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與老十和十四一塊去了河邊看了當地爲端午節舉辦的慶祝活動,盡然不知不覺間已經臨近端午了。當地民俗有端午賽龍舟,然後去五臺山去拜佛進香的習俗。
只見河裡擺着一艘艘做好的龍船,上面掛着燈,在已經黑透了的夜色下顯得有點詭影重重。不過在人聲喧鬧的河邊,那一點兒詭異早就被沖淡了。人們紛紛在荷花燈裡放上一個小紙條,上面寫上對家人的祝福放進河裡,讓其飄走。據說這樣是在像河神祈福,很是靈驗。
“四哥!咱也去放個燈吧!”十爺想到了淑惠,想到了她給他生的大胖小子。自從納了淑惠後,十爺似乎比以前沉穩多了,也懂得分寸多了。
“你讓他去這個,還不如去叫豬上樹!”十四笑嘻嘻地道。
四爺瞪了一眼,對老十道:“走,放燈去!”
說完,四爺與十爺一塊去向那羣正在販賣紙荷花燈的小販走去,將一臉呆傻的十四丟在了原地。不過他卻只是笑了笑,立刻就追了上去。
三人走到小販跟前挑選自己喜歡的荷花式樣。賣荷花的是一個老頭,他見四爺三人面生,笑呵呵地問道:“三位爺不是本地人吧?”
十四挑眉看了看他,笑道:“老漢好眼力,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
老漢笑嘻嘻地道:“我老漢在這邊賣荷花燈已經二十多年了,每年來這裡放荷花燈的我都看了二十多年,你們呀,一看就是第一次看到這荷花燈,所以我就判斷你們不是本地人的。”
四爺點點頭道:“老人家好眼力,這二十多年您見過的人,您都認得?”
老漢自得的點點頭,對着四爺誇口道:“俺老漢沒啥別的本事,可是唯有記憶是定好的。我老漢見過的人基本再見到都有印象的。”
不等四爺說話,只見老漢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爹,快給我十隻荷花燈!”
只見一個身量不過十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從老漢生活鑽了出來,一臉爽快地對老漢說:“那邊一個客人要十個花燈呢。爹,快給我!”
老漢見四爺幾個正在挑,邊對那小姑娘道:“喜妞,你在這裡招唿着。我去你娘那裡拿一些過來。這裡不夠十隻了。”
喜妞點點頭,囑咐她爹道:“爹,你快去拿。我來看着!”
待老漢走後,四爺等三人也一人拿了一隻荷花燈,只見那小姑娘看着十四發呆。也難怪,十四如今剛剛十九,生得挺拔英俊,渾身荷爾蒙簡直爆棚。
“小姑娘,我們家十四弟可是要收費喲,再這麼看!”十爺打趣道。四爺也在一旁彎起了嘴角。
喜妞被十爺這樣一說,臉上立刻飛上了一片紅霞,不過她卻不羞赧,嘟着嘴道:“我看他,就送他一個好了,憑啥要送你們倆?”
小姑娘這麼一說,倒是把十四說得立刻紅了臉。雖說他後宅裡如今除了完顏氏,也有好幾個格格了,對於男女之事已經不陌生了,但是卻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姑娘這般表白的。
“喲,十四,你今天的桃花運來了喲。”十爺被喜妞耿直的個性逗樂了,打趣十四道。
“荷花燈,二十個銅板,你們兩個一人二十,你的?不要錢了,送給你。”喜妞果真不收十四的銀子。
十爺立刻從錢袋裡掏出一兩碎銀,遞給喜妞道:“不必找了。”
十四也立刻從錢袋裡掏出一兩碎銀,也遞給喜妞道:“你我素不相識,我不要你送!”
四爺瞅着他們的樣子,彎起嘴角看着這兩兄弟與一個小姑娘說笑。
“我說不要你的銀子,就是不要。”喜妞一看十四不肯要她的燈,頓時怒道,“你的銀子,我還是要找的。我爹從不讓我多要客人的銀子的。”
說罷,小姑娘立刻從自己錢袋裡摸出一些銅板還給十爺。
“小姑娘倒是很硬氣。每年到這裡的外鄉人多麼?”四爺問道。
“不多,都是鄉里鄉親的,所以我們不多收錢。不過今年來的外鄉人倒是挺多!”喜妞道。
“喲,多少人?”四爺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瞅着那邊好一些生人。他們看起來很奇怪,好像還有買船,正在與我二桿子哥買船呢。我二桿子哥的龍舟那可是出了名做得好的。去年,他還獲得了龍舟大賽的頭名呢。這外鄉人居然還想參加我們縣裡面的龍舟大賽。”喜妞雖然對十四有那麼幾分好感,但是對一臉沉靜的四爺也頗有好感,於是越說越多了。
“哦?賽龍舟得了頭名能有什麼獎勵麼?”四爺與十爺交換了一個眼神道。
“可以去五臺山山寺得主持大師的祈福呀。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這裡五臺山的主持大師的祈福可是人人都要想要的天大的福氣。每年爲了贏這場龍舟大賽,都是卯足了勁頭準備龍舟的。”喜妞見四爺什麼都不知道,便開始給他介紹這裡的風俗人情。
直到老頭拿着一籃子荷花燈回來,喜妞這才從她爹籃子裡拿過十隻燈去找那個買她荷花燈的主顧去了,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地看了看十四爺。
“十四,不如你收了那賣荷花燈的小姑娘,人家長得也不錯。人又爽利。”十爺對十四開玩笑地說道。
“要收,你自己收。”十四自從被一小姑娘表白後,就渾身不自在了。
“我們去放河燈吧!”四爺制止了他們倆人的嬉鬧。
三人拿着荷花燈往河邊走,四爺卻在想剛剛喜妞的話。
待寫好心中的祝福,三人各自將自己的祝福放入了紙燈中,然後便學着當地人的樣子,將荷花燈放入了河中。
四爺望着河中源源不斷流走的河燈,想起了蘭琴,還有她爲曾經做的一口糉,想起了她如今身懷兩個孩子是如何的情景呢?
“四哥,你寫的什麼?”十爺見四爺臉色沉靜,便問道。
“自然是祈求大清國泰民安,皇阿瑪福壽綿延!”四爺順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