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夥異樣的盯着他時,他含‘混’地解釋:“做家教的住在主人家裡多不合適,小米,你不是租了房嗎?讓依依過去和你住吧?”
“依依,想不想和我同‘牀’共枕呢?”小米一副‘色’相的看着凌依依。
她很吃驚,問道:“你在城裡租房拉?你不回家過年了麼?”
“其實,房是……”廖可將她擡起的食指收攏,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嗯,是的。”小米換了口‘吻’,凌依依看着他們奇怪的舉動,總覺得有事瞞着她,她追問,“機會不多哦,凌依依,你就從了我吧。”
很快達成共識,廖可幫凌依依提着行李箱,他的車在旅館樓下停着,他直接將行李扔進了後備箱,轉過身說:“都上車吧。”
小米拉着凌依依就鑽進了後座,研一在副駕上坐穩,引擎啓動,汽車載着他們直奔目的地。一路上,他們相顧無言,默默着各有心事。風景,隔着車窗搖曳,高樓筆直的線條,道旁樹凌‘亂’的枝椏,擦肩而過的車輛和人羣。
小米推開房‘門’,凌依依驚呆了,這樣的佈置是她夢寐以求的,進入房間就像是醜小鴨變天鵝,地獄和天堂就隔着一扇‘門’的距離。
“這是我們倆的房間,隔壁是研一。”小米興奮的給她介紹着,將她的行李一股腦全扔在了柔軟的□□。
凌依依壓低了聲音問:“那個男孩子也和我們同一個屋檐下?”
小米看她臉‘色’不對,指着她,歪了歪嘴,無奈地問:“你該不會是以爲,我和研一之間有什麼吧?”
房間裡格外的安靜,研一雙手枕在腦袋下,面‘色’平靜祥和,而廖可卻將雙手擱在腹間,劉海遮住了半隻眼,目光裡是一反常態的寂寞。
凌依依和小米聊得太盡興,竟兩個大男孩忘得一乾二淨,打開臥室的‘門’,也不知從哪找的五子棋,兩個人正殺得人仰馬翻。
凌依依愧疚地說:“不好意思,一閒聊起來就沒玩沒了,把你們給忽略了。”
“沒事,你沒見我們玩得很開心嗎?”廖可邊說邊放下一子,笑着說,“研一,你輸了。”
他細看,果不其然,研一灰心的說:“你贏了我一下午,放我一馬行嗎?”
廖可淺笑,將五子棋收起,建議道:“今晚難得聚這麼齊,不醉不歸如何?”
凌依依本想推辭,但小米心直口快,一下允諾了下來。一行死人就沿着街道走,燈光明晃晃的,偶爾有歸人擦肩而過。風輕輕的颳着,有情侶享受着寒風的‘浪’漫,與你同行,永遠溫暖。
他們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一邊引吭高歌,一邊瘋笑。
夜半寂寞的街道就如此被打破,寧寂被撕裂。他們相互扶持,歪歪倒倒的前行。走出店‘門’的時候,是最後一批客,老闆似乎有些不放心這羣未成年人,一直目送他們融進暮‘色’裡。
醒來時,四個人擠在客廳的沙發上,腦袋枕着胳膊,胳膊壓着大‘腿’,場面凌‘亂’不堪。
…………
“哥,你最近看見廖可了嗎?”李可兒氣憤地說,她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裡。
李鋒站在窗旁,看着這個季節轉瞬即將落幕,客廳里布置並不簡單,屬於優雅型的。
“你說他時不時移情別戀了?”她問,從前他隔三差五會來看她,自從念高中後,關係彷彿一下就疏遠了許多。
“可兒,你別想多了。”他笑笑,帶着不確定的因素。
她抿着嘴,請求地說:“哥,你不是常和他在一起嗎?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
其實,李鋒也少見到廖可,他們的關係原本就建立在金錢上,若他沒利用價值時,他們就像生活在兩個漠不相關的世界,隔得遠遠的。
李可兒蠻橫地說:“我不管,這個假期至少要和他去旅遊一圈。”
李鋒勉強的答應下來,只是抱着一試的心態。
窗玻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是李鋒呼吸出氣息,他望着朦朧的情境,惆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