儀一樣的,一遍遍的來回掃描着。
最後蘇瑾然的視線停在了左夕玥的臀部下面的地方,小心臟在撲通亂跳着,眼睛閃爍着精光的盯着那處,腦海中幻想着前面的風光。
蘇瑾然被自己腦海中的幻想給雷到了,心中臭罵着自己:“蘇瑾然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怎麼可以這麼流氓,你應該趕緊離開的,你怎麼可這樣這色眯眯的看着人家還胡思亂想呢。”
雖然心在讓她離開,可是雙腳卻聽從着大腦的指揮讓她繼續看,繼續等,等着左夕玥轉過來,她就能看到自己最想看的美景了。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左夕玥也在等着蘇瑾然趕緊離開,可是他卻估計錯了蘇瑾然腦海中的小色魔有多麼的瘋狂,等着看他前面的美景。
於是等不到蘇瑾然離開的左夕玥,最後雙手捂在自己的私密地帶轉過頭看着蘇瑾然。
原本左夕玥以爲蘇瑾然是愣住了,所以才這麼長時間沒有離開,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轉過頭看到的是蘇瑾然眼神熾熱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獵豹看到了獵物一般,一副恨不得馬上就吃掉的樣子。
原本還打算讓蘇瑾然離開的,可是此時左夕玥在看到蘇瑾然這樣的目光後就改變了主意。
“要不要進來一起洗?”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轉身,原本還以爲會徹底的轉過來,卻不想只是轉了一半而已,而且居然還無恥的雙手捂着那裡,害她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美景。
蘇瑾然雙眼半眯,眸中閃着精光,心中在想着要不要過去將左夕玥撲倒,雖然只看到了後背,也已經對左夕玥的整個身材有了大概的瞭解,就在蘇瑾然心裡亂想的時候左夕玥開了口,而蘇瑾然卻在聽到後用力地點了點頭,眸中的熱度瞬間從一千度飆升到了一萬度。
左夕玥沒有想到蘇瑾然居然會點頭,原本是想要嚇嚇她的,看着蘇瑾然用力地點頭,眼神越發的熾熱,左夕玥心中不免覺得有小好笑,他覺得蘇瑾然真是可愛的要命。
“那進來吧。”
左夕玥暗啞的聲音有着說不出的魅惑人心,蘇瑾然聽到後打了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看着左夕玥面具下的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跳躍的慾火和他脣畔的戲謔的笑容,蘇瑾然瞪大眼睛快速的眨了眨嗷的叫了一聲轉頭就往外跑。
“呵呵……”
看着蘇瑾然狼狽離去的背影,左夕玥笑出了聲,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開心過,方纔蘇瑾然的所有反應他盡收眼底,也知道了原來只有自己渴望她,而她也在渴望着自己。
蘇瑾然一路直接衝出了院子,然後見路就跑,一口氣一直將整個偌大的王府繞了一大圈。
隱藏在王府周圍的暗衛們看着蘇瑾然繞着王府的院牆跑着表示很好奇,不知道他們的王妃又在玩什麼花樣。
跑了一大圈蘇瑾然終於累的跑不動了,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花園,蘇瑾然拖着兩天軟的像麪條一樣的腿朝着花園中走去。
剛坐到花園的石臺上,蘇瑾然便聽到了沉沉的聲音,聞聲望去見沉沉一襲淺藍色衣衫立在牆頭上,臉上帶着同色的面紗,正在對她揮手。
看着沉沉蘇瑾然有些好奇爲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沒有對沉沉出手。
“看什麼呢?過來。”
沉沉見蘇瑾然呆傻的看着自己,勾了勾脣角朝着蘇瑾然又大喊一聲。
蘇瑾然搖頭道:“你進來吧,我走不動,斷腿了。”
話音剛落沉沉就嗖的朝着她飛過來,一臉緊張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裙子下面的雙腿:“怎麼會斷了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知道沉沉的輕功了得,可是被沉沉這樣嗖的一下飛到自己的眼前,蘇瑾然還是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沉沉,聽到沉沉的問話,她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沒有真的斷了,我是跑的累的走不動了,感覺跟斷了一樣。”
剛纔雖然蘇瑾然被沉沉的幾乎瞬間出現在眼下嚇了呆掉了,可是沉沉語氣中的緊張和心疼她還是聽了出來。
雖然對於沉沉和自己孃親長得一摸一樣,蘇瑾然覺得沉沉瞞着自己什麼事情,可是不管沉沉瞞着自己什麼事情,起碼她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只憑這一點,蘇瑾然便決定不去管沉沉爲什麼和孃親長得那麼相似,也許只是單純的相似呢。
蘇瑾然盯着沉沉想着,據說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樣的存,無論是樣貌還是性格。
聽到蘇瑾然沒事,沉沉心裡鬆了一口氣,嬌嗔的瞪了眼蘇瑾然然後輕輕地捶打了她一下,在她身邊坐下:“真討厭。我還真的以爲你的腿斷了呢,我就說嘛,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腿斷了,而且還坐在這裡身邊也沒個照顧的人。”
蘇瑾然用肩膀靠了一下沉沉的肩膀笑着問道:“你昨天怎麼突然走了?”
說道昨天的事情,沉沉嘆了口氣:“正等着你給我撿面紗的時候,一個一直一路追殺我的人從你家大門口騎馬而過,所以我着急追上去就忘記跟你說了。”
“那找到了嗎?你有沒有事?”
一聽沉沉是去追追殺她的人了,蘇瑾然心中一緊,想到以沉沉的武功,萬一人家是計劃好的爲了引開她,她那樣一上當豈不是很危險。
沉沉搖了搖頭:“我沒事,因爲我沒追上,但是我看到那個人進了一個沒有牌匾的府中,原本我是想要追進去的,可是看到那個府中到處都隱藏着高手,所以我就沒有進去。”
“沒有牌匾的?”蘇瑾然聽到覺得有些奇怪,在京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誰家的大門上沒有牌匾的,除了那種小戶人家,“是不是小戶人家?”
沉沉又搖了搖頭;“不是,都說了是府,既然是府自然是大戶人家的,所以我才覺得奇怪,你們這裡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家,不過也對。沒有牌匾的人家估計也就那一家,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那是誰家,等一會我就去查查看看那是誰家,也好知道是誰這麼不嫌累的追殺了我一路。”
大戶人家還沒有牌匾的,蘇瑾然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有誰跟她說過這樣的一個人家。
沉沉看到蘇瑾然這麼上心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心中有點內疚自己對蘇瑾然說謊。
其實沉沉的話並不算說謊,那天她在看到自己的面紗被李念心接住,不知爲何心中有些慌亂就跑了,只是她捂臉跑到大門外面後卻是看到了一個一直從東晉國追殺她到蘭溪國京城的人,而且她也卻是追了上去。
她只是前後顛倒了一下,所以並不能算說謊。
可是對於蘇瑾然也許是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將會永遠代替蘇瑾然公主的身份,心底本就有點內疚。也許是因爲蘇瑾然確實對她太相信了,所以覺得自己說了謊,有些心中有些愧疚。
“蘇蘇,可以這樣叫你嗎?”
沉沉盯着蘇瑾然的側臉突然出聲問道,蘇瑾然回過神來看着她點了點頭:“可以啊。”
蘇瑾然對於沉沉稱呼自己蘇蘇這個稱呼還是挺喜歡的,她的家人和左夕炎都叫她小然,小然他們稱呼她小姐有時候也會叫她小然,左夕玥總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親暱的稱呼自己,蘇瑾然感覺很不錯,於是笑着點了點頭。
“蘇蘇,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沉沉說完等着蘇瑾然回答,蘇瑾然雖然不知道沉沉要問自己什麼問題,還是點了點頭說:“可以啊。”
“就是……你爹孃對你好嗎?”在剛纔沉沉盯着蘇瑾然的臉側臉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東晉皇后,東晉皇后雖然是蘇瑾然的親生母親,可是也是她的母后,想到母后對自己的好。也想到了昨天見到丞相夫人他們對蘇瑾然的好,雖然昨天從丞相夫人他們的眼中看到了他們對蘇瑾然的疼愛,可是沉沉還是想聽蘇瑾然親口說他們對她好不好。
“好啊。我爹孃就我一個女人所以很寵我的,還有我大哥也很寵我,只是你爲何突然這樣問?”
蘇瑾然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爲何沉沉突然問這樣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沉沉勾了勾脣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問問而已。”
“沉沉,你是不是……”
看着沉沉說完之後低垂着頭,神情很是落寞的樣子。蘇瑾然想是不是沉沉沒有爹孃,所以纔會突然問自己爹孃對自己好不好,然後她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沉沉擡頭看着蘇瑾然等她說完後面的話,可是蘇瑾然只是看着她,眼神中有着一絲的憐憫和心疼。
“你是不是以爲我沒有爹孃?”
沉沉盯着蘇瑾然看了幾秒鐘,突然有些明白了蘇瑾然眼中流露出的憐憫和心疼是什麼意思。
蘇瑾然點了點頭,沉沉看着她笑了笑說:“我有爹孃的,只是突然間有些想他們了而已。”
蘇蘇你知道嗎?昨天看到那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用那麼溫柔憐愛的眼神看着你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羨慕,我也希望她能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可是我知道永遠都不會那麼一天了,之前離境說我們永遠都換不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可是忘塵大師的話卻讓我相信了,相信我們真的這輩子都只能頂着對方的身份活下去了。
只是蘇蘇,我很想知道我們當初爲何會被換掉,只是因爲那個我至今還不知道的秘密嗎?
“嗨!”蘇瑾然見沉沉呆呆的看着自己,於是在沉沉面前揮着手嗨了一聲。
沉沉被蘇瑾然的一聲驚回了心神,愣愣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看你在發呆喊你一聲而已,想什麼呢,居然想的那麼出神,是不是想男人了?”
蘇瑾然打趣的說道,沉沉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就用手指用力地點了點蘇瑾然的眉心說:“你一個大姑娘家的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沉沉雖然走南闖北,性格大大咧咧,可是內心還是一個十足十的古代小女子。說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覺得女孩子家不該想蘇瑾然這樣說什麼想男人之類的話。
蘇瑾然笑着身子往後撤了撤說:“誰規定大姑娘就不能說這樣的話了,再說了我不是大姑娘了,我已經是小婦人了,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在想男人,我在想一個想天神一般的完美男人,只是那個男人估計不會想我的,哎!說多了都是淚啊。”
說着說着便想到了折顏,蘇瑾然的心中不免有些沮喪難過,可是她不是一個喜歡自哀自怨的人,雖然那天在她看來是折顏拒絕了她的告白。可是難過之後,她很快就想開了,即使折顏不喜歡她,可是也不妨礙她繼續喜歡折顏的。
而且蘇瑾然相信只要有恆心,鐵杵定能磨成針,她早已經決定了,就算折顏是個鋼的,她也一定要堅持下去。
可是蘇瑾然說完之後,沉沉卻已經被她的話震驚的呆若木雞了。
好半響之後回過神來之後的沉沉嚥了咽口水,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蘇瑾然問道:“難道……你說的那個完美的男人不是王爺?”沉沉心想不能怪她理解錯了,而是蘇瑾然的話真的讓她覺得那口中的那個完美男人不是她的相公玥王爺。
沉沉還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結果蘇瑾然就看着她輕揚脣角說:“是啊,我想的那個男人確實不是玥王爺。他是我心中的完美男神,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讓你見見他的。不是我吹牛,任何女人見了他都會愛上他的,只是我愛上了人家,人家卻沒有愛上我而已。”
說到最後蘇瑾然又想到了自己被折顏拒絕的那一幕,心中又有點失落。
蘇瑾然不知道她和沉沉說的這些話都被左夕玥聽到了,左夕玥在洗完澡之後,突然一個暗衛跑來跟他說王妃在繞着王府跑,於是左夕玥趕緊追了出來,卻不想正好看到了沉沉立在牆頭。
對於沉沉,左夕玥只知道她是飄悅山莊的媚娘,對於飄悅山莊左夕玥不太瞭解,或者說很少了解飄悅山莊到底是做什麼的,所以在知道蘇瑾然和沉沉認識的時候,左夕玥便決定以蘇瑾然喂切入口,去了解飄悅山莊。
所以在看到沉沉的時候左夕玥讓暗中的暗衛沒有出動,想要看看沉沉要幹什麼,然後就看到蘇瑾然將沉沉叫進來,之後就是兩人的對話。
在聽到蘇瑾然說她在想折顏,說折顏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的時候,左夕玥看着蘇瑾然的眸光溫柔到足以溺死人,只是看到蘇瑾然說道最後有些落寞的神情的時候,心中有些不忍。
本來還想繼續聽蘇瑾然還會跟沉沉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聞聲望去見桃花正朝着蘇瑾然他們走過去,於是左夕玥只好轉身回去。
藍夜清見蘇瑾然遲遲不來,於是讓桃花去請蘇瑾然,桃花到了左夕玥的院子門口,門口的侍衛說蘇瑾然出來了,於是挨個問下去之後得知蘇瑾然在花園中,便朝着這邊尋了過去。
“參見王妃。”
桃花走到花園中對蘇瑾然行了一禮。
蘇瑾然看着桃花,不用想也猜到了一定是藍夜清讓她過來找自己,心裡將藍夜清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後,沉着臉看着桃花問道:“什麼事?”
“回王妃,我家公主說對虧了王妃請了雪衣公子將她從鬼門關救了回來,所以想要好好感謝王妃娘娘,只是我家公主剛剛醒來,甚至有些虛弱,沒辦法前來,所以只能請王妃前去公主的房間。”
桃花說完蘇瑾然撇了撇嘴轉頭看了眼沉沉,然後對桃花說:“你先回去吧,本王妃一會便去。”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只是我家公主讓奴婢告訴王妃一聲,她有東西送給王妃,相信王妃一定會喜歡的。”
桃花說完之後便走了,蘇瑾然狠狠地看着桃花離去的背影,心裡罵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居然說完話不等本王妃說什麼就走了!
沉沉看着一臉憤恨的盯着桃花離開的方向看着的蘇瑾然,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去忙吧,我先回客棧了,等你忙完的時候我再來找你玩。”
蘇瑾然收回視線看着沉沉,想了想點了點頭:“好,那我下午去找你。”
“嗯,那我走了。”
沉沉說完就施展輕功朝着她來時的高牆飛過去,消失在了蘇瑾然的視線中。
看着沉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蘇瑾然才收回視線起身朝着藍夜清的院子走去。
走進房間後,蘇瑾然見桃花正扶着藍夜清朝裡面走了出來,見到她時,藍夜清愣了一下,隨即揚了揚脣角。有些虛弱的說:“王妃您來了。”
蘇瑾然聽後心裡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說:“難道不是我來了,還能是鬼來了不成。”只是面上卻笑意盈盈的看着藍夜清,淡淡的說:“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你現在身子還沒全好,還是趕緊坐下吧。”
說着蘇瑾然走到主位上坐下,藍夜清愣了一下,然後讓桃花扶着自己坐到下面的椅子上。
“還不趕緊給王妃上茶。”
藍夜清坐下之後趕緊讓桃花上茶,桃花給蘇瑾然沏了茶之後便退出了房間。
蘇瑾然看了眼藍夜清也沒說什麼,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之後便低垂眼簾的安靜的坐在那裡。
藍夜清見蘇瑾然不說話,眸中劃過一抹陰沉,隨即又勾起脣角柔柔的說:“聽王爺說是姐姐請了雪衣公子來給我瞧的病,對此妹妹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姐姐。”
聽到藍夜清稱呼自己姐姐,蘇瑾然心裡只泛噁心,擡眸輕瞥了一眼藍夜清。然後側頭看着茶杯,輕捏起杯蓋撥開水上面的茶葉,隨後又拿着杯蓋轉了轉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杯蓋摔碎了。
“你說這杯蓋碎了,配上別的蓋子還合適嗎?還有公主乃是金鳳之身,怎麼能稱呼本王妃爲姐姐呢,還是稱呼本王妃爲王妃便可。”
蘇瑾然的一句話意思非常明顯,再加上她一口一個本王妃,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一樣的刺進了藍夜清的心中,鮮血瞬間流淌出來,痛的藍夜清有些喘息不過來。
藏在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緊,長長的指甲扣緊了手心中的嫩肉,痛意讓藍夜清更加恨死了蘇瑾然。
心裡憤恨的說道:蘇瑾然,早晚有一天本公主一定要讓你跪在本公主的腳下苟延殘喘的。
雖然心裡恨得不得將蘇瑾然千刀萬剮。可是藍夜清的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半分,只是在蘇瑾然話音落下之後柔柔的道了一聲:“王妃的警告夜清謹記在心,定不會忘記的。”
蘇瑾然像是軟骨頭一樣的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懶的看着藍夜清,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然後才淡淡的開口:“公主這話又錯了,本王妃這不是警告,而是勸說。好了不說這些了,只要公主記住本王妃的話便可,公主說說請本王妃過來有何要事吧。”
蘇瑾然實在懶得再更藍夜清扯下去了,自己要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只要藍夜清不是傻子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想着進玥王府了。只要這裡有自己一天,就不會有她藍夜清的立足之地的。
藍夜清看着蘇瑾然,牙關緊咬,心中恨不得一把將蘇瑾然撕碎。她堂堂藍凌國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可是也正因爲這樣,她才更加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出去蘇瑾然,然後替代她的位置。
只是藍夜清永遠都不會明白,就算沒有蘇瑾然,左夕玥永遠也不會娶她的,她更不可能成爲左夕玥心尖上的那個人的。
蘇瑾然見藍夜清不說話,扭了扭脖子後淡淡的開口:“如果公主沒什麼可說的話,那本王妃就不打擾公主的休息了。”說着蘇瑾然佯裝要起身,藍夜清趕忙站了起來。
“剛纔實在對不起,本宮在想些事情。請王妃稍等片刻,本宮去拿個東西。”
說完藍夜清就朝着裡面走去,蘇瑾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撇撇嘴嘀咕道:“你能想什麼事情,不就是想着要如何除掉本王妃嗎?用宋小寶的話說討厭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啊。”
藍夜清片刻後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盒子,走到蘇瑾然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後,將盒子往蘇瑾然跟前一推說:“請王妃打開看看,裡面的東西相信您一定會感興趣。”
蘇瑾然狐疑的看了眼藍夜清,然後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盒子,不能怪她小人之心,主要是她太知道這個不要臉的公主有多想殺了自己。萬一盒子裡面是暗器,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藍夜清自然看出了蘇瑾然的警惕於防備,眸中劃過一抹冷笑和嘲諷,心裡默道:蘇瑾然,就你這樣的膽小鬼也配站在他的身邊嗎?
“王妃遲遲不打開盒子,莫不是害怕這盒子裡有暗器不成?”
雖然藍夜清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蘇瑾然也不覺得窘迫或者不好意思,擡頭看着藍夜清淡淡的說:“暗器自然是怕的,只是本王妃很好奇這裡面到底什麼東西,能夠讓公主如此肯定本王妃會感興趣的。”
藍夜清聽後也輕笑一聲道:“既然本宮說了王妃會感興趣,自然是知道王妃需要什麼?”
說罷藍夜清伸手拿過盒子人,然後將盒子打開之後又重新的推到了蘇瑾然面前。
蘇瑾然盯着盒子中的東西,面色平靜,眸中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嘴角微微上翹着,只是藏在袖中的小手卻死死地攥着,視線從盒子裡移到藍夜清的臉上,蘇瑾然冷笑道:“不過是一張寫了字的紙而已,公主說本王妃一定會感興趣,難道是覺得本王妃是喜歡這上面的字跡嗎?”
藍夜清看着蘇瑾然風輕雲淡的掃了眼盒子中的信,心中有些狐疑,不清楚到底蘇瑾然是早已知道了這裡面的內容,還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假裝不懂自己的意思而已。
“既然王妃不喜歡這張寫了字的紙,那想必王妃一定會喜歡這個吧。”
說着藍夜清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蘇瑾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因爲那是自己繡的第一個荷包,而且用的是十字繡的秀髮,更重要的是繡的是英文。
蘇瑾然不知道藍夜清是如何有自己這個荷包的,她之所以那麼肯定是自己繡的荷包,是因爲荷包是用白色錦緞做的,而自己繡的時候因爲不小心被針扎破了手指,沾上了血。
當時籬落還說這種白色錦緞沾了血也可以洗的下去,只是繡好之後籬落洗了很久,想了各種辦法也沒有洗掉那塊血漬,而且那塊血漬不管過了多久都是紅的像是剛滴上去的一樣的鮮豔。
“興趣到是不怎麼感,因爲這不過是本王妃繡壞了的一個荷包而已,只是本王妃比較好奇的是公主是如何拿到本王妃丟棄的荷包的,莫不是在穢物中翻找出來的。”
蘇瑾然說話間又輕瞟了一眼藍夜清手中的荷包,這個荷包當初繡好之後,因爲沾了血的原因,她準備丟掉,正好被蘇瑾軒看到,於是就要了過去,之後蘇瑾軒就一直隨身攜帶,只是不知爲何現在又落到了藍夜清的手中。
“王妃說笑了,本宮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翻找別人的穢物,只是前不久碰巧遇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那正好拿着盒子裡的東西和這個荷包,交給了一個小乞丐,當時本宮有些好奇,就花了一些銀子問那個小乞丐買了過來。”
藍夜清的話蘇瑾然自然是不相信的。於是蘇瑾然打了一個哈切說:“昨晚王爺太折騰人了,本王妃一夜沒有說好,現在很是疲累,如果公主沒有別的事情,本王妃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着蘇瑾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準備走,藍夜清就噌的站了起來問道:“王妃的意思是……您和王爺同房了?”
蘇瑾然聽後轉過頭看着藍夜清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公主這話真有意思,本王妃和王爺是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嗎?嘔……”
說着蘇瑾然又幹嘔了一聲,然後淚眼汪汪的看着藍夜清,用手拍了拍胸口說:“本王妃真的要趕緊回去休息了,最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泛噁心。嘔……”
說罷蘇瑾然又幹嘔一聲,然後拍着胸口朝着外面走去。
而藍夜清在已經被蘇瑾然的話和她的乾嘔聲震驚的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忘記了反應。
腦海中只有蘇瑾然的乾嘔聲和她說的那些話。
出了院子之後蘇瑾然一路哼着小曲,邁着歡快的小碎步回到了左夕玥的院子裡。
蘇瑾然剛走到門口,一個暗衛從左夕玥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蘇瑾然的時候,暗衛嘴角抽搐了幾下,神色怪異的看了眼蘇瑾然趕緊走開,連禮都忘了行。
“那個暗衛怎麼了?怎麼那麼奇怪的看着我,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走進房間,蘇瑾然看着左夕玥問道,但是左夕玥沒有回答她,而是脣角上揚,眸中滿是笑意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