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說完又是一拳,直接把弘曆打倒在地。
弘曆嘴角溢血。本就心中憋屈的他,一咬牙起身就回擊,兩人打起架來。
一個是眉頭緊鎖,瞪大了雙眼,雙手使勁握拳,怒視着對方主動出擊,另一個也不甘示弱,怒髮衝冠,兩眼似乎冒着熊熊大火,像即將脫繮的野馬,勢不可當。就這樣,兄弟二人扭打在地,誰也不服輸,你一拳來我一拳去,好不痛快!
下人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紛紛前來相勸,兩邊都是主子不知如何下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廝打。
“四阿哥,別打了……”
“五阿哥,快停下……”
一羣侍衛圍在一起,伸手不能拉,彎腰不能扯,跟着在地上滾來滾去的二人移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逗架”。
許是打累了,這才停歇了下來,弘曆弘晝平躺在地,雙手攤開。
弘曆的一幅被撕扯開來,臉上少許擦傷,嘴巴邊的血還沒有幹,新鮮血液就慢溢出來。
弘晝也好不到哪裡去,衣冠鬆散,左眼紅腫,還攥的死死的拳頭上絲絲血痕,看的出來怒氣未消,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出着粗氣。
打了這一架,兄弟二人心中的憋悶都發泄了出來。
“四哥,雪櫻走了!”弘晝坐起來,用手掌碰了碰眼角,疼的嘶嘶聲,看了看躺在手邊的弘曆,便伸出手,示意弘曆。弘曆睜開眼睛,看見弘晝的手,一把握住被拉的坐起來。
弘曆冷靜下來,也擦拭嘴角的血,看了看弘晝受傷的臉,不由自主的想笑。着可是兄弟二人自小以來第一次這樣暢快淋漓的打架,不想是爲了女人,着實窩囊。
兩人站起來,整理衣服,拍拍灰,示意下人離開,一羣侍衛被二人打的還發懵,打的快,好的也快。
“你小子,爲了一個女子,下手也太重了吧。”經過這幾天的事,弘曆不敢輕易再提雪櫻,既然自己問心無愧,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弘晝頓了頓神,認真的看着弘曆道:“你知道雪櫻走的時候還留下書信了嗎?”弘曆這才知道讓弘晝如此盛怒的原因,弘曆接過弘晝遞過來信,一字一句的看下來,弘曆清楚的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雪櫻把責任全部攬在名下,言語卻字字刺激弘晝,分明想利用弘晝對她的感情,誘惑弘晝爲她說話,難怪弘晝會有讓弘曆負責的想法。
弘曆心裡生氣,可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以免傷了剛剛和好的兄弟之情。
“四哥,雪櫻待你事真心的,她既已委身於你,你便要對她負責,理應取她爲妻,給她名分。”弘晝很認真地道,爲了雪櫻他甘願放棄。
弘曆陷入沉思,如果再爲自己言語,必定激怒弘晝,剛剛和好的兄弟之情又會變故。如果不解釋,只怕入了雪櫻的圈套,正合雪櫻計劃,何況雪櫻是四福晉的侄女,無論做什麼,都會牽動福晉和雪櫻的父親英國公,兩邊爲難。只有沉默纔有退路,該好好謀劃謀劃……
次日,弘晝便前來告辭,他還是不放心雪櫻一個人回京,決定前去追隨,一路護送,也算是爲雪櫻做最後一件事,也讓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