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在這個時候,籠絡住爺的心,只會更加劇他們之間的芥蒂。 ”烏雅氏接口道。
“不錯。鈕鈷祿氏離開的這段時間,姐姐正好利用起來,好好攏一攏爺的心,咱們既然合作下去,沒道理事情還沒做成,分了道呀。”年氏道。
烏雅氏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只要年側福晉的消息夠靈通,常派人過來傳遞一聲,咱們不信攏不住爺的心。”
“好,一言爲定。本側福晉在這府裡頭的耳目消息渠道盡可以爲姐姐服務。”年氏道。
那廂,蘭琴從弘曆屋子裡回去後,崔娘見說不過蘭琴,只好先行回去了。
“主子,主子爺交代過,三日後入宮。您看要收拾什麼麼?您是帶奴婢去吧?”司畫見蘭琴一臉冷清,又不問四爺留沒留話,只好主動說道。
“收拾一些衣服和首飾吧。宮裡頭的,該見什麼人,都要穿什麼衣服戴首飾的,你看着辦。”說罷,蘭琴便叫了惜茶和水菱去提水伺候洗漱去了,四爺一句也沒問。
當蘭琴滾牀後,看着百子千孫的蚊帳頂,想了想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自己不咬人,可是屢屢被人咬呀。自己是不是太弱了。以前憑藉着四爺的寵愛,無視於那些女子的陰謀陽謀,可是這一次呢,爲何四爺突然不再那麼信任自己了,烏雅氏的威力或許還真不小,真是小覷了!
“主子,主子!”
正當蘭琴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守夜的水菱的聲音。
“怎麼了?”蘭琴隔着蚊帳回了一聲。
“主子,主子爺來了!”水菱站在門口對着裡面道。
“……”蘭琴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想想四爺自從烏雅氏出事後沒來過,也難怪他不好意思來,自己一直再沒給好臉色。
“說我已經睡了。”蘭琴實在懶得起身去迎着。她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四爺只怕已經走到正屋了。果然水菱沒再回應自己,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蘭琴一拉被子,將自己當個糉子似的裹在裡面。反正他要來,隨他,可是自己可以拒絕伺候吧!然道四爺還要霸王槍弓?這麼快來了,是已經查清楚自己不是害烏雅氏的人了麼?沒這麼快吧!可是爲何他又來了呢?
蘭琴裝睡,壓根也不去管外面的四爺。
過了不一會兒,蘭琴的房間裡面的門被拉開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直響到了蘭琴的牀邊。
“主子!”
蘭琴一聽,居然是還是水菱的聲音,居然不是四爺的。
“怎麼?”蘭琴不好意思再裝睡,從被子裡冒出頭問道。
“主子爺剛纔過來詢問了一番主子三日後進宮所要帶的東西,還特意給主子準備了一些首飾,說是主子平日不講究,進了宮可不行了。免不得要經常四處走動走動的。那些首飾都擺在了外面。”水菱道,“說完這些,又問了問主子,我們說您睡了,主子爺走了。”
蘭琴聽完這些,心裡沒有那麼覺得不適了,看來渣渣四爺還沒有那麼渣,果然沒來睡,不然蘭琴可是要豎起指的。在懷疑完自己後,又莫名其妙地來睡自己,這是看在康熙突然召見自己與弘曆入宮麼?
“主子,那些首飾可漂亮了,您要不要看看?”水菱知道蘭琴根本沒睡着,提議道。
“不看,不稀罕。收起來吧。反正帶進宮裡去的,都是戴給他家的三姑六婆看的。對於我,可是沒啥好處!”蘭琴一蒙起被子,不理水菱了。
水菱愣了半晌,硬是沒明白剛剛蘭琴所說的那番話的意思。不過,她一個丫鬟,也不好再多問,立刻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翌日,四爺又令人送了一堆面料到蘭琴這般來,一併也讓府裡頭的兩個繡娘過來給蘭琴量身做新的秋衣。雖然來不及做了,但是先做好了,四爺可以送入宮的嘛!
“側福晉,你穿這個櫻花粉紅做的旗袍可真是好看。”繡娘將一匹櫻花的蜀緞披在蘭琴的身看,連口誇道。
“嗯,不錯,不過你要注意,不能太紅。”蘭琴壓根沒心思做什麼新衣服。
“您放心吧,這些都不算越制的。側福晉識大體,又寬和,奴才伺候着舒心。”繡娘道。
“好,你們看着辦。”蘭琴想着入宮後,該如何過得自在些。她也想通了,自己可不能一心吊在四爺這麼棵歪脖子樹!
待兩個繡娘將四爺賞賜的衣服料子都搬了出去後,蘭琴總算歇了下來。這時,水菱已經將昨日四爺連夜賞賜的首飾也搬了出來,一一擺在了蘭琴跟前。
“主子,您看看這些首飾?”水菱道。
蘭琴卻不肯多看幾眼,只見三盒首飾,每一盒裡都是一整套的頭面,有點翠的,有金鑲玉的,也有紅瑪瑙寶石的。
“都拿下去吧,看着晃眼。我到底不是宮妃,在宮裡面戴得太招搖,也不是好事。”蘭琴道。
“主子!主子爺都送首飾衣服來了,您不該這樣一點回應都沒有。”崔娘又忍不住說道。
“要怎麼迴應,去謝恩?這些東西本是穿戴着給宮裡頭那些人看的,我自己可是一點兒都不舒服的。”蘭琴仍舊不肯去跟四爺主動說一句話道。
“主子,您即便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六阿哥想啊。如今主子爺或許是想到主子的好處,可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這是在跟主子表示和解的意思了。”崔娘道。
“崔娘,這一次你別勸我。好不好?烏雅氏一有什麼事情,他想到是我做的。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弘曆的未來只有他自己的運勢,我倒不擔心。”蘭琴道。
“主子,您入宮後,德妃娘娘也少不得勸你的。您可別這樣犟着脖子跟她這樣說。”崔娘道。
“崔娘,你家主子沒有那麼笨。還能分清輕重,好麼?”蘭琴無語地說道。這個崔娘,簡直將自己當三歲孩子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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