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康熙頒旨,賜婚裕親王幼女與西藏吐司之子。..太后得知後,悶悶地在自己宮裡,不肯見客。十六公主聞言後,雖然心仍舊愛慕英達爾王子,但是已經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倒也沒怎麼氣。英達爾親自修與自己的雙親,將這樁婚事告知後,去見了太后,太后推說身體不適,並不相見。十六公主將英達爾的事情自然是告訴了太后的,所以姨侄兩人生了間隙。
德妃悄悄開始與樑九功摸查在乾清宮伺候的所有宮人的底細。而康熙正在養心殿裡接見一個易容高手和那個替代他出席萬國朝賀的替身。
“皇,已經好了,請皇過目!”易容者乃是康熙派了暗衛尋來的,自從進了宮一直在養心殿,無人知道他的存在。康熙之所以與德妃說,那是因爲這個易容術雖然可以騙過旁人,但是肯定騙不過德妃,所以他才幹脆告訴了她,讓她配合這個替身,這樣更不會容易被人識破了。
康熙走到那個替身跟前,他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連額頭的紋路都是一模一樣的。
“像,非常像。果真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了。”康熙看着坐在那裡的“自己”道。
“草民世代以此爲生的,微末伎倆,不敢在皇面前搬弄,請皇降罪!”易容者一直不敢擡頭看康熙,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卷入皇權鬥爭的核心了,稍有不慎,可能會招來殺生之禍!
“嗯,等不需要替身後,你可以從這裡出去了。不過你必須待在宮裡頭,不得再出宮了。專門爲朕服務。”康熙突然覺得能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伺候,也很不錯。
“草民領旨。”易容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忙低頭道。
“你在這裡,好好學說朕交給你的那個冊子,將面的話全部都要學會,怎麼說,怎麼做,自會有人教你。”康熙對那個“自己”說道。
“是,奴才定當不負所托。”替身連忙站起來,對康熙拱手道。若是讓旁人瞧見,這樣一幅景象實在有點詭異。
“好,你們倆好好在這裡,朕需要你們的時候,好好爲朕辦事。”康熙道。
待從養心殿出來後,康熙囑咐負責看守這裡的太監,他是樑九功的弟子,被康熙分派在這裡伺候,也是心腹。
待回到乾清宮的時候,德妃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你來了!”康熙走進宮殿裡,看着德妃正與樑九功說話,便掃了一眼道。
“臣妾恭迎皇。皇,臣妾與公公已經將在皇身邊伺候的人摸查了一遍,還真是有點收穫。”德妃道。
康熙看了看德妃,又朝着樑九功點點頭,示意他清場。待宮人們都出去後,德妃纔對康熙道:“皇,當初在皇身邊伺候的梅若,皇還記得嗎?”
康熙聽到這個名字,眉心突突地跳了幾下,沉聲道:“那個賤婢已經在隨朕西征的時候死了,怎麼會查到她?”康熙是不想提到這些個被自己寵幸過的宮女的,特別是這個梅若,盡然在外面逃跑了。當時,康熙可是派了暗衛去抓,居然都沒有抓到。康熙也已經懷疑這個宮女了,只是礙於她消失得有點詭異,也沒有再理會了。
“啓稟皇。臣妾說道這個梅若以前在宮裡頭的時候與一個小太監來往甚多。她甚至從那名太監那裡拿了一種東西,臣妾怕皇被這賤婢所害,便順藤摸瓜地查了一番。這賤婢居然用那種髒東西來迷惑皇。”德妃小心翼翼地說道。
“賤婢,查她的背景。全部發配古寧塔服苦役,三代之內都不得翻身!”康熙一聽,頓時來火道。
德妃斂了斂衣袖,她此刻提那個梅若,可不是爲了殺一個包衣奴才,而是因爲從這個梅若的身查到了太子那邊的了。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應該放過,何況還是康熙自己要求摸查的。
“她是別有用心的人派到朕身邊的?”康熙道。
“臣妾不敢妄言。不過這個小太監可是伺候太子側妃李氏的人。梅若的藥是這個太監所給,那這藥是不是李……”德妃說道這裡,停頓了下來道。
因爲康熙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令人感到寒冷。德妃自然知道康熙此刻的心情,所以她也只說到這裡了。
“皇,當時與梅若一同伺候的玉芬還在御茶間,她會不會?”樑九功這時道。
“都處置了吧。這些個奴婢,仗着在朕身邊伺候,與後宮的主子時常有勾搭,以爲朕不知道。樑九功,當初與梅若以on個伺候的全部杖斃,其他人攆出去。重新挑一批人來。”康熙威嚴地說道。
德妃動了動嘴皮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言,她用不着爲那些癡心妄想的宮女求情。
“其它人呢,還有沒有可疑的?”康熙道。
“臣妾都摸查了一遍,沒什麼可疑的。”德妃道。
“好,派人去太子那裡問話,先讓李側氏將那個太監交出來。樑九功,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康熙道。
“奴才遵旨。”樑九功道。
德妃見康熙不在說話,於是說道:“皇,招待外國使團的宮宴已經都準備緒了。”
康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德妃說起這個,便道:“愛妃,還記得朕前幾日跟你說的吧。”
德妃點點頭,她想不到,康熙連這個都不出席了,準備讓替身去。皇的疑心越來越重了。
且說樑九功戴着幾個太監走到乾清宮的後室去抓玉芬幾個宮女。
“公公,我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啊?”玉芬被兩個太監抓住了頭髮,往外拖。
“皇的旨意,凡是當初與梅若一個當班的,全部都處置了,要怪,你怪自己倒黴,與那個賤婢一起伺候了皇吧。”樑九功道。
不待玉芬再反抗,她的嘴巴已經被人用布條子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時隔這麼久,自己還是被梅若牽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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