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小驚喜

無限的悸動與好奇讓易小安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讓小九給他發條彩信,看看心目中這個古靈精怪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是一隻美天鵝還是醜小鴨呢?這個請求的條件就是以一條彩信換一條,易小安在手機上找了一張自己非常滿意的照片發了過去,然而,小九並沒有及時回覆。她說由於手機壞了沒有辦法發彩信了,這讓易小安覺得小九在撒謊;小九告訴易小安:手機真的是壞了,等修好之後肯定把照片發給他,只不過手機拿到買手機的店裡修了,可能需要一週的時間。易小安想,小九應該也不是那種輕易違背承諾的人,這也正好可以考驗一下她是否可以信得過。這種網絡中的騙局現在多得是,一時的草率就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再說小敏他了解的並不是很多,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一週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無聊中可能會覺得有點慢。在這一週裡,易小安是懷着期待與忐忑度過的,他期待着小九的照片,又害怕期待已久的結果令他一落千丈。該是小九兌現承諾的時候了,思修課上,他收到了小九的彩信,但他看着閃爍的提示符號,害怕打開後的一切;心就像敲打的鼓面,咚咚跳個不行,期待已久的結果一下子沒有辦法應付了。不行,得讓自己平靜一下再看吧;回到宿舍後,他準備拿出百分之兩百的勇氣查看這條有可能讓自己失望的彩信。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的手在顫抖,按下查看的那個確定鍵,盡力讓心臟保持平靜,讓視線模糊,照片看的不是很清楚。他讓張君和賈小強共同給他參謀一下,張君和賈小強看完之後,都覺得挺好,這才讓易小安心裡稍微有所平靜。他其實害怕照片上的小九是一個醜小鴨類型的,雖然他不拘泥於一個女孩的相貌,但是他不甘於輸在女孩的相貌上。

儘管易小安還提着一顆懸着的心,可是他與小九的聯繫日漸頻繁。易小安激勵小九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成績,上個好大學,以後出路大些,他很擔心這種青春的波瀾會影響到小九的衝刺與學習,可他又找不到很好的方法讓一切恢復到從前。在他看來,這也許就是緣分,既然如此,就沒有理由去逃避,更沒有理由去隱藏。

冬天來得很快,大雪給河西大地獻上了潔白的“哈達”,祁連山脈換上了新的盛裝。校園的小道上鋪上了厚厚的雪層,同學們蛻去秋季的愁情,臉上帶着喜悅看雪飄、拍美景……,在這個浪漫的季節裡訴說浪漫的傳奇,可謂是良辰配美景了;愛情往往使一個人不顧一切,愛情散發的能量也使一個人變得力量無窮,精力無限,易小安的心裡翻騰着、涌動着。他開始對網戀同情,他開始相信什麼是傳奇。

在快要放寒假的某一個星期日,只見易小安拿着鏡子左看右瞧,還時不時用梳子搗弄一下不是很有型的頭髮,這讓王兵很是好奇,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有情況了吧?在王兵的好奇疑問下,易小安沒有說實話,他只是說要和叔家的小妹去視頻。就在這一天,他見到了電信號傳輸的小九的真人,他不再忐忑……

易小安的愛情再次萌發,不,應該是第一次萌發。他要讓內心的東西公佈於世,他又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勇氣,在一個寧靜的夜晚,他與小九在網絡中又相遇了。易小安說出了對一個女孩的愛慕,她在徵求對方的同意,雖然他沒有看到小九此刻的心情與面目表情,小九的緊張與不知所措是可想而知的。小九並沒有馬上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她需要一段時間的考慮與緩衝,易小安不覺得這就是失敗。談戀愛在他看來,是一件非常神聖而不可魯莽的大事,他已經由於一時的衝動給自己造成了不可抹去的傷痕,小九應該需要時間考慮。

幾天之後,易小安問小九考慮的怎樣了。如果答應就意味着會承受很多,首先會經受距離的考驗,其次就是輿論的壓力,不止這些。對易小安來說,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任何困難與坎坷都會扛過去的。那天電話那頭傳來羞澀的聲音,小九答應了,他高興壞了。他要向全世界宣佈,不再孤單;外面的陽光是那麼和煦,冷風也不再刺骨,萬物頓時變得充滿生機。他告訴好哥們擺脫單身的消息;這種方式的相識,這種方式的相戀對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個消息迅速傳播,班裡的同學都議論紛紛,在語句中甚至充滿嘲笑與諷刺,他保持大智若愚的心態與形態。有時他覺得自己有點另類的感覺,而那種另類恰好就是他喜歡的人生超越,一些還不錯的朋友聽見了消息之後,滿是無奈與勸阻。易小安當然明白朋友們的好意,但是,緣分就是那麼的突然,錯過了等於失去了,面對質疑與嘲諷,易小安更加堅定了信念,堅持着自己的愛情觀。

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很快樂,有時候卻很痛苦,愛的相思總在作祟,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情絲裹捲了整個空間,痛中有點癢,該如何訴說戀愛的隱情呢?

距離的遙遠沒有對這一對年輕的戀人任何阻撓,他們把相思寄給月亮,寄給星空。當想她的時候,易小安總是站在窗前,看看天上載滿思念的繁星,他想,在繁星的另一個天空下,同樣有一個人等着月亮爬上來。當思念成災的時候,他只能撥通她的電話,講述一天當中最快樂的事,訴說心中的煩惱,沒有直接表達內心的思念,一切盡在不言中。幾乎在每天他會接到小九的電話,一條平凡的信息,幾句關乎生活的問候足以讓他踏實進入夢鄉了。

轉眼間快要放寒假了,同學們懷着無限喜悅與期待盼望着回家,去尋找家的溫暖,盼望着見到昔日的同桌;大家都忙碌着買回家的火車票,在這個寒假返鄉高峰期,一張火車票是千金難求啊!易小安拿着買好的火車票走出了火車站,還在抱怨售票員的態度太惡劣,電話鈴聲響了,易小安立即接起電話,一陣嘰嘰喳喳之後坐上了一路公交。回到學校後飛快地奔向郵局,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份信件,從他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非常驚喜的。原來在火車站接的是小九的電話,小九告訴易小安她寄了照片過來,易小安在前面提過,小九這才抽出僅有一天的星期天到照相館拍了照片。她在以前很少去照相館,她怕不好意思,爲了不讓易小安失望,也是爲了給他一個驚喜,這次算是豁出去了。回到宿舍的易小安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慢慢抽出信紙,輕輕地取出照片,再把手伸進信封摸了摸,只害怕遺漏了什麼,看了照片的易小安,面龐變得通紅,耳朵燒的發燙,只是由於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太漂亮了,他在問自己,我能配上這樣漂亮的姑娘嗎,外表當然是表面上的東西,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與感覺,這個漂亮的女朋友內心也是非常善良純真的。

第二天,易小安去了學校附近的禮品店,轉了好幾圈,不知道買什麼好。小九明年就要高考了,最好能買個具有含義的禮品比較好。一個帆船音樂盒映入眼簾,這個具有一定的寓意,帆船的“舵”,就象徵着人生的航向,帆就是動力,送給正在備戰高考的小九再合適不過了。就選它了,要結賬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需要一個精美的相框,應該把小九美麗的照片放進相框。老闆拿出了好幾種樣式的相框,其中有個“海豚戲水”的相框,簡單卻不乏情調,就選定這個了。拿着禮物的易小安融入了人海中,禮品將在郵車的飛馳下送到小九手中。

易小安收拾好東西準備要回家了,這次與以往放假時的心情很不一樣,心裡有了寄託,有了在河南的牽掛,小九因爲還要補課,且暫時不談。

回家之後,易小安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今年由於弟弟在外工作不能回家,習慣了兄弟之間的嬉鬧,有點想小時候時常黏他的弟弟,有時候雖然打打鬧鬧,鬧些小孩間的矛盾,但是他與弟弟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在村裡是被稱讚的一對。今年他一個人閒的很單調,他感到很傷感,是什麼連親人團聚都要受到阻礙,是生活嗎?而在電話那頭。弟弟安慰家人不要牽掛,明年是兄弟團聚之日,這句出自十八歲“男人”的話讓他堅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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