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三福晉兆佳氏跟着十三爺入宮了。十三爺去了軍機處處理政務,而十三福晉則來到了長春宮。
蘭琴聽宮女稟報十三福晉來了,連忙親自起身去相迎。
“臣妾給娘娘請安!”兆佳氏剛走到長春宮主殿前,就看見蘭琴一身墨綠色寶相紋的長服站在門口。
“文繡,可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快進來說話。”蘭琴連忙扶住十三福晉,拉着她的手往裡走。
兩人來到長春宮的左稍間裡,蘭琴將文繡拉着上了榻。宮女立刻爲兩人端上來茶杯,一人一杯手裡捧着。
“娘娘,臣妾聽十三爺說了。他們如此放肆,實在太氣憤了。也就是皇上不在,這幫人居然敢這般逼宮。”兆佳氏道。
“多虧十三爺襄助,本宮還不怕他們。好在暫時過去了,不過這件事倒是讓本宮明白了,光有皇上的支持也不夠。本宮若是想要在這後宮真正站住腳,讓弘曆以後少一些阻力,還是要做一些讓他們無話可說的事情。”蘭琴道,“他們始終認爲本宮是妖妃,奪了皇后的權,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如今皇上將大清治理得朝政清明,國泰民安。”
“可不是,這些人一味守着舊禮,維護皇后,也不知道皇后給他們什麼好處。”兆佳氏道。
“皇后一族已經勢微,烏拉那拉家的風光也已經不如往昔了。他們支持一個日薄西山的皇后,爲何不看看正在旭日東昇的朝陽呢!”蘭琴道。
“正是這個道理。依臣妾看,娘娘母儀天下,完全有皇后之風。再說鈕鈷祿家族也是滿姓大家之一,哪一點不比烏拉那拉家強。他們這些人死守着舊禮,簡直冥頑不寧,不開化。”兆佳氏道。
“罷了,不說也罷。文繡,你在後宅裡,忙着十三爺府上的庶務,可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解解悶!”蘭琴道。
“還真有一件事呢。娘娘,你可知道五爺府上出了一件事呢。”兆佳氏湊近蘭琴道。
“五爺一貫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府上能有什麼事情?”蘭琴詫異地道。
“五爺府上的一個格格把五福晉擠兌得快要過不下去了,天天鬧得雞飛狗跳似的!”兆佳氏道,“以前這個五爺可是從來不搞這些事情的,人人都說五福晉是皇子福晉裡面最省心的,可現在臨到老了,卻不省心起來。”
“五爺一貫閒雲野鶴,也沒有聽說他熱衷女色呀?”蘭琴驚訝地說道。
“可不是,臣妾也覺得五爺從來都不是熱衷女色啊。他自從臉上傷了後,整個人就變了。我是聽十三說的。他說這些個兄弟裡面,老五是看開了,所以他能安然到此。”兆佳氏道。
蘭琴點點頭,四爺處置了老八和老九,而老五與老九可是同胞兄弟,五爺能活到現在,沒有任何事情,可是因爲他很早就退出了爭鬥。
“所以,臣妾覺得五爺這是怎麼了?老九以前倒是個花花腸子。”兆佳氏一臉不敢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