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點事情想與紐側福晉說,宋格格和武格格迴避一下吧。”年氏道。
宋氏和武氏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這一來就趕她們走,而且還是當着蘭琴的面。
蘭琴見年氏這般說,意思就是有話與自己說,便道:“宋姐姐和武姐姐可是有什麼不便,不知年側福晉有什麼事情不能當着她們的面說?”
“自然是格格不便聽到的。不如宋格格和武格格就去側間坐坐,喝喝茶,妾身與鈕側福晉說完了,你們再過來陪鈕側福晉說話不遲!”年氏道。
宋氏和武氏這才行禮告退,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蘭琴與年氏,兩人這也是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特別是從上次萬國朝賀在西山馬場發生了那件事後,蘭琴對年氏已經和平不起來了,至少不會再抱着友善的態度,因爲對方並沒有抱着友善的態度。從她想要驚馬,讓蘭琴從馬上摔下來的那件事上,對方就是要置自己死,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抱着和平相處的態度面對了。
“鈕側福晉,上次在馬場,那是個誤會,希望鈕姐姐不要與妹妹計較。”年氏瞧着蘭琴的神色頗爲清冷,不似以前那般和善了,便這樣說道。
這是在求和?蘭琴開始打量起年氏,一向傲嬌自負的年側福晉居然跑來跟自己求和,甚至叫自己不要與她一般計較。可是,爲啥不計較,她都已經出黑手了,現在纔來跟自己說別計較!?什麼邏輯!
“年側福晉做過的事情,件件都在我心裡。至於計較不計較,也在我心裡。不知年側福晉今日來,到底所爲何事,不僅僅就是爲了說剛纔那句話吧?”蘭琴不予理會年氏這般沒什麼誠意的求和,轉而問道。
“呵呵,其實妾身來,是想與鈕姐姐商量一些事情。”年氏聽蘭琴的口氣不怎麼和善,強忍住心裡的嫉火,扯出一些笑,掛在臉上道。
“哦?不妨直說!”蘭琴有點煩了,說了有事,可是半天不說什麼事情。
“鈕姐姐,如今,我們王爺在京城裡的官場中,那可是成了炙手可熱的人了。姐姐明白我的意思麼?”年氏道。
蘭琴一聽,她自然知道四爺現在的地位,可謂氏如日中天,已經沒有哪個皇子能與四爺爭了,除了十四皇子。蘭琴剛回來,就聽說十四的嫡福晉給他生了一個嫡子。
所以,蘭琴也還要想該給十四準備一件什麼樣的賀禮纔好呢!四爺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顯出多麼高興,因爲十四頗受康熙寵愛,如今他得了嫡子,自然在康熙那裡就更加分了。
“姐姐,咱們爺可是皇子,如今太子之位虛懸,誰都把眼光盯着那個位置呢!妾身覺得,我們爺可是最熱門的人選,所以我們,我們是爺的側福晉,嫡福晉只是頂着個虛名而已。我們要做點什麼,才能幫到爺獲得更多的支持。”年氏道。
蘭琴聽懂了年氏今日來的意圖了,這是想在四爺面前刷好感,主動想爲四爺做點什麼。可是她知道怎麼做,才能更有利於四爺麼?
“不知年妹妹有何事情做可以對咱們王爺有利?”蘭琴問道。
“這不是快過年了麼,咱們就給各處的正職備一份年禮。俗話說多禮人不怪!”年氏道,“這樣他們自然就知道什麼意思了。以我們王爺如今的地位,他們巴結都來不及,再收到咱爺的年禮,那不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蘭琴看着年氏,不得不說她還是個很會搞關係的人,可是如果真地給京城各處的正職都備一份年禮,那雍王府可能要破產了吧!這京城裡的官可是很多,很多呀。
“妹妹這番心意倒是想着咱們王爺,可是京城裡大大小小的部門,那麼都官兒,都備一份,恐怕不妥。”蘭琴道。
“姐姐,禮大禮小都是一份心意,我們可以根據官職的大小,準備不同的年禮。這樣也就不會如姐姐覺得會費很多銀子了。”年氏道。
蘭琴不得不讚嘆年氏的精明,她居然猜出自己剛剛所想了。
“姐姐,這件事妾身想與爺提提的,可是爺一直就沒到妾身那邊去。妾身想就由姐姐來與爺提提。”年氏道。
蘭琴還真不好拒絕年氏的這個要求,畢竟她是在爲四爺着想。
“好,這件事我會與爺說的。但是爺同不同意,那就不知道了。”蘭琴道。
“多謝姐姐贊同妾身的意見。那妾身就不耽誤姐姐與宋氏她們聊天了,妾身告退了。”年氏見目的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