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早就醒了的雅璃嘴角噙着笑。
原來,這一世的胤礽不是不愛她,而是就不懂愛啊……沒關係,她會叫他明白什麼是愛的。
看呀,周圍的人都不反對,都很歡喜,大家都祝福不是麼?
那麼這一世,他們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不是麼?
殷大帥要結婚,自然是京城的大事了。
白家就算是有些不滿意,也不敢說什麼。畢竟,白家和殷家,還得守望相助呢。
白家沒有兒子,所以白大帥並不敢得罪殷家。
何況,殷嚴也幫助白家做了不少事,就是如今,也還是白家的依靠。
這一來,女兒那一點點的心思,就不重要了。
雖然白家沒有兒子,可是有親戚啊,白家一大家人要活命啊。
這個亂世裡,要是再得罪了一貫是交好的殷家,那可是得不償失!
所以,白大帥很大氣的不提這件事,有記者採訪,他只說兒女之事,強求不得。當年也是他和殷家老爺子定了親事,這兩個孩子多年並不曾在一起。
這倒也是,白惠多年都在國外,卻是沒有怎麼和殷嚴相處。
而殷嚴這裡,自然也有記者採訪。殷嚴只說這是私事。
倒是雅璃上街的時候,也被記者堵着了。
當那個帶着鴨舌帽和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孩子問她,請問殷小姐是不是插足了殷大帥和白小姐的婚事的時候,雅璃笑了。
她本就絕色,這一笑,直叫那記者都覺得有些尷尬。
這樣的女子,何必插足呢?
“你怎知,是我插足?難道殷大帥和白小姐這樣傑出的人,這樣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該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殷大帥和白小姐沒有愛情,也該在一起麼?沈記者,你說呢?”
雅璃將氣勢放出來,那不是單純的殷家小姐的氣勢,而是她在宮廷浸淫了一輩子的氣勢。
沈記者情不自禁的點頭。
最後結束採訪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問過了什麼。
只覺得,殷小姐的笑臉真是他平生僅見的美好!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插足他人婚姻?
所以,他的報告上,大幅寫着殷大帥與殷小姐的愛情甜美無垢的話題。
正是將當時京城所有的時報都壓住了。
而沈記者,一見雅璃誤了半生,蹉跎到了中年,纔有了一個妻子,收留了一個孩子。勉強組成一家罷了。
當然,這是後話,且不提。
殷嚴與雅璃的婚禮,舉行的很熱鬧。
整個京城裡,有權勢的,有財力的,都會出席,就是當時的政府裡,也有人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白大帥更是送來了價值連城的白玉觀音。
白惠也紅着眼眶來了,還帶了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小夥子做伴。
不管媒體如何說,到底是將這件事圓滿了。
雖然是中式婚禮,但是時下人們已經從西方瞭解了婚戒的用途,所以殷嚴一早就叫人去國外定了戒指。
替雅璃戴上的時候,鄭重其事:“我不懂你說的喜歡是什麼樣子,不過,我今日可迴應你的是一輩子。你爲我生育兒女,我爲你遮風擋雨。我不會納妾,不會有別的女人,你也一樣只能有我。在殷家,你說的話,都是要做的。我也想過了,大約喜歡你,就是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想你吧。”
之前是妹妹,他不會這麼想。但是一但變了之後,他就明白了。
“我不想說什麼生死相依的話,只要我殷嚴活着一日,就護着你一日。我要是死,也會提前爲你安排好一切,叫你無憂無慮。”
雅璃一直在笑,絕美的臉上卻是滿滿的淚痕。
她撲進殷嚴懷裡:“殷嚴,你可真是個混蛋!不過,我愛死你這樣的混蛋了!”
說罷,就將紅脣吻上他的脣。
不夠高,就踮着腳。
衆人發出鬨笑聲,尤其是殷嚴的下屬,都歡呼的最厲害。
白惠緊緊攥着手,看着相擁親吻的一對璧人,心裡是痛不可擋。
各家報紙的記者都忙着拍照,各個角度,將這一對璧人的擁吻記錄下來。
“白小姐,來,喝一杯。”黑玫瑰端着香檳過來,與白惠道。
“是你。我都不知,你叫什麼。”白惠端起酒喝了,才問。
黑玫瑰笑了笑:“我的名字啊,那是死去的過去,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白小姐也會遇到喜歡的人,也喜歡你的人。不必難過。”
雖然不喜歡白惠,可是這時候,黑玫瑰也理解她的傷心難過。這樣的場合,其實不來纔好,白惠也是太驕傲了吧?
“也許吧。我以前以爲……殷嚴滿意我的,可是你看,他這樣內斂的人,竟然也會這麼瘋狂,可見,那個殷雅璃叫他喜歡的很。不過也是,我……輸了。那個女人,又美麗,又有一種我及不上的氣質……而我白惠,除了出身,一無所有……”
“哎,白小姐,以前我不喜歡你,如今我覺得……你也很好。別沮喪,你會有你的愛情的。連我這樣的人都不會放棄,何況是你?”黑玫瑰笑了笑。
“哎,你怎麼在這?還不來喝酒?”賀奔幾步就來了,拽着黑玫瑰。
黑玫瑰顯然是喝多了,這會子,卻不肯走:“賀奔,你拉我做什麼?”
白惠眼神一閃:“賀奔!你喜歡她,卻不肯說,要等到錯過麼?哪一日,他喜歡了旁的人,你不是要難過死?”
賀奔臉一紅,梗着脖子就要反駁。
黑玫瑰卻忽然大笑起來:“啊哈哈哈,白小姐都看出來了,賀奔,你不認?你要是現在認了,來年老孃就給你生兒子!”
衆人都笑了起來。
雅璃和殷嚴已經行禮結束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會子自然顧不得下屬們鬧,攜手進了洞房。
這頭,賀奔被幾個下屬拉着要承認喜歡黑玫瑰。
黑玫瑰的下屬也來湊熱鬧。
最後,兩個人還是抱在了一起。也算是承認了。
白惠離開殷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拒絕了親兵的護送之後,覺得有點冷。
一件帶着溫度的西服披在她身上:“白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