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阿哥和保泰都給老九出了注意,但老九的超級市場還是沒有開起來。原因無他,只是康熙在宏觀調控唄。但老九並沒有因爲這便輕鬆起來,而是又一腔熱血的投入到乞丐收容所的策劃上面。
顏炎最近也精神不太好,孕吐在平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又開始變得頻繁起來。除了這件事兒,其他的事情到讓顏炎都挺高興的。火鍋店在推出了番茄鍋和蘑菇鍋之後依舊爆火,雖然世面中出現了很多抄襲的火鍋店,但因爲不知道這裡面的成本,都是開了沒幾天就關門了。
而北塢那邊的新農村建設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蔬菜溫室已經收穫了兩茬蔬菜,除了給內務府送去的那些,顏炎還給觀音廟送去了很多,另外還按照上次老九給出的名單,都裝好了籃子,就等着老九一聲令下,就送到京城裡的各個府上去。
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兒,讓顏炎尤其的高興。正月末的時候,禮部派人來進行了她的冊封禮。從那一日開始,顏炎也變成吃皇糧的人了,看着那一身華貴的禮服時,顏炎不禁覺得自己穿上一定會光彩照人的。
就似乎顏炎的心聲被皇宮裡的衆人知道了一般,一進入二月,顏炎就被皇上和太后緊張的宣進了宮裡。沒錯,不是棟鄂氏進宮要帶着顏炎,而是顏炎肚子被太后傳召了,而且傳的十萬火急。
不過太后還算是個細心的,知道顏炎懷孕了,特意派了軟轎去神武門迎接。讓顏炎感激不禁,不然她覺得踩了花盆底些的自己一定會累死在紫禁城嚐嚐的永巷中。
而等顏炎十萬火急的趕到慈寧宮一看,竟是那老九後來送進來的人蔘果又快要讓太監們給養死了。顏炎有些好笑的看着太后那緊張的樣子,忙臨危受命,再次當起了菜農。
其實太后的這些人蔘果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就是因爲天氣變暖,太監們沒有掌握好室溫罷了。顏炎在連續幾日往慈寧宮跑了幾趟之後,在某一日的晚間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找來宋媽媽一看,竟然下體微微有些出血。這下子可是嚇壞了老九,頓時去太醫院找了很多的太醫進宮爲顏炎診治。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太醫吩咐顏炎要好生靜養便是。顏炎則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牀頭的花盆底鞋,有些憤恨的跟老九抱怨着:“都怪這鞋,若不是這幾日進宮必須要穿着它,妾身一定把它們扔的遠遠的。”
老九無奈的看着顏炎,有些心疼的道:“你不舒服爲何不跟爺說呢,即便是太后讓你進宮的,現在也應該先顧着自己的身體和孩子啊。”
顏炎頓時撅起了嘴:“我哪裡知道自己這麼嬌氣,而且進了太后的宮裡,我也什麼都沒幹啊,每日只是指手畫腳的說幾句話而已。”老九輕輕的敲了一下顏炎的額頭:“你還嘴硬,從今日開始,這綺夢園一步都不能出去,知道嗎?”
顏炎正巴不得呢,聽到老九這話自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而宮裡的太后知道之後,可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賞賜就跟不要錢似得運往了老九的府上。
當然知道顏炎身子微恙的人太少了,衆人都以爲這位老九的側福晉已經入了皇太后的法眼,太后娘娘已經準備幫着老九一起擡舉這位側福晉了。
當然乾清宮的康熙爺並沒有什麼舉動,但問題就難在了這裡,因爲康熙爺竟然沒有站出來反對。一向推崇漢人文化的康熙爺,竟然在這種寵妾滅妻的事情上,沒有表明立場,這讓很多人都懂起了腦筋。
當然,最先動腦的就要數棟鄂氏的額娘棟鄂福晉了,這日一大早,棟鄂福晉就帶着丫頭們,驅車前往了東城外的一個小村落。那村落十分的偏遠,似乎也從未見過如此富裕的人,紛紛對棟鄂福晉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而棟鄂福晉的目的地就是位於村子最北面的一小戶人家裡,不過棟鄂福晉只進屋不到半個時辰,就被那小戶人家的男主人給轟了出來。但那女主人似乎對棟鄂福晉所說的事情很感興趣,拉着男主人的手道:“孩兒他爹,這事兒划得來啊。想當初那孩子可是吃俺的奶長大的呢,如今幫幫咱們柱兒又未嘗不可呢。”
那男子惡狠狠的看了自己的媳婦兒一眼,怒道:“俺告訴你,就算柱兒這輩子都考不上秀才,你也別指着俺去求丫頭。想當初,你是怎麼把舒姑娘和丫頭趕出去的,你忘了?如今見丫頭出息了,又想貼上去,你不害臊,俺都替你臊的慌。”
那女子聲音也頓時高了起來:“那時候俺能不這麼做嗎?你也不聽聽,當時街坊四鄰都怎麼說咱們家。俺要是不把她們趕出去,你的幾個妹子和俺孃家的妹子都甭想嫁人了。俺那也是沒有辦法才那麼做的,當初丫頭在咱家的時候,俺是委屈她了,還是虐待她了。你妹子沒奶,俺寧願柱兒吃不飽也要先喂她,這你怎麼不說說啊。”
那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斬釘截鐵的道:“反正俺不同意進城去找丫頭,你們也不許去。”說完就叼着菸袋,怒氣衝衝的進屋了。街坊四鄰有的那聽到爭吵的,不由得都恍然大悟,原來竟是十幾年前的舊事,又被翻了出來。
這個村落叫甜井村,因爲村子裡有一口井,打出來的水都是甜的,這纔有了這個名字。甜井村很小,也就幾十戶人家。所以,這幾十戶人家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就比如說剛剛吵架的金鎖家,和十幾年前在甜井村引起軒然大波的那場風流韻事。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不成想居然還有人提起,看來這十幾年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而小半個月之後,在老九和康熙去巡視京畿的時候,顏炎竟然迎來了一位訪客,一位自稱是顏炎舅媽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