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蘭琴一睜開眼想起了康熙交給自己的任務。
“嘚了,起吧!”蘭琴一咕嚕坐了起來,摸了摸昨晚四爺所睡的枕頭,若有所思地思忖了一會兒。
“主子,今日您還有去乾清宮嗎?”司畫替蘭琴打起了蚊帳道。
“不去了,今日有事情。先去給額娘請安吧。”蘭琴道。
司畫伺候好蘭琴更衣梳頭後,便扶着她去了德妃的宮裡,結果德妃並不在。
“額娘去了哪裡?”蘭琴問安姑姑道。
“娘娘一大早去了西佛堂了。她說了,免了側福晉的請安。”安姑姑道。
“哦。額娘這個時候不是沒還到去撿佛米的時間麼?”蘭琴疑惑地問道。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了。昨晚,皇過來坐了的。”安姑姑低頭對蘭琴道。
啊!康熙來過德妃宮裡頭啦?蘭琴心裡腹議道。
蘭琴從德妃的宮裡出來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偏殿。她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出去,如果碰個類似於十六公主的,那可是又招惹麻煩,還是在自己宮裡頭好好歇着,等到下去去見了那個英達爾,把康熙的事情給辦妥了,自己告病回府了。
“主子,咱現在做些什麼好呢?”司畫見蘭琴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不說話也不做事情了,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司畫,你過來,有話與你說。”蘭琴想起自己到時候也不能帶司畫過去,便打算編個理由讓她去忙。
“什麼事情?”司畫見蘭琴終於有話說了,連忙湊到跟前說道。
“下午我歇午的時候,你能不能去漱芳齋那邊,幫我去打聽打聽,裡面以前住的一個鄭貴人,後來去了哪裡?”蘭琴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可以支開司畫,讓她別跟着自己的理由。最後她想到了鄭春華,那個那樣莫名其妙再也沒見過的女人,如今到底在哪裡?蘭琴去年過年的時候曾找個宮女打聽過,可是那個宮女並不知道宮裡頭還有這號人。
蘭琴在德妃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機會去漱芳齋那邊看看,也不敢隨意找人問。
“漱芳齋?主子,您要去打聽那個鄭貴人做什麼?”司畫不知道蘭琴還認識這宮裡頭的鄭春華,疑惑地問道。
“以前認識她,每次進來都沒機會去看看,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你幫我去看看,只是打聽下。如果問不出來,你回來是。”蘭琴道。她心裡下意識地覺得一次太子被廢,多少與鄭春華有關,可是康熙並沒有處置太子的後宅。
“是。”司畫並不以爲疑,自然是應了。
待到了午膳的時候,蘭琴本再想去給德妃請安,可等她去的時候,又被安姑姑攔下了來了,說德妃不見人,也不需要她陪着用膳。
蘭琴知道德妃這是真地生自己的氣了,她那種自我追求極其完美的女人,對於太后派人來指責的事情肯定一時半會兒過不去。然道昨晚康熙來了,也是爲了這件事?我姥姥的,明明別楚克一個孩子,不過是撞了一下那位公主,怎麼鬧騰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用陪德妃用膳,蘭琴一個人自在地用了一頓午膳。午膳完畢後,蘭琴又立刻去午歇了,司畫在她的授意下,已經出去了。
待司畫出去後,蘭琴立刻從牀坐了起來。她看了看屋子裡的石英時鐘,離康熙與英達爾約定的申時還早,但是爲了避開其他人,這個時候是溜出去的最好時機。
蘭琴起來後,自己給自己找了一件暗色的披風系在了脖子,然後她便打算從側殿的角門出去。那裡因爲沒什麼人把手,平時都是關着門的。蘭琴自己從裡面拉開門栓,一點也不費力地出去了。
一路,蘭琴還特地避開人,專門挑那些少人走動的宮道走。她不想碰到認識的人,或者被人看見。康熙叮囑過她,一定得保密。
繞着偌大的紫禁城走了大半邊,她終於從紫禁城最外延的方向走到了御花園的山岩那邊。蘭琴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到了,她便尋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下。
這裡是御花園較偏僻的一塊兒,平時也沒什麼人來這裡。康熙將見面地點選在這裡,也是知道這裡幾乎沒什麼人來。
見一個西藏吐司王子而已,爲何要弄得這麼見不到光?蘭琴坐在岩石的一角,心裡不免腹議道。
對了,樑公公還說要過來的,他什麼時候來?蘭琴突然想起了康熙說過的,讓樑九功來的話。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蘭琴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幾個人的。她連忙找了一個地方將自己遮蔽在裡面,免得被人發現。
果然,只是幾個路過的宮人,他們並沒有進來,只是路過而已。
蘭琴又從躲避的地方走出來,繼續等在那裡。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蘭琴仔細聽那個聲音,這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皇,西藏吐司王子英達爾求見!”那個腳步聲似乎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便還在沒有走進洞裡的時候,在外面這樣說道。
“英達爾王子,你快進來吧!”蘭琴立刻喊道。
英達爾在外面聽到裡面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他走進來一看,居然是蘭琴。
“怎麼,怎麼是郡縣?皇呢?”英達爾驚詫地說。
“皇,是皇阿瑪讓我來的。你有什麼,跟我說,皇阿瑪讓我轉達。”蘭琴只好道。
英達爾臉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他本想來見見皇,可是現在居然連面都見不到。
“你有什麼快點說吧。”蘭琴見英達爾這般神色,催促道。
“本來想與皇說說西藏的情況的。算了,等以後有機會直接跟皇摺子吧。郡縣,我告訴你一件事,你最好提醒一下皇。”英達爾道。
“什麼?”蘭琴瞧着英達爾一臉正色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英達爾遂將自己那日無意間闖入那座無人居住的宮殿裡,所聽到的一些事情告訴了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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