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下令戒嚴了康熙的寢宮,這樣大的消息自然瞞不住宮裡的眼線,一時間所有的皇子都震驚了,自然也都趕了過來。比·奇·小·說·網·首·發當然,除了皇子之外,宜妃也趕了過來。
當然,這些人就算來了,也沒能見到康熙。因爲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康熙的寢宮前面已經有禁衛軍在看守,在沒有康熙口諭的情況下,誰都不許入內。
當然,這些皇子們也不是好糊弄的,紛紛叫囂讓老九和弘政出來。老九不見人影,弘政倒是很大方的走了出來,神情鎮定的看着候在外面的各位叔叔伯伯,拿出了一份聖旨。
弘政並沒有念那份聖旨,只是遞給瞭如今年齡最大的二阿哥,低聲道:“二伯,皇瑪法的筆跡您最清楚,即便如今皇瑪法握筆已經不穩了,想來二伯也不會認錯。”
二阿哥看了弘政一眼,並沒有太認真的去看那份聖旨。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弘政既然敢拿出來,就絕對不是作僞的。他很隨意的把聖旨傳給了三阿哥,然後纔看着弘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昨日皇阿瑪的身子不是還好嗎?”
弘政微微揚起了嘴角,眼神兒似乎別有所指的往一旁歪了歪,這才笑道:“皇瑪法如今的身子也還好,只不過有人不太希望皇瑪法好了而已。”
“弘政,不要賣關子!”四阿哥沉聲開口,他一向冷面冷心的,所以這句話說的甚有氣勢。
弘政的視線立刻就落在了四阿哥的身上,臉上揚起了有些高深莫測的笑容:“還請四伯贖罪,具體情況侄兒也不清楚,總之這戒嚴的命令雖然是我阿瑪發出的,但卻是經過皇瑪法允許的。如今,也只能請各位叔叔伯伯在這裡稍候了。”
四阿哥挑了弘政一眼,沉聲道:“你阿瑪呢?”
弘政繼續扯皮:“回四伯,侄兒也不知道啊!”四阿哥的眼神兒越來越冷,看向弘政的眼神兒也充滿了疑惑。三阿哥則在一旁諷刺的笑了笑:“恐怕你阿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弘政立刻便笑了:“三伯,如今這情況,侄兒認爲,你最好不要這麼說話!”
“放肆!”四阿哥立刻吼了出來:“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和叔叔伯伯如此說話,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弘政聳了聳肩,一點兒也不見懼意的看着四阿哥:“四伯這話侄兒就聽不懂了,侄兒一心擔心皇瑪法身體,自然聽不得有人借皇瑪法身子骨不好來生事兒。這道理就是說到天邊去,侄兒也沒錯!”
弘政說完,便又看了衆位叔叔伯伯一眼,淡淡的笑着:“若是各位叔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侄兒便進去陪皇瑪法了。各位叔伯的擔心之情,侄兒會轉述給皇瑪法聽的。”
弘政說完,便要轉身回去。誰知道十七阿哥竟然從外面快步的走了進來,大聲道:“弘政站住!”弘政眯了眯眼睛,慢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只見十七阿哥帶着康親王、隆科多一起出現在屋子裡。幾個人的身後,赫然還有自己的妻子歆蕊。
弘政立刻看了一眼十阿哥,笑着對十七阿哥道:“十七叔喚侄兒有何要事?”
十七阿哥臉上掛着一絲諷刺的笑容,側過身子將身後的歆蕊讓了出來:“弘政侄兒難道連自己的福晉都不認識了?”弘政看了一眼歆蕊,只見歆蕊有些慌張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弘政依舊很鎮靜,若不是這樣的情況,可能四阿哥真的要誇誇這個孩子了。不過此時,四阿哥可沒有心思欣賞弘政的鎮定,他皺了皺眉頭,對十七阿哥道:“究竟什麼事兒,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說東說西的了。”
十七阿哥顯然非常信服四阿哥,四阿哥這話說完之後,十七阿哥立刻拍了拍手,不多時一個太監就端了一個托盤出來。而那個托盤之上赫然放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
弘政眯了眯眼睛,眼神兒詢問的看向十七阿哥。十阿哥悠然一笑:“弘政,你不覺得這東西很眼熟嗎?”
弘政扯了扯嘴角,快速的看了歆蕊一眼,只見歆蕊有些害怕的抖了一下身子。弘政心裡默默的一嘆,依舊一副淡然的看着十七阿哥:“侄兒爲什麼要看着眼熟,難不成十七叔特意拿了皇瑪法的衣服來給侄兒辨認嗎?”
十七阿哥立刻哼道:“你不要狡辯了,這明明就是在毓慶宮發現的,從你福晉的屋子裡發現的,你還想要狡辯。私制龍袍,這是大逆不道,你還不從實招來。”
“十七弟,你不要看着弘政年紀小就在這裡血口噴人!”十阿哥突然站了出來,一張臉孔冷的如冰霜一樣:“雖然九哥不在這裡,弘政還有爺這個做叔叔的,可不是任由人欺負的。”
十七阿哥好笑的看着十阿哥:“十哥,你就算要爲弘政撐腰,也要看看是什麼事情吧。私制龍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就算是皇阿瑪來了,也照樣保他不得!”
十阿哥立刻豎起了眉毛,但他還沒嚷嚷出來,十三阿哥就已經站了出來:“我倒是也想不明白,弘政做這龍袍有什麼意思。就算退一萬步說,即便皇阿瑪有什麼不測,這繼承皇位的也不是弘政啊!”十三阿哥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副什麼都明瞭的神情,若有所指的說道:“恐怕,這盆子髒水,潑的有點兒歪。與其衝着弘政來,還不如直接把這龍袍送到溫親王府去,那還有那麼點兒可信之處!十八弟,你說是不是?”
十八阿哥經過上次的西藏之戰,如今在軍中也是頗有聲望,這幾年也越來越受康熙的重視。十八阿哥哈哈一笑:“十三哥這話是說對了,不過弟弟想,不是人家不想送,而是溫親王府着實讓九嫂打理的滴水不漏。這無縫隙可鑽,可不就盯上了弘政這倒黴的孩子。”
歆蕊聽了這話,身子又晃了晃。雖然十八阿哥是替弘政解圍,但這話裡話外的也明顯說明了自己的管家不善。她緊緊的抿着嘴,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亂說話的。
四阿哥顯然看到了歆蕊的神情,沉聲問道:“弘政媳婦,你來說,這東西究竟是哪裡來的?爲何會在你的房裡發現?”歆蕊頓時震驚的看向了四阿哥,張了張嘴,半晌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