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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啊!”敏妃大哭一聲,從椅子上起身,朝着胤祥撲了過去。
胤祥不喜歡別人抱着自己哭的眼淚鼻涕齊飛,不過這次對象是敏妃,而且抱的還不是大腿只是肩膀,所以他忍了。
胤祥默默的聽着敏妃哭訴“我的兒啊!我的命怎就這麼苦啊!隱忍了二十多年把你們三個拉扯大,好不容易你熬出頭了,額娘卻受盡磨難,如今想過幾日爽快日子都不成,額孃的命怎就那麼苦啊!”
胤祥無言,這個世界上,誰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即使是康熙,身爲皇帝也沒這份自由。
“額娘,兒子早就勸過你,低調安靜的過日子,你不聽,非要……”
胤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敏妃打斷,敏妃雙手緊緊的抓着胤祥的肩膀,目光兇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齒道“額娘受了這麼大的罪,丟了這麼大的人,你不安慰額娘,卻張口就教訓,這就是你的孝道嗎!”
敏妃說道最後,心中悲憤,狠狠的推着胤祥的身子往後推,胤祥一時不察,身子踉蹌了幾步,差點兒跌倒在地。
胤祥揉揉被敏妃抓痛的肩頭,暗自嘀咕在廣濟寺修行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敏妃的力道大了不少,以前可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知道和敏妃爭執沒有結果,胤祥也懶得多費口舌,苦笑幾聲,他索性轉移了話題,道“額娘,都過去了,好好監督晴彤繡嫁衣,她快嫁去蒙古了。”
“說了她不需要親手繡嫁衣!”敏妃氣的胸脯一起一伏,雙眸大睜,惡狠狠的瞪着胤祥,恨不得拿棍子敲他的腦袋,她都受了這麼大委屈了,怎就不見胤祥有何表示?
不孝!
“那給日爾博做件衣衫什麼的,身爲待嫁新娘,總得爲未來的夫婿準備些什麼吧?”不拿出誠意和真心來,怎麼栓得住日爾博這種喜好美色的人?
珊琪嫁在了京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所以多隆不敢胡鬧,即使珊琪到現在都沒有身孕,他也只能守着珊琪過日子。
但蒙古草原不一樣,路途遙遠,勢單力薄,即使晴彤受了什麼委屈,他知道後也已經是月餘之後,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晴彤和日爾博搞好關係纔是正道。
可這麼淺顯的道理,敏妃不懂,不,她懂,卻仗着自己而肆意作爲,根本沒把這些道理放在眼中。
伊嬈說的沒錯,他還沒成爲太后敏妃就想要提前享受太后的權利,這樣眼皮子淺的女人,太后不抽她抽誰。
胤祥努力的轉移話題,敏妃心生不滿,她當然清楚胤祥不能把太后怎麼着,但胤祥好歹說幾句好聽的表一表心意啊,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教訓她,不能忍。
如今全世界的人放佛都厭棄了自己,敏妃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她只能在胤祥跟前耍耍威風找一找存在感。
想到此,敏妃清清喉嚨,道“你也說了,蒙古苦寒,又離京城遠,晴彤在那裡無依無靠,即使如此,那你多給她幾個壓箱銀子,好爲她增底氣。”
話題竟然又轉到了壓箱銀子上,胤祥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談到這個問題,那註定不能愉快,胤祥有氣無力的開口道“額娘,二十五萬兩銀子,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嫁女兒給這麼多?”
“那是別人家吝嗇,但晴彤是你看着長大的,你也要對她吝嗇嗎?”敏妃的語氣很強硬。
胤祥聽了這話只想呵呵,原來沒有掏出二三十萬兩白銀當壓箱銀子,就是吝嗇,這邏輯,醉得不行。
胤祥沉默不言,敏妃以爲他是在反思,於是放緩了語氣,自以爲講道理的分析道“聽說美泡甜點和麥當勞日進斗金,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便開了分店,每月有幾萬兩銀子的進項。當初伊嬈開店的時候沒有拉着晴彤,現在讓你拿出一年的盈利給她當嫁妝,額孃的要求很過分嗎?”
“額娘,幾萬兩還是店鋪所有的進項,嬈兒她只拿三成,堪堪一萬兩。而且那是嬈兒掙的銀子,沒放在兒子的私庫,更沒有入府上的公賬,那都是嬈兒的銀子,不是兒子的。”敏妃罕見的講起了所謂的“道理”,胤祥自然得反駁。
敏妃剛緩和的臉色聽見這話頓時繃緊,臉上佈滿寒霜,訓斥道“什麼你的她的,她人都是你的,這銀子自然也是你的。”
胤祥“……”
他可沒臉問伊嬈要銀子。
再說了伊嬈這銀子將來肯定傳給弘旦弘始,怎麼敏妃這會子對女兒的疼愛超過對孫子的疼愛了。
“額娘,您好好休息,若是沒有其他事,兒子先告退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胤祥打算走。
敏妃怒,晴彤也氣得紅了臉,這分明就是推脫,不願給!
怨氣壓倒理智佔據了上風,晴彤從椅子上起身,一下子衝到伊嬈跟前,雙拳緊握,雙眸含淚,神情激動的大聲質問道“大哥,我今日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自己不想給,還是大嫂不讓給?”
“關嬈兒什麼事?當初你親事定下來,我說要給你二十五萬兩白銀當壓箱銀子,她一句怨言都沒有。不過她也得爲弘旦弘始樂靈考慮,所以她開店鋪做起了生意,我決定的事兒,她無法讓我更改的。”
這下子晴彤更加傷心了,原來是胤祥不捨得給。
她猛的推了胤祥一把,丟下一句“壞大哥!”然後哭着跑了出去。
敏妃見狀,忙讓宮女跟了上去,防止晴彤出意外。她則是上下打量了胤祥幾眼,冷笑道“以前你年幼時,每月的月例不過二十兩,可是你捨得把這二十兩全拿出來給珊琪和晴彤。當初你捨得把所有銀子都拿出來,現在只不過是區區三十五萬兩白銀,你便推三堵四。”
“娶了福晉的人,果然一門心思的全爲你福晉考慮。”
胤祥“……”
這話裡的神邏輯,他真不想去辯解,槽點太多不知道從哪裡吐起啊。
當年只是一個幼孩,現在他是一家之主,妻兒和全府的人都依靠他養活,這時候沒有拿出全部的銀子給晴彤,便是他變了,他被女人迷住了眼和心。
這邏輯,比剛纔的吝嗇更容易讓人醉。
敏妃總是有辦法讓他一醉再醉,╮(╯▽╰)╭
胤祥不辯駁,敏妃權當他是默認了,眼中的憤恨一閃而過,她重重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恨恨道“只會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早晚她要親手收拾了伊嬈這隻狐狸精!
胤祥耳朵不聾,他把這話聽在耳裡,難受的心裡像是有刀子在戳,想要裝糊塗,這似乎這糊塗裝不下去,忍了又忍,他還是沒能忍住,出言道“額娘,您對嬈兒,是不是還有偏見?”
“就你這個樣子,我能沒有偏見嗎?你小時候對我還有珊琪晴彤可是百依百順的,看看你現在!天天頂撞我,就沒讓我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恨意佈滿了敏妃的臉龐,扭曲了她原本俏麗的臉蛋,此時這張臉醜陋無比,報復厭惡怨恨等各種負面情緒流淌,看着着實滲人。
胤祥望着這樣的敏妃,只覺得通體發寒,當初小白龍說敏妃只是假意和伊嬈和解,他還不信,心裡抱着一丟丟的期望和幻想。
可現實總是打他臉讓他失望,見過了敏妃的這張臉,他再也不能做白日夢了。
恨意滔天,胤祥絲毫不懷疑若伊嬈此時站在這裡,敏妃絕對會衝上去打她。
心目一片悲涼,鈍鈍的疼,好難受。
“額娘,您冷靜冷靜,仇恨矇蔽了您的雙眼,您需要冷靜,兒子告辭了。”丟下這句話胤祥逃一般的離開了啓祥宮,走在去寧壽宮的路上,胤祥默默回首,遙望啓祥宮,只覺得啓祥宮被陰氣繚繞,陰森森的,看得人渾身發顫。
明明是自己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但胤祥心裡就是覺得恐懼。
胤祥默默站了一會兒,覺得身上發冷,心裡也寒氣襲人,他決定回府之後一定要找小白龍聊聊,讓小白龍身上的神光驅散他心裡的陰冷和恐懼。
胤祥去找太后,當然不是鬧事的,他給太后請安,絕口不提敏妃捱打的事兒,他來就是讓太后看他的態度,他沒有因爲此事而生太后的氣。
太后笑眯眯的誇獎了胤祥幾句,叮囑他回去轉告伊嬈,沒事兒帶龍鳳胎進宮坐坐,她很想念龍鳳胎。
胤祥和太后都不提敏妃捱打的事情,氣氛很是和諧,待從寧壽宮出來,已經是半下午了,胤祥跑去吏部晃盪了一圈,而後騎上大馬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胤祥果然跑進仙境空間找小白龍說些有的沒的,他的心事瞞不過小白龍,他已經很注意不把心思往敏妃身上想了,但還是瞞不住。
胤祥垂頭喪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事關孝道,胤祥是古人,小白龍沒多說,它只告誡伊嬈以後遠着敏妃,如今敏妃就是一頭充滿恨意的狼,站得近了,稍不注意就會被咬上一口,輕則掉幾塊肉,重則小命都有危險。
強烈的恨意已經把敏妃折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