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先匯了一筆錢到李鋒賬上,這無疑是個暗號,他大致做好了準備。召集散落在城市裡的‘混’‘混’,發了一道令,以手機信息的形式發出。
彷彿又回到了初中時代,‘原來這裡’舞廳聚滿了人,滿當當的,從那些人的衣着打扮,赤‘色’,紫‘色’的發,嘴裡叼着煙。
廖可從容的在角落裡,準確找到了李鋒。
屬於他們曾張狂的時代,一去不復還,在那個還叫囂着青‘春’的年紀,悄然隱去。有了成熟幹練,在大人們看來,依‘乳’臭未乾。
李鋒站起身,兩個人同時坐下,眉睫皺着。
舞廳裡的聚光燈晃來晃去,音樂嘈雜而震撼,人羣的尖鳴貫耳。廖可開‘門’見山:“匯款收到了吧?”
“嗯。”李鋒沉重的點頭。
每一次匯款,雖然數目‘誘’人,另一方面,意味着他的兄弟們將衝鋒陷陣,別以爲是說說而已,會流血,會受傷。
“城市南‘門’,爸爸和賣方出現了矛盾,因爲口頭協議,現在賣方蓄意擡高價格,而爸爸的團隊沒法進入南‘門’那片區域作業。”廖可敘述着細節。
“能更詳細一點嗎?”李鋒尋問。
他不僅是位打架能手,更是善於從小結着手,任何事以較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爸爸口頭協定,並付了預支金。現在對方拿沒合約進行訛詐。”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滑入喉嚨時,一股辛辣味上竄,他定了定神,沒想到酒勁這麼強。
“給我五天時間。”李鋒信心十足地說。
他反駁,目光裡是不由分說:“三天。”
李鋒權衡了一番,喧鬧容易打‘亂’他的思維,但他學會了在不安靜的環境裡思考,看着攢動的人羣,男男‘女’‘女’。他倒了杯酒,狠下決心道:“好,就三天。”
廖可很想見見,李鋒是如何擺平蠻不講理的人,他咬着‘脣’說:“我要跟你一起去。”
“哎?”李鋒愣了下,他不願年前的事重新上演,他心有餘悸。
他倒滿不在乎,拍着他的肩膀:“你能保護好我,不是嗎?”
是出於信任,還是對他的一次考驗。李鋒依舊清晰的記得,廖可被一記磚頭砸中,血淋淋的場面,滿臉緋紅的血跡,他右手捂着傷口,左手撐着牆面。
“你知道嗎?”李鋒說道,“假期裡,研一隔三差五就去看可兒,她每次見他似乎都很開心。”
“你想說什麼?”他語氣冰冷,表情如霜。
“我是擔心有一天,可兒不再像從前那般黏着你,選擇了另外的人生。”李鋒語氣平淡,沒有威脅,卻有幾分告誡的味道。
他取酒,解開了‘胸’前的鈕釦,連倒了兩杯酒,一飲而盡。
李鋒趁熱打鐵:“不過,可兒她現在仍時常念你,有空的話,儘量去看看她吧?”
廖可一言不發,看着扭動的人羣,縱情而忘我,畢竟是生活,總會充斥着不如意的地方,那麼舞廳是他們放鬆與發泄的方式麼?
有獨自喝悶酒的,有隨着音樂起舞的,有四周打量的。神態各異,淋漓盡致的表達着他們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