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年念兒給胤祥下了椿藥?伊嬈看向年念兒,目光森然,冷意似箭,盯得年念兒下意識的抖了下身子,一向似小白兔一般的伊嬈,竟也有這樣威嚴讓人懼怕的時候?
“年側福晉。”伊嬈開口,聲音似北極的寒冰,凍得周圍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年念兒的心揪成一團,小小聲的應了一句“婢妾在。”
伊嬈突然寒意凍人,在場之人沒一個傻子,聞言都把視線移到了年念兒身上,年念兒更加緊張,強裝的鎮定有些繃不住,畢竟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事發時能想起來毀滅證據已是心智遠超同齡人,哪能像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一樣表現的滴水不漏。
“那茶碗,你可曾下藥?”伊嬈問的相當直接,她出離憤怒了,有什麼事衝着她來,想勾引胤祥那就正大光明的勾引,她不攔着,但用下椿藥這下三濫的手段是怎麼回事?
差一點搞死胤祥!
這次絕對不能輕饒,沒得商量。
伊嬈的話一出口,年念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無辜之色,急急解釋道“福晉,婢妾沒有,婢妾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就算有婢妾也不至於喪心病狂的餵給十三爺吃,婢妾知道那茶碗中已經放了藥,婢妾怎麼還敢再放呢,萬一十三爺有個好歹,婢妾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除了你?誰還有嫌疑?”伊嬈冷哼一聲,粉面含霜,扭頭對着花花吩咐道“去,回府,搜院子,年側福晉的,給我徹底搜,翻個底朝天。”
年念兒慌了,伊嬈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竟直接懷疑到她身上,還吩咐人搜院子,不帶這樣霸道強勢的!
“福晉!”年念兒高聲喊道,她明白這個時候不能示弱,必須強硬起來。
“婢妾犯了什麼錯?福晉爲何要搜婢妾的院子?”年念兒質問,剛纔的柔弱消失不見,俏臉上出現一抹堅毅之色。
若不是知道真相,伊嬈真想爲年念兒點贊,這演技快要趕得上她了啊。
“呵呵。”伊嬈笑,不帶一絲感情,爾後開口道“沒有原因,就是懷疑你。”她是嫡福晉,是十三郡王府的女主人,她想要搜查府中的某個院子,除了胤祥誰能攔得住她?康熙親指的側福晉又如何?哥哥是二品大員又如何?她還是康熙親自指的嫡福晉呢,她上頭有太后罩着,她會不敢動年念兒?笑話。
伊嬈居高臨下的盯着年念兒,一臉你奈何我的囂張表情,年念兒想要吐血,沒想到伊嬈不硬則已,一硬驚人,完全不講道理,就是要仗勢欺人。
“福晉,您說婢妾下藥,證據呢?沒有證據您就下令搜婢妾的院子,婢妾身份再低微也是皇上親指的側福晉,就算是要判婢妾罪,那也應先查明再說,您這樣做,未免太霸道了吧?”
“就霸道,你能如何?”伊嬈秀眉高高挑起,眼睛的輕蔑不加掩飾。
伊嬈的目光如針,扎的年念兒渾身難受,她忍下心底的屈辱,開口道“就因爲您是福晉,所以就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嗎?”
“放肆!這是可以對福晉說的話嗎?”花花在一旁橫眉怒對,開口訓斥。
伊嬈擺擺手,示意花花不必動怒,她嘴角彎起,滿臉不屑的點頭道“對,我是福晉,我想搜,就可以搜。人,自己的選擇,得付出代價。”
年念兒面色蒼白,伊嬈這是諷刺她的不知天高地厚,當初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嫁胤祥,如今她得爲目前的處境負責。
“你對十三爺,居心叵測,你有嫌疑,這就是理由。”伊嬈說完給花花示意,讓她趕緊回府帶人搜院子。
年念兒大叫,身體搖搖欲墜,掙扎的起身想要去攔花花“福晉!您不講道理!婢妾是十三爺的女人,怎麼就對十三爺居心叵測了?十三爺是婢妾的男人,婢妾對他有想法這不是正常的嗎?”
柳柳立馬站了出來去擋年念兒,花花藉機趕緊跑掉,年念兒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黑暗了,她把椿藥和椿宮圖放在了一起,就在她嫁妝箱子裡,隨便一搜就能搜得到,真的被搜出來了,那她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不管是太后康熙還是胤祥伊嬈,沒一個人會放過她。
很不幸的,年念兒這個念頭又被小白龍探知到,它當即告訴給了伊嬈,伊嬈趕緊追出去喊花花,可惜花花跑的賊快,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就跑的不見人影,伊嬈無奈,只得隨手招來忽兒烈郡王府的一個小丫鬟,讓她去給花花傳話,具體該往哪兒搜。
待伊嬈再回大廳,迎面撲來的便是年念兒的質問“福晉!若不是您把持着十三爺不放?婢妾又怎麼會同意做這種事情?您說婢妾對十三爺居心叵測,婢妾沒有!婢妾怎麼可能對十三爺心懷不軌,婢妾愛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害他。”
伊嬈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大膽的愛情宣言,當着外人的面嚎真的好嗎?
“你是說我,用詞不當?不如你,讀書多?”伊嬈冷着臉,又道“你行得正,何須懼怕?怎麼?難道你,做賊心虛?”
“婢妾沒有!”年念兒斬釘截鐵的否認“婢妾就是覺得您太過霸道,根本沒把婢妾當人看,根本就沒把年家放在眼中!您這樣憑着自己的意願行事,如何服衆?!”
伊嬈奇怪的看着年念兒,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就這樣,你怎麼着?有本事,有能耐,你來當福晉,讓我做,側福晉。”
“大嫂說的不錯,年念兒,你覺得大嫂這個福晉當的不好,那你去當。”珊琪在一旁圍觀到現在,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她是無辜的,反正她只放了一包椿藥,但現在胤祥出問題了,那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年念兒了。
珊琪興奮了起來,只要能證明年念兒有罪,那她的罪責就能減輕一大半,想到此她雙眼都在放光,怎麼看怎麼覺得年念兒在狡辯。
“年念兒,若不是你做的,你心虛什麼?還搬出來年家,年家算什麼?這天下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大嫂她是愛新覺羅家的兒媳婦,你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