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櫻一一應了,但是她的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那意思彷彿是在說:側福晉自己就不敬四福晉,如何又來這般說教雪櫻!
蘭琴心裡一驚,說道:“雪櫻,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子。與你的姑母不一樣。既然你要做我的兒媳婦,那咱們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
雪櫻一聽蘭琴的話,便收了嘴角的笑意道:“側福晉所言極是。雪櫻覺得側福晉的聰穎是雪櫻望塵莫及的。雪櫻與姑母本不一樣。希望側福晉不要覺得雪櫻是她的侄女,就對雪櫻另眼相待。”
蘭琴在心裡嘆息一聲,這個女子的聰穎和美貌一樣,引人注目,且不討人厭。
蘭琴待雪櫻走後,她便讓丫鬟去請了弘晝來問話。雖然弘晝不主動來,但是蘭琴去請,他也不好推遲。
“弘晝給側福晉請安!”弘晝見了蘭琴,行禮問安,一如平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弘晝!你是不是跟弘曆吵架了,回來了,都不來我這裡問一聲!”蘭琴此刻更心疼這個兒子,自己生雪櫻的氣,而是怕她傷了弘晝。
“我們沒有吵架。側福晉多慮了。都是弘晝不懂事,回來了,應該來給側福晉請安。”弘晝擡頭連忙解釋道。他一路隨着雪櫻回京,便將自己與雪櫻的種種都想了一個遍,似乎都是自己一廂情願,雪櫻的確從來沒有表示過什麼。
“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這不是你的心裡話。能告訴我,在濟南府,你們三個發生了什麼嗎?”蘭琴走到弘晝身邊,拉起他的手道。
弘晝以前跟着弘曆常來蘭琴這裡,蘭琴對他頗多關切,他也早將蘭琴當做可以吐露心事的長輩了。
“我不怪弘曆,雪櫻喜歡他也很正常。”弘晝終於忍不住紅了眼圈道。
蘭琴只感到心口被人戳了一刀似的疼,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弘晝,你的好,以後自然會有一個更值得你傾心相待的女子來體會。相信我,好不好?”蘭琴擡手摸了摸弘晝的頭道。
弘晝感動地看着蘭琴,他在耿氏那邊,不敢將雪櫻的事情與她說,怕她擔心,亦怕她多疑。
故此,從濟南府回來後,弘晝便將自己投入到繁重的讀書寫字當中,讓自己的頭腦無暇去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麼痛。在耿氏面前,弘晝還不能表露出來,裝作沒事人一般。耿氏問他爲何撇下弘曆獨自回來了,弘晝只悶聲不說,任憑耿氏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弘晝,你以後有什麼心事,有什麼難處,都可以來跟我說,知道嗎?我會不條件的幫你的,但是隻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男歡女愛,本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也是最勉強不得的事情。雪櫻她自己選擇了弘曆,以後如何,便都是她來承擔。我希望,你與弘曆的感情不要受到影響。這件事,弘曆有錯,但是你要相信他,絕不是要傷害你。弘晝,你與他相伴以來,對弘曆的瞭解應該不用我來爲他解釋了。”蘭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