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心裡疑惑了:這是怎樣的一對母子?皇太后與康熙的關係。.(%..).的他們並非親生母子,年紀也並不是相差很大。康熙生母佟妃早逝,順治爺的第二位皇后是如今的皇太后。她應該算是康熙的嫡母,但又是繼後。
“皇阿瑪的意思是不能明着見,只能暗地裡見?”蘭琴說。
“嗯。你能否代朕給他傳話?朕的人去找他說,太引人注目。若是你能見到他,與他說,朕後日在御花園那邊的岩石洞見他吧。”康熙道。
蘭琴心裡簡直日了狗,這一個個的怎麼都叫她去傳話,搞得跟底下黨似的。康熙的要求明顯壓根拒絕不了呀,自己可是攤了事情了?
“是,兒媳儘快與英達爾王子說。”蘭琴道。
“嗯。朕累了,你跪安吧。還得想辦法將朕的意思跟英達爾說,你且去尋思尋思吧,如何避開太后的耳目,將朕的話傳給他。”康熙看着蘭琴,有點戲耍的口吻道。
“是,兒媳想辦法是了。兒媳告退。”蘭琴曲了曲腿,從康熙面前退了出去。
康熙看着蘭琴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看着這丫頭吃癟的樣子,還真是好玩。
喂,康熙,你這是什麼惡趣味!喜歡看我們蘭琴同志爲難麼!
“皇,不如奴才叫她們進來伺候?”樑九功見康熙神色鬆動了,連忙低首道。從下了早朝來,康熙便一臉冷峻地回來了,連樑九功也不給面子,一直冷着臉,直到剛剛蘭琴來,纔算解凍了。
“嗯,朕渴了,先沏茶吧。”康熙道。
那廂,蘭琴疾步走在長長的宮道,心裡卻在嘀咕:到底怎麼去慈寧宮通知英達爾呀。自己可不想去給太后請安。自己這邊還沒有人幫忙,只能讓司畫去慈寧宮那邊盯着,看看那個英達爾會不會再出來了。
走着,走着,蘭琴正預備轉彎,卻突然從拐彎處撞出一個人,一下子和蘭琴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哎喲,對不起,對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來人立刻去扶蘭琴。
蘭琴因爲正在思考問題,而且完全沒有看到對面突然衝出個人來,所以這一下,直將她撞得頭冒金星了。
待蘭琴看清撞自己的人時,立刻沒有那麼生氣了,因爲她的問題的解決了。
“小路子,原來是你。”蘭琴一遍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邊從地爬了起來。
“郡縣,您記得奴才?”小路子見蘭琴交出了自己的名字,欣喜地說道。做奴才的是希望自己被主子記住,不光是不是自己伺候的主子。
“當然記得,你不是在慈寧宮伺候的小路子嗎!”蘭琴道,“小路子,本郡縣正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怎麼樣,肯爲本郡縣做這件事嗎?”
看着蘭琴一臉笑意,小路子突然想起自己捱得那些個板子,頓時肩膀一縮,結巴地問道:“郡縣,您有什麼事情?”
“小路子,這個,你拿着!”蘭琴立刻從手退下來一個寶石戒指塞給小路子。
“不,不,奴才還沒爲郡縣做什麼,哪裡能要郡縣的賞賜。”小路子見蘭琴這給賞賜,心裡越發擔心,連忙推辭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小路子,不過是讓你給英達爾王子帶一句話。小路子,你不是負責伺候英達爾王子麼。本郡縣讓你帶一句話給他,你只需要做這些行了。”蘭琴道。
小路子見蘭琴所說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但是心裡卻在嘀咕她爲何要帶話給英達爾王子呢?
“小路子,你若是幫了本郡縣,英達爾王子也會賞賜於你的。”蘭琴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道,“而且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小路子自從次被太后責罰後,一直夾着尾巴做事。慈寧宮那些跟紅踩白的,照舊欺壓到他頭來了。
“小路子,這麼點小事都不肯相幫?那算了。”蘭琴見小路子一直不鬆口,只好放棄了。
“側福晉,奴才願意。”小路子下定了決心道。
“好,知道你是個好的。小路子,麻煩你對英達爾王子代一句話,過來,附耳過來。”蘭琴朝着小路子招手道。
當小路子走近蘭琴,低着頭聽她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樣幾句?”小路子道。
“對,這幾句話。一定要傳到英達爾的耳裡,知道嗎?”蘭琴叮囑道,她差點說了皇的意思,可終究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好,奴才一定爲郡縣辦妥此事。”小路子道。
“那這個東西現在可以收了吧。”蘭琴將那寶石塞給小路子道。
小路子終於毫不猶豫地接了賞賜,與蘭琴告別了。蘭琴見解決了一件事,心裡頓時覺得鬆快了許多。她一路往永和宮走去。
待回到自己的物屋子裡,四爺已經去午休了。蘭琴也累了,見沒什麼事情了,立刻叫丫鬟脫了衣裳,滾了牀。
“怎麼去了這麼久?”四爺一把摟住了蘭琴的腰身道。
蘭琴一驚,原來這個男人還沒有睡着麼?
“皇阿瑪心情不好,留蘭琴在那邊多講了幾個笑話而已。爺,怎麼還沒睡着?”蘭琴若無其事地說道。
“皇阿瑪所謂何事?”四爺繼續摟着蘭琴道。
“妾身在御案看到了一個名錄單,皇阿瑪一直拿着筆在面畫圈畫叉呢!”蘭琴道。
“都是往昔徇私枉法的,皇阿瑪見朝廷的俸祿養了一羣貪官,怎麼能不氣?”四爺道。
“歷朝歷代,都有清官,也有貪官。要怎麼利用貪官的貪戀,爲朝廷辦好事纔是。”蘭琴忍不住道。她知道雍正後期爲了打擊貪官,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了。
“貪官還能爲朝廷辦事?”四爺果然問道。
“爺,有一句話叫做‘水至清,則無魚’,與這個官場化是相近的道理。總有些人貪婪,只要他並不是貪得超出一定的數額了,朝廷可以寬容他。如果只是小貪,倒也是可以再用他們的。”蘭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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