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要去跟軍醫煎藥,弘曆就守在了雪櫻跟前。
“不要,不要!”雪櫻說着胡話道。
弘曆看着她燒得滿臉通紅,手還在空中亂晃悠。
弘曆第一次這樣近的看着她,以前他都不肯正面看她。
其實雪櫻的確長得很好,任何男人看到她,只怕都會動心。
“若你不是烏拉那拉家出來的,該有多好。”弘曆在心裡道。
藥被端了過來,阿蘿一個人也不好伺候雪櫻喝藥。
“貝勒爺,求求您,幫奴婢將我家主子扶起來吧。她這樣平躺着,奴婢無法喂藥呀。”阿蘿道。
弘曆點點頭,一把將雪櫻抱了起來。他將雪櫻的身體背靠在自己的胸前。
阿蘿較忙去喂藥,好在雪櫻還配合,一點點將藥都吃了。
待藥都喂下去後,阿蘿便對弘曆道:“貝勒爺,奴婢守着主子吧,您快去歇着吧。”
弘曆便將雪櫻安置好,見她蓋的毯子不厚,遂對阿蘿道:“你去將我的毯子一起拿過來。”
阿蘿點點頭,較忙去將弘曆的毛毯抱了過來。
“貝勒爺,您沒毛毯了怎麼辦?”阿蘿突然意識道,“這山野的夜晚還是挺冷的。您要是被凍病了,我家主子會心疼的。”
弘曆恨不得掐死這個說話直來直去的阿蘿,冷冷道:“爺沒那麼脆弱。”
阿蘿又突然道:“貝勒爺,要不然貝勒爺就委屈一點,就在這裡跟主子擠一擠吧,奴婢去您那邊對付一晚,奴婢皮厚肉糙,抗得住。”
弘曆立刻拔腿就走,“好好照顧好你家主子。”
扔下這句話後,弘曆就消失在了黑夜裡。
“我哪裡說錯了嗎?好心沒好肺。我們主子本來就是你的側福晉嘛。”阿蘿對着空氣道。
弘曆回到自己的馬車裡,的確有些冷。
夜漫漫,比較冷的夜尤其漫漫。
第二天一大早,布穀鳥的叫聲叫醒了雪櫻。
她全身暖暖的,一旁的阿蘿睡得沉,她記得自己昨晚是發燒了,阿蘿肯定忙活了一晚上,這時就讓她多睡會兒。
雪櫻小心翼翼地從毛毯下鑽了出來。
她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就從馬車裡跳了下去。
雪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看了看四周,仍舊還是靜悄悄的。
膳房的地方升起縷縷炊煙,其他人還沒有起來。
雪櫻想去膳房要一些熱水,阿蘿還睡着她得自己收拾自己。
雪櫻從馬車下面放雜物的框裡拿出了平時阿蘿常使用的盆。
又到膳房裡,雪櫻看見一堆火上正吊着一個大鐵鍋。
她從來都沒有到過像這樣的地方,從來都是有人伺候着的。
雪櫻爲難了,她不知道怎樣去揭開那個燒得滾燙的鍋蓋呀。
“不要去拿,會燙着手的。”一個小太監站在雪櫻背後突然道。
雪櫻轉過身一看,發現正是伺候弘曆的太監。
“你是來幫你們主子打水的?”雪櫻閃過一邊,示意他過去打水。
“是,貝勒爺昨晚一晚沒睡好,還擠到奴才那邊去了。”小太監說着,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去挑開那鍋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