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炎覺得康熙絕對稱得上一代明君,最起碼在選擇四阿哥繼位這件事情上是非常明智的。
最起碼謠傳四阿哥可是非常勤勉的皇帝,經常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去後院一次,人家的時間都用在怎麼謀求皇位,怎麼振興大清的事情上了。
而相比之下,老九這個花花公子簡直就是另一面的典型了。顏炎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們兩個人本來不是好好的在一起研究北塢村子的規劃嗎?爲何會研究着研究着,就研究到牀榻上去了呢,還大戰了好幾回合。顏炎更想不明白的是,老九這種日日在百花叢中流連忘返的人,不是早就應該體虛腎虧,完全不行了嗎?爲何竟然還能把她折騰到半死不活的。
顏炎將整個身子都泡在了溫泉裡,一聲接着一聲的嘆氣,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啊。她想要安靜,想要躲到塵埃裡去,想要讓這可怕的老九回京城去。再這樣下去,顏炎覺得自己真的就要瘋了。
顏炎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動了動自己痠軟的身子,仔細的考慮着要不要再多睡一會兒。誰知,她還沒閉上眼睛,翠兒就帶着大大的浴巾走了進來:“側福晉,九爺等您一起用早飯。”
顏炎沒好氣的瞪了翠兒一眼,繼續閉着眼睛泡在溫泉池子裡,裝作沒聽到。翠兒忍俊不禁,蹲在池邊,帶着一絲壞笑輕輕的說着:“九爺還說了,若是您再不起起來,他就親自來抓您了。“顏炎猛的睜開了眼睛,一臉怒氣瞪着笑的開心的翠兒。
翠兒順勢拉起了顏炎,用大大的浴巾將顏炎圈了起來,笑道:“側福晉的皮膚真好,怪不得九爺喜歡。“顏炎頓時滿腦袋黑線,聲音也不由得高了起來:”翠兒,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以後少說。“翠兒的視線落在顏炎脖頸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上,笑的曖昧:”是,奴婢知道了。“
待顏炎穿着打扮收拾利落,來到飯廳的時候,老九正在一邊吃小籠包,一邊瞧着顏炎昨日畫的規劃圖。顏炎走到一旁,屈身行禮:“爺早安。“
老九瞧了顏炎一眼,見顏炎明顯一副沒睡醒帶着起牀氣的樣子,撲哧一聲樂了出來:“行了,午後回來,爺陪你補覺就是了,跟個孩子一樣,睡不起還耍脾氣。“
顏炎頓時無語,她是因爲這個嗎?算了,跟老九這個蠻夷也解釋不通,顏炎完全拒絕繼續和老九溝通,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小口的喝起了粥。
老九卻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推到了一邊,將那規劃圖擺在了正中間,問道:“你跟爺再仔細說說,何所謂農場?將這些村民都簽到邊上去,能有什麼改善?“
顏炎有些發愣,看着那皺皺巴巴的圖紙,不知爲什麼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昨晚她也是正在畫這張圖紙,不知怎麼得將一團墨跡點到了自己的臉上,結果老九就獸性大發了,不顧還在書桌上,就差點將她就地正法。
哦…。。顏炎覺得自己沒藥救了,大白天怎麼想起這些事情來。顏炎晃了晃腦袋,卻突然發現老九一張俊朗如玉的臉龐就在自己的眼前,嚇得她猛的往後倒去。
眼看她又要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還好老九一伸胳膊將她圈進了懷裡,老九不懷好意的笑着:“一大早上的,看着圖紙發什麼呆?難道是對昨天意猶未盡?“
顏炎只覺得自己的臉熱的又能攤雞蛋了,她惱羞成怒的舉起拳頭對着老九的胸口一陣猛敲。逗得老九哈哈大笑:“舒服,舒服極了,再來兩下。”顏炎幾乎被氣瘋了,背過身去不理老九。老九從後面圈住了顏炎的腰,頭枕在顏炎的肩膀上,在顏炎耳邊輕聲哈氣:“知道了,等咱們回來,爺定然滿足你,乖,別生氣了。”
顏炎猛的掙脫開老九,怒道:“我沒有…。。”
老九明顯一副超級忍着笑的表情,十分的欠揍:“沒有什麼?”顏炎覺得自己真要瘋了,她怎麼從來沒發現老九這麼欠抽呢。顏炎攥着拳頭,不敢打向老九那欠抽的漂亮臉盤,就只好用力的敲了幾下空氣:“啊,我真要瘋了。”
說完,站起來就直接往房間大步的走去,老九覺得顏炎的反應簡直太好玩了,他有這麼多的女人,不管是嬌羞的,還是風情的,似乎和顏炎這樣的都完全不同。老九覺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纔會這麼想逗顏炎抓狂,他發現顏炎抓狂的樣子,他簡直愛到了極點。
老九一個箭步擋住了顏炎,不由分說的就啃了一口顏炎的脣瓣,威脅的道:“再敢往前走一步,爺就…。。”老九看着顏炎猛的瞪大的眼睛,看着那晶瑩剔透的眼眸裡夾雜的一絲絲怒氣,脣角上揚,低聲道:“如你所願…。。”
顏炎這下真的瘋了,就差要把地面跺出一個窟窿了,老九大笑的將顏炎圈禁懷裡:“好啦,不逗你了,陪爺去視察村子去。”顏炎很想非常有骨氣的喊聲不去,但在老九的淫!威下,卻一個字都沒敢說,乖乖的上了馬車。
北塢的村子其實並不是典型的平原,而是山腳下的坡地。北塢村的村長早就得到了官府的消息,說整個北塢村都成了老九的私有之物,早早的上前來迎接。
而那些萬分好奇的村民也都在門後,樹後偷偷的張望着。北塢村的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是屬於一個名叫張發財的地主的,張發財的祖上在前明時曾是個小官,告老還鄉之後就在北塢村子買了一堆地,以免後世的子孫沒有依仗,沒成想,改朝換代之後,竟然碰上了老九這麼個僞改革家。
張發財跟在村長身邊戰戰兢兢的看着老九的馬車,他不知道老九是無償徵用土地,還是會象徵的給點銀子。這兩日他們家簡直是愁雲慘悟的,若不是老九是皇子,佔地又是皇上准許的,他真要去告御狀了,這不是強佔民田嗎?
而老九似乎並沒有下車的打算,而是直接向遠處的山腳下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