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生日2
在一家飯館裡,窗玻上蒙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桌是黃色的漆,擺放了一個精美的蛋糕,點了蠟燭,上面是巧克力書寫的給堅強的依依,邊緣是乳白色的奶油,一些水果片嵌在上面,足足插了十八支蠟燭,迎接她十八歲的天空。
凌依依一口氣吹滅了蠟燭,閉上眼許下心願。
廖可盯着她燭光映黃的臉龐,你快樂嗎?如果不快樂,也請你假裝。
她睜開眼,幸福地說:“好了。”
他爲她唱了首生日祝福歌,一邊有致的拍着手,一邊輕哼。她跟着和,兩個孩子的身影倒在瓷磚上。他獻上生日禮物,一個大包,一個小盒子,精緻的包裝,紅色的絲帶打成蝴蝶結。
“我不能再接受。”她拒絕。
“凌依依,難道我就那麼令你討厭嗎?”他一句話讓她愣住了,有討厭過眼前這個俊俏的男孩麼,事實上的確有過。
“你誤會我了,其實……”她忙着解釋。
“那麼就收下吧。”他不由分說,原來這一問一答都是他設計的陷阱,她一步步走進圈套,最後啞口無言。凌依依自認他是聰明的。
“裡面是些什麼?”她好奇的問,“如果太貴重我還是不能接受。”
“恰好相反,是些比較廉價的東西,但對你很實用。”
……………
回去的路上,街燈偶爾穿過來,或被樹蔭遮住,有些陰森有些昏暗。車燈探向遠方,幾米外被黑暗吞噬。
凌依依恍然大悟,突然冒了句:“糟了,我把今天上班的事給忘了,回去肯定得被臭罵一頓。”
聽了前半句,車子戛然而止,聽了後半句,廖可安心下來,他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吧,我早和老闆說好了,他不會追究的。”
凌依依大惑不解:“他怎麼會答應你,你們之間該不會有什麼勾當吧?”
“嗯?”他支吾着,隨口編道,“經常照顧你們店的生意,一來二往便熟識了。”
理由似乎完美無缺,凌依依信以爲真。車輛繼續在街道上穿梭,拐角,他一直將她送回了飯館裡。
她抱着禮物回了樓上,推開窗看見廖可一直望着,然後轉身上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她小心翼翼的拆開禮物,小盒子裡是一隻鋼筆,單單看外表就知道它屬於高貴體,但凌依依不懂,只是覺得這支筆很漂亮,拿起它有點愛不釋手。
再拆開大包,只見一件純白色的羽絨服,巧奪天工的縫合,精巧的拉鍊,帽子上細膩的絨毛,撫摸上去質感細膩。這讓她有些心驚肉跳,他怎麼會…….2
敲門聲破壞了這一切,她忙將禮物藏好,整理了情緒。
“凌依依,有人託我給你的。”老闆將東西放在她手上,匆匆下了樓。
她在心裡直納悶,老闆怎麼對她的去向不聞不問,誰又會送她東西呢?依然是兩個盒子,她打開了第一個,是一塊小巧玲瓏的手錶,附帶了一張賀卡。
‘表呢,寓意着表白,我是真的很喜歡依依呢,那麼你喜不喜歡我呢?你會奇怪我怎麼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吧,身爲朋友,當然無曉不通。’落筆是小米,凌依依這才舒了一口氣。調皮的傢伙,我以爲你也躲着我呢?這份禮物着實讓她寬慰。
第二個盒子,是一把雨傘,淺灰色。卡片上只留了‘生日快樂’幾個字。筆跡卻那麼熟悉,她忽然憶起,陸遠舟的備課筆記,幾乎一模一樣,莫非是陸老師給自己的。
從來不知道生日的滋味,在十八歲這天,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有些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