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福晉難當
胤祥提出讓康熙去查證據,這中周淺的下懷,他巴不得把伊嬈拉下水,因爲他做布偶的布料,正是柳柳給他的。-
他雖然不得胤祥的看重喜歡,但好歹也是前院總管,胤祥的貼身太監,那****找到柳柳,說自己中衣破了,想要一些做衣服剩下的邊邊角角縫補一下。
柳柳沒想到周淺身爲前院總管日子過的竟這麼節儉,聽完之後當即便豪爽的把一尺白綢給了他,所以說這康熙派人去問話,當然會問到他身上來,但他死咬着不承認,於是那一尺白綢的去向便不明,和布偶是同種布料,去向又不明,那真相只會有一個:那布偶就是伊嬈做的。
伊嬈這麼多年深得康熙太后的疼愛,說實話,有這麼一位媳‘婦’,着實爲胤祥在康熙和太后跟前刷了不少印象分,這一點不止大阿哥羨慕,八阿哥也羨慕,若單搞垮胤祥,那憑着伊嬈的聖寵,說不定胤祥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所以說,有能把胤祥伊嬈兩個人一起搞垮的機會,千萬不能手軟。
聽完了胤祥的話語,康熙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道“周淺,你先退下,去殿外候着。”
周淺心中一驚,暗道不好,康熙此時單獨留下胤祥,這是要做什麼?
心中百般不情願,周淺還是得乖乖的出去等着,等周淺走了之後,室內一片沉默,此時屋子裡連李德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胤祥和康熙兩個人。
康熙盯着御案上放着的布偶沉默了兩分鐘,而後擡頭,直視着胤祥的雙眼,認真問道“胤祥,這事兒和你有關係沒?”
“沒有。”胤祥很乾脆的搖頭,沒有一絲猶豫停頓。
“周淺的事你怎麼解釋?”
“有人想要陷害兒臣。”
“你覺得是誰?”
“誰看兒臣不順眼,那就是誰。”他覺得是八阿哥,但他沒證據,怎能瞎說。
“比如說,舉個例子。”
“皇阿瑪,這種事情哪能隨便舉例,況且兒臣這麼多年行事,一直求的是無愧於心,爲人耿直,免不了要得罪人,至於得罪那些人,礙了誰的眼,這點兒臣還真的不知道,畢竟兒臣除了上次的討要國庫欠銀之外,自認爲沒和人起過明面上的衝突。”
“知人知面不知心,旁的人見了兒臣都是笑呵呵的,兒臣哪裡知道他們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胤祥無辜的看着康熙,一臉坦誠。
康熙沉默,知人知面不知心,身爲帝王,他多想生有一雙能透視人心的眼眸,猜來猜去,甭管結果如何,都會讓他心神俱憊。
“朕是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的。”更重要的是,也不願相信,他疼了胤祥二十年,現在莫名的蹦出一個周淺說胤祥是個虛僞‘奸’詐的人,說他這麼多年疼錯了人,這種感覺這份痛心,如利刃在划着他的心,血淋淋。
“謝皇阿瑪信任,不過兒臣是真的沒做,兒臣若真的是心狠狡詐之人,那兒臣隱藏自己的‘性’子多年,肯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皇阿瑪您覺得兒臣會有什麼目的?爲了皇位?可兒臣曾說過,不願當皇帝,也沒那個能力當皇帝,連這個目的都不是,皇阿瑪您覺得還有其他事值得兒臣隱藏本‘性’這麼多年嗎?沒必要啊。”
“十八弟活潑可愛,可他年幼,能和兒臣爭什麼?兒臣現在擁有了這麼多,根本沒必要妒忌十八弟什麼,若說是爭寵愛,可皇阿瑪您對兒臣的疼愛一如往昔,兒臣也沒有失寵於您,何必要去詛咒小小的十八弟?”
一個人爲什麼要去害另外一個人,除了天‘性’是殺人狂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這個人擋了他的道,危害了他的利益,所以不得不出手除掉這個人。
但他和十八阿哥,年紀上相差這麼多,一個剛進阿哥所的皇子,一個出宮建府的郡王,兩個人在利益上完全沒什麼牽扯,康熙只不過是平日裡對十八阿哥多了些關注,又沒說要立十八阿哥當太子也沒說將來要傳位給十八阿哥,他犯得着去對付十八阿哥嗎?
所以說,從作案動機上來說,他完全沒害十八阿哥的必要。
“那你爲什麼,和小十八不親近?”康熙問出心中的疑‘惑’。
胤祥一愣,很是自然的反問道“有嗎?兒臣待十八弟,很冷淡嗎?”
這話問住了康熙,也沒具體的事例能證明胤祥不喜十八阿哥,難道說胤祥面對十八阿哥時笑的不真誠笑的太假?若不是今日周淺單獨提出來這一點,他以前還從未想過。
舉不出具體的事例,可又覺得周淺這一點兒說的很符合事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熙,難道只是憑感覺?
“皇阿瑪,十八弟年幼,兒臣平日裡和他沒什麼接觸,可能這一點讓您誤會了,但兒臣對十八弟是真心疼愛的,他生辰時兒臣送他的禮物和其他弟弟都一樣。兒臣連大哥都能原諒,又有什麼理由去害小小年紀的十八弟呢?”
感覺這種事情,其實很奇妙,周淺說胤祥待十八阿哥冷淡完全就是信口胡謅,但康熙這人感覺敏銳,能透過現象去發現本質。
不過這種要人命的事情,哪能憑感覺,康熙皺眉想了幾分鐘,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一切憑證據說話。
“朕也相信你,但周淺說了那麼多,朕得派人問一問。”派人打聽一下週淺的人品先,若人品真如胤祥所說的有問題,那他今日站出來就太可疑了。
路過不怕拔刀相助爲了所謂的正義拋頭顱灑熱血?這種美好的品質周淺有嗎?
“當然,皇阿瑪儘管去查儘管去問,兒臣心裡坦‘蕩’,不懼這些。”
“好。”康熙大手一揮,當即便派人去十三郡王府問話,而胤祥爲了避嫌,就留在了宮中。
康熙比胤祥想象中的更爲信任他,康熙既然不相信這事,當然要查,他不僅要去十三郡王府查,還要去查一查八阿哥,剛纔胤祥的話對他的觸動很大,胤祥擋了誰的路,那誰就有可能要害胤祥,如今風頭正盛蹦的最歡的是八阿哥。
八阿哥很有作案動機啊。
不過查胤祥查的‘挺’順利,查八阿哥卻很不順,他又不能上‘門’‘逼’問八阿哥說是不是你背後指使周淺在謀害老十三,他只能派人悄悄的查,這一悄悄,查的就有些慢。
伊嬈在府內帶孩子,結果康熙派人來問,她命‘花’‘花’把康熙太后賞賜她和胤祥以及龍鳳胎弘始的綢緞單子拿出來,並把做的衣服也都搬出來和單子一一對照,‘花’紅柳綠都是做衣衫的老手,不存在有‘浪’費布料這一問題,除了一些根本不能用的邊角料,其他的都能對上號。
不過正如周淺所想的那樣,有一尺白綢的去向不明,柳柳說給了周淺,康熙所派之人帶着柳柳回宮給康熙回話,並讓柳柳和周淺當面對質。
周淺當然不承認,面紅耳赤急急的爲自己辯解“柳柳姑娘,我好歹也是府內的前院總管,我會寒酸到問你要布頭縫補衣衫的地步嗎?”
“可明明就是你問我要的,我相信你所以才直接給了你一尺,你怎麼能不認!”因爲胤祥是在吏部被康熙叫過去的,所以這消息還沒傳到十三郡王府,伊嬈雖沒接到消息但能猜到發生了何事,但柳柳不知。
但柳柳不笨,瞥見康熙御案上放着一個扎滿繡‘花’針的布偶,布料正是當日自己給周淺的那一種,她眼珠子轉轉便知道發生了何事,此時見周淺不承認,她氣的粉拳緊握渾身顫抖,太無恥了!
“你並沒有給我,我認什麼?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把一尺白綢給了我?”周淺攤手,很是無辜的看着柳柳,氣得柳柳恨不得衝上去打他。
“你問我的時候並沒有旁人在場。”柳柳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切,都是計算好的,她真傻!
“柳柳姑娘,沒有旁人在場,你自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能誣陷我?”周淺得意,做完這布偶,他把剩下的邊角料和針線一把火扔到火盆裡全燒了,誰能證明柳柳給了他白綢?誰能證明是他親手做了這布偶?
胤祥死不承認,那又如何?鐵證如山,呵呵呵。
“你竟然背叛十三爺,還反過來咬他,你不是人,你豬狗不如,你不得好死!”柳柳氣的小臉漲紅,大家共事這麼多年,誰知對方竟然是個白眼狼!只恨自己識人不清!
“柳柳姑娘,我是人,我若不是人,那我在發現了那東西之後,不會站出來告訴皇上了。”
“我呸!”
“行了!不要說了!”眼看着對質要升級爲對罵,康熙揮手,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無意義的爭吵。
柳柳不服,氣呼呼的瞪了周淺一眼,眼神犀利的能殺人,然後她扭過頭對康熙說道“皇上,您一向聖明,周淺他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那東西來,然後說是從十三爺的書房找到的,他根本就進不去十三爺的書房,這一點府內的衆人都知道,您可以派人去打聽,千萬不能相信周淺這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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