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只覺得身邊的一陷,一個略帶酒氣的身體靠近自己躺下了。
四爺喝酒了?
蘭琴心裡疑惑了一下,平日四爺絕不會喝得滿身是酒氣地跑過來的,那麼他今日到底是與誰喝酒了?
“爺,您上哪裡去喝酒了?”蘭琴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原來你醒着,剛剛怎麼不做聲。”四爺一把撫上了蘭琴的腰。
“累得不想動彈。”蘭琴沒好氣地道,自己爲了這個男人殫精竭慮,他還怪自己剛剛沒起來伺候他洗漱?
“今日做了什麼,這麼累?”四爺繼續在蘭琴的腰上用力。
“今日去赴了一個約,然後又回來見了幾個人,反正都是一攤子事情。”蘭琴道,“爺又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還喝醉了?”
“你又去見了什麼人?”四爺啞着嗓子道,最近自己對蘭琴是越來越放鬆,她現在儼然一副當家做主的女人,隨時出門,也不必跟自己報告。
“與十三福晉見了一個女人。”蘭琴想起趙四姐的樣子,真覺得她是個奇妙的人兒。
“可是你上次說的那個隆科多的小妾?”四爺想到小女人爲了自己,願意出去結交,而且對方是一個身份比她低的女子。
“正是。妾身今日與十三福晉在趙四姐兒別院裡倒是討得了一些關於爺的這位舅舅的消息。”蘭琴道。
“哦。那你跟爺說說,到底討到了什麼消息?”四爺嘴角彎起,扳過蘭琴的身子,讓她面對着自己道。
“爺,您的這位舅舅應該是個酷愛美食的人,他的嫡長子應該犯了什麼事情,讓他們父子之間幾經決裂。”蘭琴道,“如今爺的這位舅舅很得皇阿瑪器重,若是爺能得了他爲助力,那就更好了。”
四爺看着小女人,沉默良久,這才道:“隆科多已經向爺伸出了手!”
蘭琴哦了一句,然後立刻驚訝地道:“爺今日是跟他去喝酒了?”
四爺一把將蘭琴摟緊道:“正是。爺有信心他會靠攏的。在這麼多皇子中,只有爺曾經在佟氏膝蓋下養過,爺與他的長子嶽興阿以前也是很熟的。他如今在戶部任職,並沒有因爲隆科多的緣故而得到格外的提升。這至少可以說明他們父子關係不睦,否則不會仍舊待在一個從五品的官職上的。”
蘭琴沒想到四爺其實早就在關注隆科多,自己那番擔憂有點杞人憂天了。
“你可知爲何他與嶽興阿的關係如此不好嗎?”四爺又問道。
“妾身從隆大人的這個愛妾身上看到了一絲端倪,但是她不肯細說,妾身也不好直接問人家室。不過,妾身直覺上覺得,或許與這位愛妾有關。”蘭琴道。
“爺的小女人果真不同一般,連這個也知道。其實爺已經派人調查過隆科多的家事了,應該說是隆科多就是爲了這個趙四兒才與他的正妻與長子鬧翻了。”四爺道,“但是裡面具體如何,還沒有查出來。”
“原來爺已經開始調查自己這位舅舅了。妾身不必再去與這位趙四姐打探了。”蘭琴道。其實,蘭琴倒是挺喜歡找四姐的爽快和不同一般,但是自己畢竟是抱着目的去接近她的,心裡總有點不適,不過現在四爺已經開始與隆科多接觸了,自己也不必抱着目的去跟趙四姐結交了。
“琴兒,可是有什麼事情?”四爺問道,他知道蘭琴平日不會睡得這般早的,定時有什麼事情讓她覺得累了。
“爺,沒什麼事情,妾身都能處置。倒是爺,還是好好將心事花在朝堂之上。至於後宅裡的事情,交給妾身就是了。”蘭琴不想將自己家裡那個不成器的庶兄的事情說出來煩四爺,反正自己都不打算再替他擦屁股,況且他還是強搶民女,打死人這般罪大惡極的事情。
“琴兒,爺不想你這麼累,爺希望你還是在南小院優哉遊哉地過自己的日子,遇到什麼事情只管告訴爺,爺若是能爲你處置了就都處置了。”四爺疼惜地摸了摸蘭琴的臉頰道。
蘭琴雖然覺得累,但聽到四爺這句話,頓時心裡的累都變成了蜜,窩在四爺裡安心地睡着了。
翌日,四爺照舊很早就起牀了。他也自然沒有讓蘭琴起來,更不許丫鬟們喊她起來伺候自己更衣。從自己第一次來這個小女人這裡過夜,就見她沒有習慣起來替自己更衣伺候,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如今確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替代的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