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王侯走向蕭楓的時候揪緊了,我看王侯,似乎是真的動怒了。
酒吧裡王侯帶來的人如同天降神兵。沒兩分鐘就把蕭楓的人全部給幹趴下了。蕭楓帶來的人能打。但再能打也扛不住大刀,何況王侯帶來的也不是慫包。
就晚上已經趴下去兩波人了。很悽慘,恐怕也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吧。
護士把沈清悅救回來了,她讓人過來把沈清悅擡上車。然後直接帶着沈清悅走人。我知道沈清悅命算是保住了。
我心裡有些憤怒。我們不是那種殘暴的人,我們怎麼樣都不會無端端殺人,更不用說是一個沒有什麼罪責的女孩子。
我們出來混,雖然從來沒有明面說過。可是我們各自都有底線,不牽連無辜是我們最大的準則。今天蕭楓卻幾乎殺了沈清悅。這是我們不能接受、容忍的事情!
我的身份不好出手,當然也內那個能耐出手了。
酒吧很安靜,只有王侯帶來的人站着。有的刀光澄亮。有的刀上有血。個個都盯着蕭楓。彷彿蕭楓跟他們之間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聽說你叫皇子啊?聽說你很牛逼啊?是不是真的啊?”侯爺對蕭楓說道。不只是諷刺還是怒斥,反正我明白。侯爺是真的非常生氣。
蕭楓同侯爺對視,不退卻,冷漠無比。
侯爺呵呵呵地冷笑,有一種讓人泛寒的詭異,他抄起了一把凳子,看着蕭楓,說你還傷害無辜,你還要她承擔是吧?你他媽怎麼不去死!
我差點喊出一聲不要,因爲侯爺,竟然真的把椅子砸在了蕭楓的身上!快準狠,不留情!
蕭楓慘叫,啊了一聲,他的被幹趴下去的手下着急地大喊皇子!然後罵侯爺,要侯爺去打他們。
侯爺冷笑,說不出的諷刺,他說:“我真是瞎了眼。你有一羣忠誠的狗,皇子?去你媽逼的!厲害啊臥槽!”嘭的一下,侯爺拿起凳子又砸,把蕭楓砸的頭破血流,整個人都迷糊掉。
我的心顫抖了,侯爺來真的,他真的生氣了!
蕭楓的手下在罵,侯爺踢了昏死過去的蕭楓一腳,然後抄起凳子就砸下去!
“囂張啊?狂啊?你們算個屁啊!”
“再給老子起來亂叫一個試試啊,我他媽分分鐘讓你們腦袋開花,無比燦爛啊!”
“一羣狗逼,也就他媽欺負人家沒背景。你們算個球!”
侯爺一個個砸過去,砸一個就罵一個,不帶半點留情的。
一圈下來,侯爺嘟囔了一句手真他媽酸,然後讓人把這些垃圾扔到小道上去,省的看見了飯。
“你打了皇子…你完了,海縣,不會再有你的立足之地…”一個被扔出去的人滾蛋之前這樣隊侯爺說道。侯爺上去給他補了兩腳,其他的一點都不在意。
蕭楓也被扔出去了,侯爺把濤哥扶起來,然後說濤哥我們要走了,正哥那邊我還得回去鎮着。
濤哥說原來是於正的人,這次多謝了,不過你跟正哥說一下,太多人盯上沈清悅了,告訴他要小心。
侯爺說沒問題,大侯肯定給你帶到。
濤哥說你叫大侯?之前沒聽正哥說過啊?侯爺說我是新來的,現在幫正哥跑腿。
濤哥笑說不錯啊,敢對皇子下手,真讓我羨慕正哥。侯爺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後帶人離開了。他沒對我說過半句話。
翁同老大已經去醫院了,濤哥說他要去醫院守着翁同老大。至於場子就交給下面人去解決。英姐這時候纔到,她臉色鐵青,說失敗了,他不肯出來證明,這個鍋只能沈清悅繼續揹着。
濤哥聞言大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這個老東西,當初收錢收得很勤快,現在要他證明一下都不肯開口。以後老子不叼他!”
英姐說你消消氣吧,他不樂意我們也沒有辦法。沈清悅揹着就揹着,現在反正死不了。
濤哥說死不了?這次要不是正哥的人過來,沈清悅就過來了!
濤哥似乎挺心煩的,讓我們打理場子裡的狼藉,然後他去了醫院。英姐留在了吧裡,她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
她聽完後說就知道她是個麻煩精,直接交出去不就好了還硬是要護着他。英姐果然吃沈清悅的醋,她嫌濤哥對沈清悅太好。
酒吧打掃了快要半個小時才把垃圾掃乾淨。
我們打掃完英姐讓大家喝酒,這次她請。能在這的都是身體的傷不要緊的,所以也就敞開了胸懷喝酒。
喝着喝着有不少人就開始罵了,罵皇子,罵暴徒,罵好多個老大。
還是英姐說了聲說話注意點纔有人收斂起來,否則真不知道後面還會說些什麼。
英姐給我弄了杯啤酒,她問我說你是不是特別好奇沈清悅爲什麼那樣被針對?
我點了點頭,英姐就笑,說真的英姐笑起來很好看,我覺得濤哥應該也挺喜歡英姐的。只是英姐吃醋罷了。
英姐把左手的袖子挽上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傷疤頓時展露出來。我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英姐竟然會在手臂上留有一道大傷疤!女孩子可是很在乎這些的啊…
“很多人護着她,是因爲曾經得到過一個人的照顧,如果不是那個人,我的這條手臂就沒了。不過在我眼裡她就是個麻煩精,反正我是不喜歡的。唉,可是濤哥不知道哪裡抽了,竟然這樣死命地幫她。”
英姐看起來很鬱悶,我說英姐,你就別吃醋了,沈清悅對濤哥又沒有那種意思。
英姐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是嗎,我都老了,他更加瞧不上。沈清悅年輕又漂亮,我哪裡能比。
我笑說英姐別逗了,你纔多大,這麼年輕,濤哥肯定更喜歡你啊!
英姐的臉蛋一紅,眼睛迷濛了起來,有些不自信地說真的嗎?他會喜歡我嗎?
我理智地不說話了,我覺得濤哥喜歡英姐,是來源於直覺,萬一這直覺是錯的,那耳光就太響亮了!
這兩天濤哥來場子次數少,大多數時間是英姐在鎮場子,英姐還是很有氣勢的。
沈清悅這兩天英姐沒讓她來,因爲怕她在場的花會出什麼事情,那樣的話就算英姐想鎮場子恐怕也鎮不住。
濤哥回來只是看一眼,然後就去醫院了,他也挺煩心的,因爲翁同老大的手臂是真的廢了,治不好了。勉強能夠活動,根本提不起太多的力氣。
皇子斷他的手是真的,殺沈清悅也是真的,侯爺跟我並沒有見面,打電話也不接,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天自然是英姐在酒吧裡看着,酒吧稍加整頓就可以營業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英姐突然說關門不營業,眉目間有憂色,酒吧剛關上,我過去吧檯要問她,突然酒吧的門被人暴力地砸。
我愣了一下,英姐的臉色一變,場子裡的弟兄們都衝進一個房間拿刀。
英姐對我說快逃,你還小,不要栽在這裡!後面有安全出口!
我想說不要,英姐就說你要是不逃就別叫我英姐!姐看你順眼,你趕緊逃出去告訴楊濤,讓他不要從醫院出來!
轟的一聲,酒吧的門被砸開了。來不及了。
一羣戴着奧特曼面具的人手持砍刀衝了過來,他們戴的面具很搞笑,可是我卻笑不出來!
“暴徒的人!”
英姐驚叫了一聲,弟兄們衝出來也砍上去,我帶着英姐說趕緊逃!
英姐甩開我,從吧檯下面抽出一把砍刀,說:“丟下這些人,我沒臉去見楊濤!”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跑進去抽了一把刀跟上去。
這他媽,是要逼我拿出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