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居,王爺可有什麼打算?”覺羅氏問道。
“傅衡老了,本王不需要他了。”胤氣惱地說道。
“王爺別可忘記了,傅衡早年間可與費揚古一道追隨在皇阿瑪身邊,也是驃騎大將軍。雖然現在不掌握兵權了,但是他的門生故舊如今可都是在軍中呢!”覺羅氏提醒道。
“那也必經只是故舊門生,本王如今在軍中的威望也不比他差了。”胤不以爲意道。
“如果王爺不在乎這個,你們富察傅衡,那就不必再意了。”覺羅氏道。
“嗯。都是宮裡頭的那個弘曆惹出來的。他們這些人不都是看着弘曆深受皇阿瑪的看重,這纔對老四阿諛奉承的?”胤道。
“皇阿瑪對那個孩子的看重,可不一般。王爺,您不是說有人對他已經動手了嗎?”覺羅氏問道。
“是,乾清宮如今鐵桶一般,簡直連只蒼蠅都鑽不進去。樑九功看得很緊。據說在弘曆身邊伺候的一個太監進了慎刑司。不過後面就沒什麼消息傳出來了。”胤問道。
“王爺,那封信,你說是誰送給母妃的?現在動手的又是哪一個?”覺羅氏道。
“本王覺得有可能是老三。他故意在爺面前說榮妃宮裡頭也有這樣一封信,這不是此地無銀麼!”胤道。
“王爺覺得是三爺?可是妾身卻覺得是東宮吧!”覺羅氏道,“如今最着急的應該是太子。王爺想想,如今復位的他是不是比誰都更在意皇阿瑪的態度?”
“太子不是與老四的關係一直很好麼!老四以前可是太子的跟屁蟲,什麼都喜歡跟在太子的屁股後面。”胤不屑地道。
“王爺也說是以前了。現在呢?雍親王在戶部吏部都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如今皇阿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也喜歡交給他去辦。”覺羅氏對胤的政治敏銳性如此之差,也是覺得很無奈。
“那這次動手的又是誰?”胤道。
“有可能還是太子,也有可能是其它的人。王爺現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在皇阿瑪面前要留存個好印象。再就是……”覺羅氏有點說不下去了,讓自己的丈夫主動與別的妾侍生兒子的話,還是有點難以說出口。
“福晉還年輕,咱們再努力,還是可以再生的。”胤明白覺羅氏的意思,連忙道。
覺羅氏淡淡一笑道:“妾身都已經過了三十五了,哪裡還能老蚌含珠?這一次,來了幾個新妹妹,王爺多去她們那邊坐坐,早點生下阿哥纔好。”
“容佩,爺真地感謝你。爺也不想與別的女子生孩子。爺心裡此刻真地只有你一人了。”胤想起寶月的事情,滿心愧疚地說。
覺羅氏心裡一顫,其實她何嘗又喜歡自己的丈夫去睡別的女子,可是作爲大福晉,她必須對丈夫的子嗣負責。如果丈夫沒有阿哥,說着說阿哥不多,那都是自己不賢,自己沒做好福晉。慧妃幾次與覺羅氏說話,話裡話外都是在責備自己沒有讓胤子孫滿堂。
“王爺,妾身知道你對妾身的一片心。可是現在您必須有阿哥,而且是越多越好。你要是不去衆位妹妹那邊,那可是容佩的失職了。”大福晉道。
胤也知道覺羅氏的苦楚,當然也知道自己的額娘與皇阿瑪均都對她不慎滿意,就是因爲自己的阿哥太少了。
當晚,胤還是去了別的妾侍那邊留宿,覺羅氏只是在自己的屋子裡理佛。她已經三十六了,生育了兩個格格,如今都出閣了,她自己都已經做了外祖瑪了。
“福晉,夜深了,您該歇着了。”身邊的嬤嬤對閉着眼睛念金剛經的大福晉道。
“弘申如何了?”大福晉閉着眼睛道。
“小阿哥已經睡着了。也沒有再嘔藥了。”嬤嬤道。弘申就是寶月所生的那個阿哥,如今已經抱在了覺羅氏膝下撫養。每次提到這個孩子的時候,覺羅氏心裡都感到一陣陣疼痛。他的存在無時不刻地提醒着自己胤曾經那樣喜歡過別的女子。其它的女子都可以說是康熙或者慧妃的意思指過來的,可唯獨這個寶月可是他主動喜歡上的,甚至連孩子都生了。
“弘申這孩子越來越討人喜歡了。昨日,他還開口叫我額娘了。”覺羅氏睜開眼睛道。
“是呀,福晉可不是就是他的額娘。他呀,也就是您這一位額娘了。”嬤嬤道。
“是,以後這個孩子可是本福晉的依靠了。說來都是本福晉的失職,讓王爺男丁這麼少。”覺羅氏道。
“這也不能全怪福晉。王爺不是一直鍾愛福晉,其他女子都不肯親近的。”嬤嬤道。
“可是這就是本福晉的失職呀。作爲正福晉,絕不能攔着丈夫去親近其他女子,即便丈夫不肯,也要勸着他一些。不然就是福晉的失職。如今王爺男丁稀少,這一點一直就是皇阿瑪所介意的。只可惜,本福晉現在年紀大了,再想爲王爺添個丁,都是不容易了。所以哪裡還能攔着他。”覺羅氏道。
“唉,都想做正福晉,其實做正福晉也不易着呢!”嬤嬤拍了拍覺羅氏的後背道。
“嬤嬤,我真是有點不甘心。那費揚古的夫人不是四十才生的四福晉麼!”覺羅氏道。
“福晉的意思是還是再想試試?”嬤嬤問。
覺羅氏點點頭道:“王爺現在所缺的就是嫡子。如果本福晉能爲他生下嫡子,那皇阿瑪可就不是這般態度了的。”
嬤嬤點點頭道:“不如咱們去求求潭拓寺的觀世音菩薩,聽說她送子是很靈驗的。”
覺羅氏搖搖頭道:“求觀音菩薩不如求己。還是好好喝一些有助於孕事的藥吧。嬤嬤,明日就將大夫叫來,讓他專門爲本福晉調製助孕湯吧。”
嬤嬤點點頭,又陪着覺羅氏理了一會兒佛,就伺候着就寢了。女子過了三十五,實在不宜再懷孕了,更可況古代又沒有任何設備能預知腹中胎兒的情況,更容易出現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