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十阿哥再如何的追問,老九就是不肯再說了,氣的十阿哥一怒之下就拂袖走人了。老九看着十阿哥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時,秦道然走了進來,笑道:“一切都按照九爺的計劃在走,九爺嘆什麼氣呢?”老九見秦道然進來,臉上糾結的神情似乎舒緩了許多。
“皇阿瑪不是那樣好矇騙的!”老九雖然舒緩了神情,但是依舊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秦道然淡然的一笑:“有側福晉在裡面,沒有問題的。如果不出意外,現在皇上應該已經下定了主意,咱們需要做的,就是再點一把火而已。”
老九狐疑的看了一眼秦道然,只見秦道然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摺子,老九打開看了,沉聲道:“這的確是好消息,只怕皇阿瑪不能如了咱們的願。”
秦道然笑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老九看着自己從小到大的伴讀,淡淡的笑了。是啊,不管如何這步走出去了,都沒有退縮的道理了。
第二日早朝,御史的火力一股腦都對向了老九,有的參老九寵妾滅妻,敗了祖宗家法。有的參老九勾結洋人,致使澳門政治不穩。就連廢太子的事情都沒有人提起了,讓廢太子的一脈人都不禁感激起老九來,在這風口浪尖上,有人幫他們分擔了火力,簡直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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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也不是那好欺負的,指着一個御史的鼻子就道:“這位大人給爺解釋解釋,那澳門的事情,有礙於爺什麼事兒了。”原來今日一大早,報告澳門的奏摺就呈上了康熙的案頭,原來,澳門的洋人突發奇想,在澳門成立了什麼總督府,並且還大力扶持天主教會。甚至對外宣揚,凡事天主教會的會徒,可以不用交土地稅,不用交人頭稅。還可以不對大清的官員下跪。
這樣一來,澳門的知府衙門哪裡幹啊,和洋人起了好幾回爭執之後,忙一道摺子就彙報給了上級,逐級彙報,這才彙報到康熙這裡來。
那御史被老九點了名字也絲毫的不着急,依舊道:“回九阿哥,那洋人的事情一直是九阿哥再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九阿哥自然難辭其咎。依臣看,恐怕九阿哥最近一直在惦記着給小妾正名的事情,都忘了理藩院的差事了吧。”
老九看御史那一副嘴臉,一時間氣上心頭,不由分說的就給了那御史一拳。那御史萬萬沒想到老九在朝堂上也敢撒野,一點兒也沒有防備,被老九打了個正着。那御史氣的不成,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求康熙主持公道,大有康熙但凡敢包庇老九,他就撞死在大殿上的決心。
康熙顯然也給氣壞了,桌子拍的山響,不顧十阿哥和十五十六的求情,毅然決然的把老九關進了大牢,並且揚言一定要嚴厲的處罰。這樣,那捱打的御史纔好看了許多。
即便是這樣,那御史也暗暗的打定主意,明日早朝一定還會繼續參老九,不讓康熙徹底把老九罰個底兒掉,決不罷休。而十阿哥則嚇壞了,康熙一宣佈退朝,就拉着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跑過去給老九求情了。誰知道康熙竟然連見都不見,還堅決的表示,這次一定要給老九一個教訓瞧瞧。
十阿哥急的團團轉,在康熙的院子里長跪不起。倒是八阿哥十分的淡然,對十阿哥道:“十弟莫要太擔心了,皇阿瑪不會爲難九弟的。十弟這還沒看出來嗎?皇阿瑪其實是在保護九弟。那刑部大牢一進,明日又有誰還不長眼的參九弟呢?“
十阿哥一臉疑惑的看着八阿哥,對於八阿哥的反應更加的不明白了。八阿哥似乎也不在意十阿哥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見康熙沒有接見他們的意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誰知道第二日,朝堂上並沒有出現八阿哥說的情況。那些御史,宗室權貴們就向一夜之間都看破了老九的嘴臉一般,那彈劾的理由是千奇百怪。十阿哥聽得是膽戰心驚,跪在大殿上帶着哭腔的嚷嚷道:“皇阿瑪,九哥冤枉,九哥冤枉啊!“
康熙似乎也不知道怎麼排解這幫御史們的功力,只好盯着十阿哥話裡的漏洞說話了:“哦,你九哥怎麼冤枉了,朕哪裡冤枉他了。“
十阿哥硬着頭皮道:“皇阿瑪,休妻的事情乃家事,兒子也不好談論九哥的家事。但那澳門的事情,九哥的確冤枉啊,九哥身在京城,哪裡管得了那麼遠的事情,這些御史大人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其中一個御史不幹了,怒聲問着:“哦,照十阿哥這麼說,九阿哥在大殿上動手打人又如何解釋。“十阿哥胡攪蠻纏的道:”這個就更好解釋了,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大人們都冤枉了九哥,還不許九哥衝動一些嗎?“
十阿哥說的振振有詞,康熙不禁扶額長嘆。真應該把十阿哥仍回上書房再繼續回爐重造一番,那狗急跳牆是可以用在這個地方的嗎?想到這裡,康熙也不禁覺得老九有些可憐起來。自己的兄弟們都沒人幫他求情,唯一肯出力的,還是個這麼不靠譜的人。
想到這裡,康熙抿了抿嘴,沉聲道:“十阿哥說的有道理,澳門的事情是不應該都怪胤禟……“聽到這裡,十阿哥頓時磕了一個頭,叫道:”皇阿瑪明鑑。“
康熙微微一笑:“既然是這樣,就讓胤禟去澳門吧,什麼時候解決了,就什麼時候回來!“康熙不緊不慢的說着,十阿哥頓時張大了嘴巴,傻了半晌才喃喃的道:“去澳門,不會吧……。”
康熙肯定的說道:“是的,就是去澳門。”這下不光是十阿哥,就連八阿哥,老九的其他兄弟們,還有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傻了。說實話,康熙把老九派到哪裡,衆人都想到了。而且不管派到哪裡,老九作爲康熙的兒子都不會吃虧。
可是澳門……。那雖然還是大清的國土,但其實正經八百早已經是洋人的地界兒了。老九一個天潢貴胄去澳門,真的好嗎?康熙就不怕老九去了之後就屍骨無存了嗎?
衆位朝臣想到了這一點,十阿哥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兒,頓時就哭天抹淚的衝康熙磕起頭來,求康熙收回成命。誰知道康熙卻堅決的很,一道聖旨就發了下去。所以沒出半天的功夫,整個北京城都知道,康熙的九阿哥被髮配邊疆了,而且被髮配到了很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