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開始,衆人入座。
四爺的兩側分別坐着耿氏還有蘭琴,弘晝與吳庫扎氏自然是坐於耿氏身側,蘭琴身側便是弘曆與明玉他們。
秋芸作爲耿氏的貼身丫鬟,自然不能入席。雖然秋芸被耿氏收爲義女,她的身份自然也是不同於丫鬟,但是她的身份、地位怎能和弘曆、弘晝他們比肩,給別說是與四爺和蘭琴共坐一席。
就算是耿氏再喜愛秋芸,都不會讓她入席,於是耿氏便讓秋芸站於她的身後伺候着。
“莫要拘謹,都是自家人可以自在些。”蘭琴看着在座的諸位笑着說道。
“那臣妾就不客氣了,先敬皇上與副後孃娘一杯。”耿氏聽聞蘭琴此言,耿氏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弘晝,舉起起桌上斟滿酒的酒杯給四爺和蘭琴敬酒。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但是一旁的弘晝自然是知曉耿氏的意思,耿氏現在就是想讓弘晝在四爺面前多爭取些機會,想爲弘晝的日後早做安排,至少在弘曆繼位之後,讓弘曆可以多少忌諱一下四爺,待弘晝好些。
弘晝也不好忤逆耿氏的意思,於是便和吳庫扎氏如耿氏一樣舉起酒杯敬四爺和蘭琴。
酒過三巡,耿氏雖然想留在宮中幾日,這樣便可以讓弘晝與四爺多些相處,但是也沒有何理由繼續留在宮中,於是便起身緩緩說道,“臣妾便先行回去了。”
四爺微微點頭。
聽到耿氏此言,蘭琴面上微微一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耿氏身旁的弘晝,但是片刻便收回了眼中的不捨。
雖然蘭琴的眼神從始至終沒有在弘晝身上,但是一旁的弘曆怎能沒有注意到蘭琴對弘晝的不捨呢?自從得知弘晝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弘曆此刻明白額娘對弘晝心裡肯定愧疚得很,便主動跟弘晝說,“不如留在宮裡,多住幾日。”
弘晝聽聞弘曆此言,先是看了耿氏一眼,見耿氏沒有異議,四爺和蘭琴也是點頭應允,弘晝便答應了留在宮中多住些時日。
一旁的明玉見弘曆與弘晝他們把酒言歡,便與身旁的吳庫扎氏攀談起來,二人之間的話頭自然是離不開子嗣的,畢竟明玉剛剛生下小格格,吳庫扎氏也是見過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心中不免想起早夭的永瑛,心裡難過,“我沒有姐姐這般好福氣,自從生了永碩,便一直沒再有孕。”
明玉見吳庫扎氏眼眸之中的悲傷,輕聲安慰道,“一定還會有的,和親王對弟妹這麼好。”
吳庫扎氏怎能不知曉明玉是在安慰她,但是今天這樣的日子,吳庫扎氏也不好展露出這般愁容,於是便笑着說道,“借您吉言了。”
蘭琴見她們妯娌有說有笑,頓覺安慰。
看着弘曆和弘晝兩人之間兄弟和睦,蘭琴心中也很是欣慰,於是便對耿氏說道,“以後弘晝就是弘曆的左膀右臂,看到他們兄弟和睦,實在欣慰。”
聽聞蘭琴此言,耿氏心中雖然還是有所擔憂,但是也不好說出來,於是只能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