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宴槓桿起身,素蘭便走了進來,告訴清宴,科爾沁世子福晉來請安了!
還迷迷糊糊的清宴瞬間清醒了,她就算是皇子福晉,身份上也不能讓一個世子福晉請安啊。
這幾日,胤禛沒少在一旁唸叨女眷的計謀,她只要乙肝表示不清楚便好了。
“給我梳妝!”清宴準備震懾一次蒙古福晉,四貝勒府根本是進不去的。
清宴換上了一身天藍色爲底色,用金色的絲線繡的祥雲圖案的蘇繡旗袍,頭上憋着一套胤禛親自設計的並蒂蓮的頭面,是用粉紅色的暖玉爲主要材料,細細的金絲攢成的並蒂蓮圖案,在並蒂蓮的周圍,還有翡翠雕刻成的荷葉爲陪襯,瞧着便是內造出品的。
“主子,您爲何不用紅色?”素蘭有些不明白了,蒙古的嫡福晉,哪個不是以大紅色爲傲。
“外面的福晉們都是紅色的蒙古長袍?”清宴冷冷的一笑,說實話,她被胤禛說的從心中不喜那些蒙古的福晉。
素蘭點點頭,給清宴便覺得很是好笑,那些福晉們肯定是爲選秀的事兒來的。
“是的!”素蘭趕緊說道,清宴給自己畫了一個清淡的妝容,扶着素蘭就往外面走去。
清宴剛剛走出了內寢,坐着六個福晉,她們基本都是一襲大紅色的長袍,臉上都是一片慘白,看這隻有胖瘦的區別。
“給四福晉請安!”幾個蒙古的福晉趕緊起身給清宴請安,儘管,她們暫時的身份要比清宴高,以後,這位主子爺是否是潛龍,還說不定呢。
清宴懵了,這福晉們怎麼先行禮了。
“起磕,”廖嬤嬤站在清宴的耳邊,小聲告知清宴,“這福晉們給您請安,也是可以的,您還個半禮便好了!”
六位福晉都是大紅色的長袍,基本是福晉的標配。
“四福晉,我們幾個是從皇家出嫁的福晉,按理說,應算你的長輩了。”福晉們瞧着清宴的臉色緩和,她們該怎麼達到目的。
清宴一句話都不說,看着福晉們準備往下說,她端着茶水抿了一口,早膳都未用,希望能點不一下餓着的肚子。
“小乖,你看啊,來到草原之後,草原上的女孩子們走動一下,幾位福晉的身子都不是康健!”科爾沁的世子妃先說了起來,清宴的小臉瞬間陰沉了。
“世子福晉,您還是稱呼我爲四福晉吧。皇阿瑪提過,這兩個字不是什麼人都能說的!”清宴冷冷的說道。
前兩日,這位世子妃讓佟貴妃萬分的頭疼,只要沒達到她的意願,大概都會用哭來解決吧。
世子福晉被噎住了,本來,世子妃是希望能夠與清宴靠近乎,胤禛很是.寵.愛她,只要清宴提出的事兒,胤禛是極少會反對的。
但是,清宴又是個喲言不盡的,看着清宴的小模樣,她們心裡到覺得有些飯不踏實了。
話音落下,帳篷內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清宴纔有機會仔細觀察六位福晉離來,這六位福晉都還不是當權者的嫡福晉。
親王世子福晉、郡王世子福晉,如若,別的時刻碰到,清宴樂意給予這些世子福晉們予以尊重,今日,她的辛勤格外不好,這些人明顯是想來搗亂的。
“四福晉,咱們倒是首次見面,幾位阿哥除了四阿哥外,都是有引導的格格的,您這樣可是不好的。佟貴妃也會對您有意見的。”科爾沁的世子福晉申請嚴肅的看着清宴,一副是爲了她好的模樣。
清宴不知聲,一句話都不說,小臉繃緊,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
“齊布琛,你都出嫁了多少年了,還與佟貴妃關係這麼好?”喀爾喀親王世子福晉滿臉嘲諷道。
清宴看着這位福晉,大概是二十五六歲上下,白皙的臉上兩頰盡顯紅暈,這俗稱高原紅。
幾位世子福晉的身份都是極高的,未出嫁和出嫁後都是身份格外的高貴,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擁有靚麗的容顏,她們基本都是二十五歲以上了,肯定是不能與那些二八年華的女子相比嗎?
她們瞧着清宴走進來,看着她幾日未有意思改變的容顏,心裡不禁妒忌了,最重要,她得到了別人奢望的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康熙在衆人面前明言,不會往四貝勒府裡指人,除非四福晉親自同意了。
這一來,世子妃們爲了婆家,不得不前來討好這位小輩。
“布順達,你這話說的,我和嵐婭從小就是閨蜜,當然是瞭解她的心願了。”齊布琛笑了笑,她早與佟貴妃失去了聯繫,不過,她也是做額孃的,對兒子院內的事兒,當然更希望能兒子能多有幾個子嗣了,不管是嫡子還是庶子,孫子多了,誰還顧及嫡庶的區別呢!
清宴有些憋屈了,要不是佟貴妃提前與她言明,絕對不會管胤禛的後院,她要的是嫡孫和嫡孫女,庶子再多也不如一個嫡子,她可能真的會中了科爾沁世子福晉齊布琛的陷阱,齊布琛,漢語的意思爲靜,她看這明顯是諷刺之言。
不光是不靜,連性子都是執拗的,沒有一點爽利,挑撥別人婆媳的感情,這也是她蒙古福晉能做的?
“哼,四福晉,你也是聽我們的纔好,這婆媳之間的矛盾,很多都是因子嗣的原因造成的。”布順達也在一旁幫襯着,剩下的四個世子福晉基本都沉沒下來,這兩位與康熙的血緣關係更加的親近,她們就算說了,康熙肯定不會懲處的。
她們幾人則不同了,她們不是皇家或者宗室出身,僅是一品大員的庶子,父兄在朝堂上的印象根本無法與費揚古相比。再加上,她們所嫁的對象也是比大清不重視的,她們不得不多爲以後想想。
“哦,額娘未說,你們二位是從何處得知的?我記得額娘過來後,你們應該沒有覲見額娘吧?”清宴冷眼看着地她們六人,後面的四個明顯是她們二人的爪牙。
佟貴妃總說,來到草原上,更會有一場惡仗要打。如今,她算明白爲何這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