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縣爲了防備弘曆逃走,在他睡覺的屋子門口安排了四個衙役。弘曆並不知道,他一進這個屋子,就被人看管了起來。
趙曠遜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利用自己的輕功,在屋檐上飛檐走壁,四處查看,天上一輪皎潔的月亮,將整個縣衙照得亮堂堂的,這無疑給了他找到弘曆住在哪一間提供了方便。
趙曠遜找了一圈後,終於在縣衙門的後院裡發現了一處門房。只見前面曲捲着幾個人,他們俱都閉着眼睛站立着,一看就是在打盹。
趙曠遜以前就是武狀元,不僅輕功好,手上還有一門絕活,那便是用石頭打人,打到人的穴位上,能將人打昏過去。
四個衙役就這般被不知從哪裡來的石子打昏了過去,撲通通,全部倒在了地上。
雖然做了這個旬縣的八品武官好幾年了,自己也不再有機會去舞刀弄槍的,但是這一手的絕技從來都沒有荒廢。因爲趙曠遜從來沒有停歇過練習,每日他都在自己府裡頭的後院裡的校場裡練習。所以他這一出手,四個衙役全部中招。
他輕手輕腳從屋頂上翻身下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屋子門口,伸手推開門,發現門居然被拴上了。
趙曠遜只好開始敲門,他不能用牆力去撞門,那樣只能引發太大的動靜。
弘曆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聽見了有敲門聲。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眼皮子想要睜開,卻無法睜開。
這種感覺持續了好半天,弘曆還是睜不開眼睛。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意識清醒了,爲何身體卻不聽自己意識的指揮了?不光眼皮子睜不開,就連胳膊和腿都無法動彈了!
我中毒了?
弘曆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中了某種能壓抑人意識的東西,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所中什麼東西,但是這般睜不開眼睛,起不來的樣子,着實不正常。
門外面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敲門人似乎沒了耐心。
誰呢?自己是拴上了門的,此刻還來找自己,卻不強行闖入,顯然不是秋知縣!
正在弘曆還在猜測門外的人到底是誰,突然他感到一陣冷風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了過來。
窗子被人打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窗口翻了進來。
趙曠遜走到弘曆的牀前,發現弘曆睡得死死的,似乎一點兒清醒來的意識都沒有。
趙曠遜擡手打了幾下弘曆的手,仍舊毫無意識一般,他又只好打了打弘曆的臉頰,仍舊沒有醒來的意思。
中毒了?
趙曠遜詫異地看着弘曆,想了想,便一拉被子,將弘曆整個包裹在了被子裡。他也懶得跟弘曆穿好衣服,直接從牀上抽起被裹成了春捲的人,抗在了肩膀上,然後單手拉開門栓,奔了出去。
弘曆雖然知道有人將自己抗了起來,而且他還能感覺到耳邊風聲很大,自己顯然是被人從屋子裡帶了出去。
趙曠遜將弘曆扛出了縣衙府,奔到了自己準備的馬車前,將人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