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紫玉蝶親故的打賞~摸摸大!(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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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高氣傲的鈕祜祿氏一向瞧不上懦弱普通的耿氏,她怎麼願意和耿氏合作,在她看來完全就是拉低她的身份降低她的檔次,而且耿氏會什麼呀?她是會唱曲兒還是能彈琴或者能跳舞啊?她可是聽說當初耿氏參加選秀時的才藝表演是繡花!
鈕祜祿氏勉強一笑,道“耿妹妹她沒學過唱曲彈琴,更別說是跳舞了,這事婢妾還是另找他人吧,實在不行婢妾一個人上也可以。”
於是最後不歡而散,鈕祜祿氏怒氣衝衝的回了後院,把手中的帕子當成是伊嬈,使勁的揪來揪去,這個嫡福晉簡直就是天生來克她的,處處作對時時犯衝!
不過想起今日提到驚鴻舞時伊嬈的異態,鈕祜祿氏心底升起了一絲懷疑,這個嫡福晉真的不是穿越女?可若是土著的話,爲何比她這個清穿女要耀眼幸福的多,比她更像是主角,不能忍!和伊嬈比起來她簡直就像是跳樑小醜,想盡了法子勾搭男人醜態百出,而伊嬈始終淡定的跳脫出來站在圈外註釋着她,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
想起伊嬈的悠閒日子,鈕祜祿氏心中直罵老天爺瞎了眼,對一個傻子這麼好簡直是浪費,伊嬈的日子太拉仇恨值了,太特麼的幸福了,她羨慕的口水直流好嗎。
且不說鈕祜祿氏的種種抱怨和碎碎念詛咒,前院胤祥胤禛兩個人正商談正事,胤祥笑呵呵的給胤禛說他今日打探到的趣事“大阿哥雖然被關了,但仍然不老實,我近日查到他竟然和一個名叫張明德的江湖術士有來往。”
“哦?”胤禛感興趣的追問“怎麼回事?”
“賊心不死唄,他登大位無望,就把寶押在老八身上,向皇阿瑪舉薦老八,結果皇阿瑪沒反應,這不他又有想新主意了,打算用不靠譜的江湖術士來爲老八造勢。”
上輩子大阿哥就是被關之後仍不死心,讓張明德這個不學無術的江湖術士冒充世外高人給八阿哥面相,說八阿哥將來貴不可言。康熙多精明一人,怎麼會信這些,他派人追查這事結果把大阿哥給揪了出來,大阿哥從此後徹底失寵於康熙,康熙斷了他的信息渠道,讓他完全與世隔絕,至此大阿哥在康熙末年沒了蹤影,和他一般,徹底被康熙厭棄。
他與大阿哥的遭遇,說不上誰好誰壞,大阿哥被圈之後一直被囚禁,即使後來胤禛登基之後也沒把他放出來,直到他上輩子病死,大阿哥仍然被關着,不得自由。
大阿哥下半生鬱郁不得志,他是臨死前的幾年風光了一把,他上輩子去世時才四十來歲,說到底,都是可憐人罷了。
原先還惱怒大阿哥對伊嬈的陷害,現在看着大阿哥持續作死跌到谷底,胤祥的恨意倒是淡了不少,都是爲了那個皇位鬧的,唉。
聽胤祥說了事情的經過,胤禛笑了,大阿哥此舉是把八阿哥往火坑裡推,康熙經歷太子被廢一事之後對衆位皇子多了幾分警惕,誰急於求成露出野心,肯定得倒黴。
“老八也是,就老大那智商和現在的境地,他竟然也由着老大胡鬧,也不怕把自己搭進去。”胤禛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心情很好。
“還不是爲了爭那個位子,老八出身低,哪怕是有一次可能他都不會放棄。”胤祥搖頭,對八阿哥說不清是恨多一些還是同情多一些。
九龍奪嫡,四個字概括了衆位皇子在康熙末年十多年的時間裡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在那十多年的時間裡他們兄弟反目父子成仇,付出了無數的心力、金錢甚至人命和常人想象不到的代價,拼盡了一切,用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去賭、去爭。
九龍奪嫡,這四個字說來簡單,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但這四個字到底有多沉重,裡面蘊含了怎樣的心血和代價,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明白。
那個位置帶有魔性,能迷惑人的心智,能讓人失去身爲人的理智而成爲野獸,殺死親兄弟的野獸,那個位置從來都是冷冰冰的,沾了太多人的鮮血,他不坐,完全不想去坐,他有嬌妻有幼兒,他不去爭。
重活一世,他跳脫出來奪嫡的圈子,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瞧去思考,他是真解脫了。
真解脫了,所以對仍陷在其中的兄弟們多了一絲憐憫,其實都是被皇位魔化了的可憐人。
胤禛不知道胤祥心裡的想法,他問道“那你說皇阿瑪,對老八是什麼想法?”
“重其才,但絕對不會傳其皇位,他的出身在哪兒擺着,良妃出身辛者庫,身份太低了。”
胤禛鬆了一口氣,也是,康熙深受儒家思想影響,很看重身份,良妃原本爲辛者庫的洗衣婢,這是八阿哥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黑點。
胤禛又雜七雜八的和胤祥說了許久,直到傍晚才帶着婉寧弘暉告辭,伊嬈迫不及待的把鈕祜祿氏搞出驚鴻舞的事告訴給了胤祥“真的很好聽,也很好看。”伊嬈嘖嘖感嘆。
“那這次咱們借皇阿瑪的光了。”胤祥笑眯眯的,也沒說提前要看,怕伊嬈誤會吃醋。
伊嬈滿意的嘿嘿笑了兩聲,轉移了話題,至於鈕祜祿氏要找何人去表演這個驚鴻舞,那是鈕祜祿氏該操心的事。
翌日,胤祥一大早的便上早朝去了,今日事務繁忙,他都沒回府用早膳,在吏部和同僚們隨便吃了點乾糧應付。
雖然胤祥打發人回來報信,但伊嬈還是命人準備了的簡單卻精緻的吃食送了過去,分量很多,足夠他們吏部的人吃的,東西不值錢,貴在心意,伊嬈一直想着儘可能的爲胤祥多結善緣。
伊嬈用過早膳正在院子來回溜達消食,珊琪來了。
伊嬈頭疼,恨不得關上大門並且在門旁邊貼上一個告示:無賴與珊琪不得入內,不過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把不滿藏在心裡,揚着笑臉迎了上去“珊琪來了,屋子坐。”
珊琪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看向伊嬈的目光充滿了厭惡“我哥呢?”
“早上上朝,就沒回來。”
一聽胤祥不在,珊琪板着臉連招呼都沒打的徑直去了後院,她去後院找鈕祜祿氏。
伊嬈暗自撇撇嘴,跟了上去,也不說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當佈景板。
看着一向悠閒淡定的伊嬈在珊琪跟前吃癟,鈕祜祿氏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眼角眉梢都帶着笑,看得珊琪抱怨不已“唉!我快煩死了!”
“煩什麼?”
“還不是管家的事!”珊琪重重嘆氣,她前天來十三郡王府,發現是伊嬈這個傻子在管家,她心裡頓時也動了心思,她也要管家。
珊琪說做就做,昨天便向忽兒烈郡王福晉提出了要管家的要求,忽兒烈郡王福晉怎敢違拗珊琪的意思,只能一邊在心裡暗罵一邊把王府的管家權交了出去。
珊琪看伊嬈管家的時候挺清閒,只在院子裡來回晃悠,所以她認爲管家是很簡單輕鬆的事,不想等她真的接手了才知道這活計到底有多繁瑣,一天下來她的脾氣又漲了不少,就在剛纔還沒用早膳房間外面便站着幾個管事媳婦來回她話,連早膳都沒吃好便被搞的焦頭爛額,於是她一氣之下便撂了擔子到十三郡王府來了。
珊琪抱怨完了,徑直扭頭問伊嬈“喂,這府裡是怎麼管的?我怎麼覺得你一直在瞎轉悠,都沒管過事呢。”
“張嬤嬤、秦嬤嬤、花紅柳綠,在管,我管賬本,每日巡查,就夠了。”
“這麼大的王府你竟然交給幾個下人來管?!”珊琪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伸出手指點指伊嬈,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簡直太胡鬧了!也不嫌丟份!”
伊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珊琪氣什麼,胤祥不都沒說啥嘛。
珊琪覺得胤祥的臉都要被伊嬈給丟完了,堂堂十三郡王府竟然是幾個下人在管家,主子都死絕了嗎?成何體統!她氣呼呼的指點伊嬈道“腦袋不靈光,這麼笨就不應該管家,之前我真當這王府是你在管着,不想只是幾個下人代管,你既然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管不了就讓別人管。”
珊琪說着指了指鈕祜祿氏“我看她就很好,不比你差什麼,你乾脆把管家權交給她得了。”
鈕祜祿氏聞言心中歡喜,面上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她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道“公主,福晉她管家挺好的,這王府裡的大小事務她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從沒出過什麼亂子。”
“什麼叫她管家?那是幾個奴才在管,她出什麼力了?”珊琪挑刺。
“名義上還是福晉在管着,挺好的,井井有條。”鈕祜祿氏臉上帶笑,故意火上澆油,她巴不得珊琪鬧的更大一些,雖然知道她不可能真的管家,但能給伊嬈添添堵也是好的啊。
“既然沒那個能力,何必還握着管家權不放,別人都道你真誠至善,不過依我看你纔是最壞的那個,滿肚子壞水,勾的我哥連我這個親妹妹都不認了,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