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胤禛跟着費揚古一起歸來,清宴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飯後,他牽着她的小手漫步在花園內,一邊與她說着覺羅氏府邸的事情,連一些人際關係,他都說了出來。
清宴暗暗佩服胤禛的記憶力,皇子們這麼小的年紀,就把那些大臣的消息統統記在了腦袋裡面,這些還不過是姻親的資料。
“四四,你好棒!”清宴眨巴着大眼睛,滿眼的崇拜神色。
頓時,胤禛的心裡滿足了,上輩子,清宴可沒這麼可愛,他捏捏她胖乎乎的小手,心裡越發的舒坦了。
“小乖,這些人都相互聯繫,便會形成一張碩.的關係網。某些時候,它們看似沒有關係,其實,這幾代的臉陰下來,說不定什麼人的背後就站着權臣。”胤禛好好的教育着清宴。
以後,小乖會面對這些女眷的,她要不清楚她們之間的聯繫,極有可能被擠兌還找不到人。他儘管能把她保住在羽翼下,小乖是嫡福晉,而不是側福晉,他無法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府邸內,有些事兒必須要小乖親自去處理。
“我要了解這些?”清宴把嫡福晉的位置看的過於簡單了,女人一邊都在府邸呆着,最多是貴婦們的聚會,她的閨蜜並沒有幾個人。
“肯定的,或許,會有人幫襯幕後的黑手找你麻煩,那時,你要放多想,而不是傻乎乎的跌落陷阱。”胤禛一邊走着,一邊叮囑小乖。
今日之後,他們真的要分開一段時間,等到清宴走進了宮廷,除了太皇太后的緊迫盯人,後宮的宮妃們哪個是好相與的?
清宴的小臉皺巴在一起了,身邊的兩個嬤嬤基本上把宮鬥當了話本,不斷的在給清宴灌輸危險意識,讓她有些不敢走進宮中了。
“除了慈寧宮,後宮的女眷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小乖,你要想生活下去,除了嚴防自己的心腹叛變之外,更多的,是要有靈通的消息。”胤禛悄悄的教授清宴如何在宮內生活,小乖被他們保護的太好了,有些黑暗的地方,還是需要她知道的。
她低垂着小腦袋,此刻,她覺得自己婚後的生活是一片黑暗啊!
那些女人在家與庶姐妹鬥爭,在宮內,爲了帝王的.寵.愛鬥爭,有皇阿哥的爲了兒子而鬥。
歷史上,四福晉只有弘暉一個阿哥,大概是着了那些人的陰謀,不少人說,德妃烏雅氏的手段了的,四福晉是被烏雅氏的秘藥傷害的。
清宴也是如此的認爲,如今,烏雅氏被徹底的打垮了,佟貴妃還在世,內務府的那些人大概不會折騰的。
“四四,我會不會做不好?”清宴拽着他的袖子,委屈的說道。
費揚古父子仨人擔憂她會受委屈,一直把她放在新宅裡,老宅的爭鬥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老宅的爭鬥進掀開了一點點,她就覺得有些害怕了,更何況這些事兒了。
“不會,我會手把手的教導你的!”胤禛搖搖頭,“有我呢!”
這三個字給清宴了力量,他們二人以後要共進退了。
“明日,我就回宮了,讓廖嬤嬤與你好好說說宮內的情況,暫時,咱們還不能抵抗太皇太后,她的身體並不像外界傳的那麼好。”胤禛小聲與清宴說道,“不過,咱們成親的幾個月時間,她大概還不會有事兒。
康熙決定,胤禛大婚後,讓胤祉大婚。這個時間差是欽天監算出來的。如若,太皇太后在胤祉大婚前懵逝,清宴的名聲也會有損。
因此,康熙更希望清宴能夠得到一個好點的名聲。
“四四,慈寧宮的嬤嬤也較真。”清宴撅着小.嘴.巴,一臉不滿的說道。
“小乖,你好好與嬤嬤學習,那些是你以後的生存的本事。”胤禛瞧着清宴,“宮內的情況越發的亂了,太皇太后臨終前肯定會爲蒙古的貴女們掃清障礙,那時,你們就有危險了。”
胤禛很擔憂,太皇太后爲忻妃等人騷情障礙,額娘與小乖會首當其衝的。
“胤禛的,我害怕!”清宴擔憂的看着他。
兩輩子加起來,清宴都沒有與女人爭鬥過。以後,她卻要生活在爾虞我詐裡,心裡難免出現了恐慌的。
“不用怕!”胤禛看着清宴,她的擔憂,他會在她進宮前都給處理好。“廖嬤嬤在宮內生活多年,她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胤禛牽着清宴,一點點的說着慈寧宮個的事兒,萬事俱備,只欠康熙的旨意了。
“佟貴妃也要經歷這些嗎?”清宴瞧着胤禛。
胤禛無奈的頷首,佟貴妃身處高位,不少人都盯着她呢,不少的宮妃希望能夠把她從位置上給弄下來。
“小乖,宮中看似繁花似錦,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胤禛神色嚴肅的看着清宴,曾經,他們都太年輕了,他不知道那些人會對一個女孩子做到何種地步。
弘暉便是那場鬥爭的犧牲品,等到他真正明白,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胤禛,我明白了。”清宴笑了笑,別的事情都是好說的,胤禛眼中的哀傷,是無法忽視的。
費揚古父子三人在書房,商議着如何處理覺羅氏,即便,他們想給覺羅氏禁足,皇家大概也不會同意。
“阿瑪,是不是要讓清宴和四爺求情?”鄂碩看着費揚古。
在私下,他們根本不敢直稱胤禛的名字,那是皇子啊。
“不用,覺羅氏自己造的孽,與外人無關,從小乖的手裡,她拿了太多的東西了。”費揚古無奈的搖搖頭,四爺早早盯着清宴的身邊,她稍有有對勁,四爺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賽託一直低垂着腦袋,覺羅氏算是被皇帝掛名了,額孃家裡的人大概是無法出仕了。
“阿瑪,不要和額娘說了,那些聘禮讓覺羅氏的人送來,放在新宅即可。”賽託直接說着。“咱們要表明一個態度,萬歲爺大概也是在盯着。”
小乖的聘禮算是嫡福晉裡面最優厚的,每件都是精品,否則,按覺羅氏不會一直盯着,都不放手的。
“都是貪字惹的禍!”費揚古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