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了一眼五格,見他欲言又止,康熙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煙子四散,康熙笑着問道:“五格,可是有什麼事情?”
五格一聽,連忙跪下:“臣不敢,臣只是感到慚愧……”
康熙放下茶杯,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何來慚愧之說?”
“皇上還是如同以前敏銳,臣任何事情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臣感嘆皇上賜予臣的家族厚重榮耀,可是臣的子孫都不及臣當年之勇,不能爲皇上效力爲朝廷效力。臣愧對皇上的厚待,就算這樣,臣的阿瑪臨終前,卻還是希望他們能伴隨左右,希望能兒孫滿堂。所以臣慚愧啊……”五格說到動情之處,眼眶泛淚,用手袖擦拭眼淚……
康熙只好安慰:“五格,你多慮了。人年紀大了,都是希望兒孫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陪伴左右。人之常情何罪只有?何況朕聽說你的子侄都很不錯,可是有誰讓你勞神?
五格嘆了一口氣,垂着頭傷心的說道:“臣有一女,最近時常來我這裡,不似往日活潑愛笑。整日裡不是躲着哭就是強裝沒事。臣看着心疼呀!”
康熙好奇,探頭細問:“嫡女?可是未出嫁的雪櫻格格?”
五格驚歎康熙記得如此細緻,感慨萬分,激動的叩謝:“皇上有心,正是此女!她是臣最喜歡的一女,平日聰明懂事,溫柔賢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只是她雖未嫁,但是已經許有人家了……”
康熙不解,皺眉奇怪:“這樣好的女兒,捨不得?”
五格更加難過,滿臉愁容,望了一眼康熙,嘆氣搖頭:“皇上不知,是四爺親自來五格附上提親,要了雪櫻這丫頭做弘曆的側室!”
康熙記起來,雍親王是提過一回,給弘曆許了側室,笑道:“原來是弘曆!他雖然年紀輕,但是也是才華橫溢。雍親王也與朕提過此時,可見還是很看重雪櫻的……”說完停頓一下,歪着頭倚靠在榻邊。
五格連忙回答:“四阿哥乃人中龍鳳,臣也很是滿意,只是……”
五格似有難言之隱,說不出口。
康熙不禁一笑問道:“可是你愛惜女兒,對雪櫻是側室只事不太滿意?朕現在老了,兒女子孫的事情,朕也沒有對問。更不好多家干涉,雪櫻聰明賢惠,就算是側室,去了雍王府也不會有人敢虧待與他!”
五格見康熙這樣說,惶恐的俯下身子,大呼道:“皇上折殺老臣了,雪櫻有幸能成爲弘曆的側福晉是她的福氣。臣感激不盡何來不滿?雍親王親自上門提親誠意十足,也是給足了烏拉那拉家族面子,臣也是惶恐至極,皇上是誤會臣了!”
康熙一怔,好奇的問:“那你這是?”
康熙以爲五格此來是覺得他的嫡女做了弘曆的側室有些不妥當,其實弘曆那孩子,日後的前程大着呢,此時能給他做妾室的女子,日後都是有福氣的。只是此話,康熙不便,當着五格的面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