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又尷尬,只能看着他起牀穿衣然後出去拿吃的進來。
中午比早上豐盛多了,就我都吃了幾口雞肉,燉的入口即化的雞肉,還有軟糯香甜的米粥,簡直……美味啊!
所以對蘇宴喂孩子一樣的喂法我也沒有什麼抗拒。
“你不吃嗎?”吃了一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還有別的嗎,你也可以吃的。”
蘇宴笑了笑,“等你吃完的。”
我渾身一抖,這麼溫柔的蘇宴讓我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只覺得雞皮疙瘩不停的起來不說,還有一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這有不太好,不過蘇宴這個人可信度實在太差,所以我……反而有些害怕了。
我也不想這有,好像特別不識好歹,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心裡始終對他無法信任,我就算不計較以前的事情,但是發生過,想讓我不警惕一下,那我也太傻了。
抱着試探的目的,我有僵硬道,“你,你吃一點吧。”
蘇宴看了我一會兒,點頭,放下餵我的勺子還要粥,自己也動了筷子。
這種在牀上吃飯的做法,其實特別的沒規矩,不過現在情況如此,而且蘇宴都不介意,我就更不介意了。
看着他吃了一會兒,我放心了,蘇宴也吃,那麼應該不是給我下毒了吧?可是突然對我這麼溫柔,我真的不適應。
我伸手試探的拿起勺子,有些僵硬,不過倒是沒有大問題,讓蘇宴伺候我我不自在,所以我還是想不如自己來。
蘇宴伸手放下筷子,從我手裡拿走了勺子,然後繼續舀粥餵我。
我張口想說自己來,但是他眼神非常堅持,只能皺眉吃下。
好容易一頓飯吃飯,蘇宴也吃完,讓丫鬟收拾了出去。
蘇宴親手替我擦手,簡直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我忍了又忍纔沒有出口大吼。
終於丫鬟們出去了,而蘇宴拿着一本書坐着牀邊,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蘇宴擡頭看了我一眼,“你怎麼會這麼問?”
“……”
要是外人看來,我確實是有毛病,只是沒辦法哇,我實在不明白蘇宴爲什麼突然之間對我這麼好,我身上沒什麼值得他這麼做的,就是說要通過我去拿下琉璃,我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記憶,所以這點不通。
可是要說蘇宴沒有別的想法,之前他對我的惡意太明顯了,何況我這張臉,換作我是他,恐怕不會想看到,他居然樂此不疲的樣子,這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可是無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
現在也是如此,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要說我害怕他?這也太丟人了,可是要說還是像以前那樣吧,我又不欠虐,所以這個問題我想不到應該怎麼回答。
見我不回答,蘇宴又道:“我想對你好而已,你只管收着就是。”
說的輕鬆,要是一個前情敵,還是頂着曾經情人臉蛋的人,擱我,我恐怕要麼弄死他要麼有多遠離多遠了,突然來這麼一下,還時間這麼長,我都要懷疑蘇宴是不是打算玩什麼別的遊戲,比如讓我喜歡他以後拋棄我。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太扯。
“……殿下,你是想讓我喜歡你嗎?”我有些遲疑道。
蘇宴擡起頭,“是有如何?”
“……”不如何,只是你承認的太痛快我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我不會喜歡你的。”最多不討厭已經是我現在的極限了。
蘇宴勾起嘴角,眼神卻非常的鋒利,“你已經嫁給我了,你除了喜歡我,沒得選擇。”
“……”就算是事實,我也不想接受這麼一個結果。
我別過頭背對着蘇宴躺下了,既然他不肯坦然自己的目的,我也只能猜或者等他什麼時候表露出來。
蘇宴沒有在說話,我雖然躺下,但是睡得太足,所以其實並不困,偶爾能聽到他翻書的聲音。
我看着面前的帳子,上面繡着桃花,喜歡蘇宴嗎,我在沒有聽到蘇宴喜歡男人前想過。
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女子一生便被拘束了,喜歡那個娶了自己的那自然是幸福,我也希望自己幸福的,只是蘇宴明顯不喜歡我,而且他喜歡男人,我是女人,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我有過些微的失望,可是我沒有辦法改變,只能想辦法讓自己以後日子好過,可是他似乎更加反感我了,而且明明喜歡男人,卻對我動手動腳,那一瞬間,我即害怕又失望。
可是發生這麼多事情以後,我就是想再喜歡他,也沒有那份膽子了。
何況我雖然不再對嫁給風如公子抱着希望,但是我並沒有完全把自己的感情抹殺。
誠然那份感情變的沒有以前那麼濃烈,可是存在便是存在,我做不到在我心裡有一個人的時候去喜歡另一個,這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對我自己的侮辱。
就這麼度過了一下午,蘇宴看書,我看着桃花發呆,只是到了吃飯的時候我頭開始暈起來了。
蘇宴喊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像是木木的,他喊了我好幾次我才反應過來。
勉強撐起來,還沒有坐好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這一次我只覺得自己似乎太虛弱了,而且略丟人,等我重新睜開眼,只看到屋裡亮着蠟燭,蘇宴抱着我,坐着牀上。
“醒了?餓嗎?”
我一愣,轉頭看到蘇宴,他面容俊美,不是我以前常看到的面無表情,也不是什麼似笑非笑的樣子,而是溫柔而關切,這一瞬間,我想起了風如公子。
軟綿綿的撐起來,我推開蘇宴,“我沒事,只是需要調養而已。”
蘇宴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琉璃月,你……”
我不解的看向蘇宴,“有事嗎?”
“……沒事,你需要吃些什麼。”
我搖頭,“我想喝水。”
蘇宴下牀,然後替我倒了一杯水,扶着我小心的遞到我嘴邊。
我皺眉喝下,在他重新替我倒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道:“你不必如此照顧我,有丫鬟就行,殿下,你去休息吧。”
蘇宴頓了一下,轉過身,表情不變,“你我是夫妻,照顧你是應該的。”
蘇宴這話讓我眉頭皺的更緊了,對他的目的更加不解了。
不過眼前這樣子,他明顯就是想要我喜歡他,我做不到,又拒絕不得,何況他以前對我不好是我和他本身沒有感情所以鬧出來的事情,所以要我去完全把責任推給他我也做不到,只能接受蘇宴的好意。
溫水沿着喉嚨流下,乾渴的嗓子得到緩解,蘇宴出去喊丫鬟去準備熱粥去了,而我,下牀趁機去解決了一下自己的三急。
出來的時候看到蘇宴雖然也嚇了一跳,不過倒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只是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
梳洗一番,蘇宴抱着我去吃了東西,丫鬟們也準備好了熱水。
泡在熱水裡,我覺得渾身似乎都放鬆了許多,而且骨頭拿着若有若無的痛感也緩解了許多。
這一次只丫鬟伺候我,讓我鬆了一口氣,洗的時候我還在惦記到底什麼時候去修煉,這有下去我肯定恢復緩慢。
雖然吧,我還沒有喝藥,但是那種苦的我連飯都吃不下去的感覺實在太糟糕,我實在不怎麼想體驗。
只是思來想去,都得先把蘇宴打發走,不然靈界都不敢打開,雖然他看不見,不過我會心虛。
而且進入靈界以後他要是覺得我出啥問題然後跑來扎針啊啥的,到時候難免出問題。
頭一次,我對有人對我照顧產生一種拍飛他的衝動……也可能不止一次,畢竟之前貌似我也有過這種想法,只是沒有這次這麼強烈和無語。
這可不是什他丟了我衣服那種情況,那時候我還可以生氣,可是現在我生氣好像有些無理取鬧,所以越發的憋屈,偏偏他連晚上都睡在我旁邊!
這還不算什麼,他睡覺把我摟的死緊!白天起來會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我力氣實在不行,我肯定拍他!
這麼一過好幾天,我的情況越發的糟糕,御醫開的藥讓我絕對胃口全無,蘇宴餵飯讓我煩躁不已,終於我被折騰的開始高燒不退。
好像沒什麼關係的樣子,只有我自己明白,這是因爲我這幾天一直不修煉,所以巫力亂竄自己開始修復之前的暗傷,雖然是好事,但是看起來悽慘了一點。
要不是突然來這麼一遭,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之前被蘇宴打的後果有這麼嚴重。
只是罪魁禍首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雪已經聽了三四天了,他還在這裡守着我,我就是想怪他,也開不了口,只能在心裡不聽的吐槽。
偶爾罵一罵,時間不長,一難受就罵而已。
但是蘇宴對我卻越來越溫柔,弄得我情況越來越嚴重,這麼一過半個月,我已經燒的有時候神志不清了,終於蘇宴被喊走,那些丫鬟也被關在我屋子外面。
我死撐着起來,打開靈界,然後滾進去開始勉強把巫力按照正確渠道引導,那種好像要燒起來的感覺才緩緩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