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開始大呼冤枉,他奔到牢房門口,大力搖晃着牢房,朝着獄卒大聲叫道:“給本將軍拿酒!拿肉來!”
年羹堯越想越生氣,他覺得自己被四爺這般關在這裡,實在是太有失顏面了。
四爺,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自己當初可是帶着刀劍支持四爺登基的,這樣做,簡直就是兔死狗烹呀!
幾個小獄卒見年羹堯突然發狂起來,膽戰心驚,連忙去稟報牢房的管事,哪裡敢輕易靠近關押年羹堯的牢房。
牢房管事聽小獄卒稟報後,便吩咐他去按着年羹堯的話辦。酒肉反正多得是,滿足就是,皇上給的口諭就是不要在吃喝上虧待他。
“來了,來了。大將軍,您要的酒菜來了。”兩個小獄卒一認抱着兩罈子酒,另一個人提着一個是和,裡面是四盤子肉。
“快拿進來。”年羹堯此刻已經沒再大力捶牢房了,正盤腿坐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待兩個小獄卒都安排妥當了,年羹堯看了看面前的酒菜,酒還是他喜歡喝的汾酒,肉也是他喜歡吃的驢肉。
皇上心裡還是顧念着那份情的!
年羹堯心裡悠然升起這個念頭,然後他便伸手去拿酒杯,給自己倒上了慢慢的一杯酒,又操起筷子去夾肉。
那廂,年羹堯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有人去通報四爺知道。此刻四爺已經聽完了太監的彙報,便說道:“不管他要什麼吃喝的,都滿足他。晚上睡覺的,也別讓他受了折騰。只是一點,他若是問什麼,一概不要答。”
接下來的日子,年羹堯每天都要酒菜,獄卒都一一滿足。只是每當年羹堯問他如何皇上還不來,或者後宮年皇貴妃的事情,獄卒都如鋸嘴葫蘆一般,什麼都不肯說。
年羹堯見四爺始終都沒看自己,就在年氏被加封爲皇貴妃的第十日,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沒來由的恐慌,開始慢慢侵蝕着他內心中所堅持的那一點自信和驕傲。
爲什麼皇上加封了自己的妹妹,可是還將自己關在這裡呢?
“來人,來人,我要見皇上!”年羹堯將酒罈子一把摔在了地上,衝到牢房門口,用力搖晃着牢門。
但是那守着牢房的獄卒卻沒有像往常那般跑過來,任憑年羹堯如何喊叫,等待他的都是空無一聲的寂靜。
“皇上,爲什麼要關着臣!臣做錯了什麼!”年羹堯大叫道。
四爺知道年羹堯在牢房裡大吵大鬧,只吩咐不許再與他說話,讓他就待在牢房裡的指令外,沒有再多說什麼。
年羹堯每待在牢房多一日,內心瀕臨崩潰的邊沿。他不知道四爺這樣關他多久,他以爲四爺只是生自己的氣,等氣消了,就會放了自己。
本以爲妹妹加封皇貴妃,自己的牢獄之災就要結束了,可是這般坐在這裡,哪裡有半分結束的跡象呀。
不管年羹堯如何想,四爺都已經下定了懲治年家的決心。現在,四爺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說,四爺只是看在年氏還活着,所以這個時機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