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蘭琴一路疾走,心裡卻還在爲剛剛宜妃那句話而不安。 雖然嘴皮子,她沒有弱於人前,可宜妃的話卻還是給蘭琴敲了一下警鐘。自己這般自由出入乾清宮,是不是早閒話傳開了?
哎,着要命的封建社會,簡直是一個悶死人的社會,自己好端端的大好聲譽這樣毀了?
待回到永和宮,蘭琴將與康熙的決定說於了德妃知道,然後心裡思忖着要不要與德妃通通宜妃的那番話。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不要說了,免得橫生枝節。
“蘭琴,你幫額娘說服了皇,額娘應該謝你。德嬤嬤,去將本宮的那套頭面拿出來,本宮早想送給她了,今日賞給她了吧。”德妃見康熙答應了不使用這些珍貴的物國寶級的器皿,心裡頓時鬆了一大口氣。要知道,那些東西可個個都是絕,若是打碎了或者失盜了,她可不好跟康熙交待。可是到了那種時候,人多手雜,一個不小心,會摔壞東西的。
“多謝額娘,還是額娘疼我!”蘭琴笑道,“皇阿瑪說了,宮宴象徵性地擺擺是了,不必對他們太精心。到時候皇阿瑪會帶着這些人去狩獵,那不是額娘管的了。”
“你這個丫頭,還很會辦事的。不過皇要狩獵,這可是大事。如果帶外國使團去,那得去西邊山那邊的圍獵場了。”德妃道。
“額娘,您跟皇阿瑪是不是去過狩獵?”蘭琴八卦地問道,因爲她看着德妃似乎要回憶的樣子,便說道。
“那還是很久以前了。自從本宮登了妃位,再也沒跟着皇出宮去過了。”德妃若有所思地說。
所謂位高權重,但是心也因爲權利而隔閡了,大抵說的是德妃現在的情境。
“額娘,妾身以後,以後能不能不去皇阿瑪那邊伺候了。您能不能去跟皇阿瑪說說?”蘭琴決定不去康熙那裡了,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已經將那個馬齒莧的野菜粑粑的做法告訴給樑公公了,多做給康熙吃吃粗糧野菜,對身體也好。
“爲何,你是做了什麼?”德妃吃驚地問道。
“沒有,兒媳只是覺得在那邊伺候久了,終究會惹人閒話。兒媳不願惹人閒話,還是避開一些好。”蘭琴道。
“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德妃立刻說道。
“額娘,兒媳覺得在皇阿瑪身邊伺候久了,會惹人閒話,有損皇阿瑪的聖名,不如還是讓宮女伺候。”蘭琴道。
“一定是有人說了什麼,對不對?你告訴本宮,到底是誰在那裡亂嚼舌頭,本宮絞了她的舌頭。”德妃威嚴地說道。
“額娘,您現在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作用。只是人言可畏,蘭琴覺得還是避開一些好。”蘭琴道。
“你皇阿瑪也會問,若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重責這些嚼舌根的人。”德妃道,“既然你一片孝心,那本宮去說說吧,不過你不要對這宮裡頭的流言而擔憂。這些流言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是,兒媳記住了。多謝額娘體諒。”蘭琴道。雖然康熙那小老頭對自己不壞,,可是聽到宜妃那些話,蘭琴心裡感到惡寒。所以,爲了杜絕這些傷人的惡言惡語,蘭琴決定不去康熙那邊了。
與德妃用過午膳後,蘭琴便摟着弘曆去午歇了。再待她醒來的時候,德妃已經跟她說,康熙叫她立刻過去。
啊?不是說好幫我去辭職麼?怎麼?
蘭琴看着一臉“抱歉”的德妃,心裡恨恨地紮了一下小人,便梳妝整潔後去了乾清宮。
“丫頭,你不想來給皇阿瑪解悶了?”康熙瞅着蘭琴,劈頭是這一句。
“啓稟皇阿瑪,兒媳是怕宮裡頭見着兒媳在皇阿瑪跟前常走動,說一些污言穢語,實在有辱聖聽。”蘭琴道。她不想在康熙面前搬弄是非的,可是現在好像有點身不由己。
“是誰在哪裡嚼舌頭,說了什麼,你給朕說來。”康熙很是不悅地說道。
蘭琴低着頭,縮着肩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康熙心目,有如此的地位,略有些惶惶不安了。
“兒媳只是胡亂聽到宮人議論,具體是誰,也說不清。”蘭琴只好這樣道。
“不對,剛剛午還好好的,下午來跟朕辭職,分明是午聽了什麼,對不對。是不是宜妃?”康熙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皇阿瑪,兒媳覺得在皇阿瑪身邊伺候,實在有點惹人閒話,不如早離去。請皇阿瑪不要再問了,是兒媳自己覺得不好。”蘭琴道。
康熙思忖片刻道:“是朕考慮欠周全了。好,朕現在冊封你爲縣郡,你雖然是老四的側福晉,但是也不妨礙朕收你爲縣郡。這樣你與朕既是翁媳,也是父女了。”
蘭琴徹底懵逼了,康熙這是要做啥,簡直是非常任性呀。
“樑九功,擬旨,朕現在要冊封鈕鈷祿氏爲多羅固倫縣郡,收爲朕的義女。誰讓她像朕的三公主呢,朕把她當作女兒一般看待了。”康熙道。
“遵旨!”樑九功立刻道。
蘭琴懵圈地看着康熙一邊說,一旁的刀斧小奴才一邊寫,不一會兒,一道明晃晃的聖旨擬好了。
“鈕鈷祿氏接旨!”樑九功捧着那明晃晃的升職,對蘭琴道。
“兒媳接旨!”蘭琴不得不照着那聖旨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鈕鈷祿蘭琴,秉性純良,淑柔端佳……”樑九功在蘭琴頭頂唸了一大串字,最後蘭琴只聽到了,“特封爲固倫和碩敏柔郡縣”。
“兒媳謝皇,皇萬歲,萬萬歲。”蘭琴麻木地跪在地說着,然後接了那道聖旨。
康熙特令將這道聖旨的內容立刻詔告天下,然後又賞賜了蘭琴一大堆東西。蘭琴沒想到,自己跑來辭職的,卻辭來了一個郡縣。
待宮裡頭各處知道這個消息後,紛紛表示震驚不已,特別是郭絡羅氏宜妃,氣得她差點沒去找康熙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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