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出現了一絲狠辣之色。
過了一會兒,他才悠悠地說道:“我們章市旁邊是言市。言市的地下世界如今掌控在一個叫做‘宮鑫’的人手裡。他就是我來這裡的目標。
我需要在章市完成自己的擴張,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甚至掌控整個章市的地下世界,能夠跟他平起平坐之後。才能接近他並殺了他。”
我聽得有些心驚。王侯這纔多大,出口就是死不死殺不殺的,我隱約間明白了他在家在省城算是什麼勢力了。
雖然說幹這行的終究上不來臺面,但如果真的達到極致。那也是格外令人恐懼的。
他家,應該是完成漂白了的那種勢力吧?
“這個宮鑫。是你們家的叛徒?爲什麼不派別人來,而是要派你?派個厲害的人過去直接殺了他不行?”
我問完,王侯更是苦笑的不行。他說:“你也知道他是叛徒。難道你覺得他會不知道我們的人有哪些嗎?他以前是我家裡核心的人。我家有什麼高手他都知道。”
“額。可是他難道不認識你?”
“對。不認識。”王侯嘿嘿一笑,我敏銳察覺到。他似乎想要掩蓋什麼。不過我沒有過問。
“怎麼會不認識你,難道你在你家地位太低?”
“滾,我是少爺!”
“那就奇怪了,你是少爺,怎麼會不認識你?”
“你猜去吧。”王侯翻了翻白眼,然後轉身要回去醫院,我微微一笑,然後叫道:“侯爺!”
他頓了一下。
“我們會幫你的,拿下章市,這裡…”我踩了踩腳下的地面。
“會是我們的起.點,我們會幫你的。”
王侯重重地說了一聲好。
然後他回到醫院裡去。
蕭楓暫時沒法報到,我們三個就先到一中去了,一中應該比較安定,畢竟這是薌城最好的中學了。
當然不管怎麼好的學校,都會那麼一些混球,更不用說薌城並不算是什麼大城。
我也不管王侯怎麼辦到的,反正我們到了一中直接放行,然後去了教務處,教導主任問了一下我們的名字,然後說你們三個還有一個還沒來的都是高二十二班的,現在可以去報到了。
然後警告我們不要在一中挑事,說這裡不是二中那種爛學校,你們幾個爛仔別在這裡搞事!
我不管二中爛不爛,我聽了是挺窩火的,蘇翌陽也是。
人其實都挺奇怪,母校自己能拼命罵,可是一聽一些人道貌岸然地說自己母校不是,就會很憤怒。
我現在很想一巴掌蓋下去,但是不可以!否則我們就沒得讀了。
王侯更是按住了我們,點頭哈腰地說是,主任請放心之類的。
我特別不爽,王侯說:“消消火,別生氣了,咱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忍吧。”
“侯爺,這事難忍,他剛纔那嘴臉,我真的想打他,他憑什麼這樣說我們二中?”
我確實氣憤,二中對我來說有特別意義,我的人生,可以說就是從二中這裡開始改變的。
我的兄弟、戀人,也全是在二中那裡認識的。
我心中,甚至有執念,有機會,我要在二中完成我的學業!現在他被人這樣羞辱,我就是特別的憤怒!
“明哥,你覺得我不氣憤?二中對我來說,很有意義,但是現在我們是來這邊讀書,我們必須得忍,如果讓他找了一個藉口把我們都開了,那真就虧大了。”
我跟蘇翌陽都憋着心裡的火,然後一起找高二十二班。
真是不爽,還教導主任呢,對別人的學校,一點尊重都沒有!
“對了,明哥,上次那個白晴,就是一中的吧?”我點頭說是,怎麼了?王侯面露擔憂,說會不會被她針對,萬一被針對了你可得幫我說話啊!
我說:“你少裝了,等你這些紗布拆掉,我看誰還能對你動手動腳,你不把他拆了纔怪!”
我們來到十二班,跟預想的不同,我們還以爲,一中的班級,至少會比我們二中的會好沒多。
沒想到竟然也有這麼不堪的班級。
五十多個學生,一半玩着手機,剩下一半,還有部分是聊天,一部分人睡覺,更有部分人直接打牌進行賭博。
“哪裡都有老鼠屎,很正常,一中不過是把他們揉在了一個地方,這不需要太過驚訝。”我們進來了也沒有人安靜,每個人都十分配合。
我只能說,這次是真的要從頭開始,不同的市,我們至少也要拿下一半才能夠跟那個言城的叛徒一較高下。當然,我跟王侯一致決定,以外面的勢力爲基礎,而不再是想要利用學校裡那些混混。
在二中我們深刻地認識到,學校裡的混混,如果沒有在校外混,依然不是校外人的對手。甚至看到校外牛逼點的都會發抖。
就好像我們一年前,說是敗給了唐月,其實更多是敗給了她帶來的校外的人。還有丁俊逸也是如此。
十二班的人看都不看我們,依然低頭玩着他們自己的,我跟王侯、蘇翌陽也沒多理,直接找了位置坐下。
“喂兄弟,那位置有人了,你還是自己去搬桌子椅子吧,別到時候被人揍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旁邊有人怪笑地提醒了一句,我和王侯點了點頭,然後問去哪裡搬桌子椅子?他說樓上有一件專門放桌椅的。
說着還笑得有些奇怪,不過我們沒有過於糾結。或許是樓上有什麼吧。我們現在可不怕什麼,只要不惹到被開除就行了。
所謂的樓上是指頂樓,果然有一件放置室,我們一人搬了一張桌子和椅子,蘇翌陽看我們這麼輕鬆,鬱悶地說太不平衡了。
我和王侯盡情嘲笑他,一路笑着回到了班級。
這時候班級裡安靜了許多,還多出了幾個人。
我們三個搬着桌子椅子,他們都盯着我們,感覺還怪怪的。我們把桌子椅子放好,還沒坐下呢,那個跟我們說去樓上搬桌椅的傢伙就帶着那幾個新出現的人說:“南哥,這呢!坐這!”
一這三個人都穿得很新潮,看着就是有錢人,最前面那個,更是全身名牌,讓我看到了丁俊逸的影子。對這種人我第一時間就覺得不爽。
這可是我們搬來的桌子,憑什麼給他們坐?尼瑪扯淡呢!
“喂,你怎麼回事,這是我們搬來的桌子椅子,怎麼叫他們過來坐?”
那個叫我們搬桌子的傢伙臉色一尷尬,然後怒瞪我們,回頭對那個全身名牌的人說:“南哥,別介意,新來的不懂事。”
那個南哥沒有坐,而是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優雅地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說:“辛苦費,夠不夠?哦,你們三個人,那就給你們一人一張吧,看上去你們也不值太多錢。”
他甩了三張過來,然後優雅地帶着他的另外兩個人坐了下來。
我沒反應,侯爺嘿嘿地笑,拿起三張大鈔往地上一扔,然後又從自己書包裡拿了大概十幾張出來,扔在桌子上。
“拿着這些,滾。”
桌子上那十幾張大鈔太耀眼了,許多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這尼瑪土豪,太土豪了!一千多啊!
比那什麼一人一百霸氣多了,關鍵還是,尼瑪,這還是從書包裡拿出來的,該不會裡面算是百元大鈔?
對方臉色冷淡,噙着淡淡地冷笑:“在一中挑釁我,看來是上面沒有通知下去,你們叫什麼,我想你們可以馬上滾蛋了。”
王侯詭異地笑,然後說:“好啊!正想滾呢,我叫王侯,請你趕緊去告訴你爸媽,別讓我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