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一走,墨軒又立馬粘了上去,在清寧身邊坐下,順便雙手摟在女子腰間將那個柔軟的嬌軀摟入懷中,清寧也不掙扎順勢靠入男子懷中,悶悶道:“你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雖然碧兒告訴她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想讓這個男人親口告訴自己。
“幹什麼去了?”墨軒俊眉一挑,一臉的驚訝,“你不知道嗎?”
清寧扭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墨軒,這男人又在故弄玄虛,混蛋!
“你真的不知道?”墨軒不可置信的再次問道。
清寧氣結,扭頭吼道:“我知道還問你啊?”
被清寧這麼一吼,墨軒頓時愣住,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小女人居然會出人不意的吼出來,片刻後,臉上的驚訝消失不見,墨軒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看來寧兒一點都不關心我。”
清寧有種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道:“你說就說,不肯說就算了,我沒心情跟你胡扯!”
“唉!”墨軒長長嘆了口氣,故作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今天開窖,我帶你去看看吧。”
清寧扁扁嘴,顯然對男人的回答不滿意,什麼叫到時候她就知道了,她就是現在想知道,這男人還保密啊!雖然面上裝作無所謂,但是心中卻是隱隱的期待。
看到清寧悶着一張臉,墨軒以爲她沒聽清楚,便又在清寧耳邊重複道:“今天瓷器出爐,我帶你去看看怎麼樣?”整天悶在屋子裡,他還真怕她悶壞了。
聽到瓷器出爐,剛剛還悶着的小臉上浮現幾縷期待,來沈家這麼久,她還沒有親眼見過瓷器出爐是什麼樣的場面呢!當下清寧點點頭,臉上是欣喜。
終於看到清寧臉上出現笑容,墨軒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子,執起清寧的手朝外走去,清寧滿臉的新奇,這開窖她可是期待好就了,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場面,腦子裡忍不住開始勾勒那場面。
兩人走進小竹林裡,碧兒站在小築門前,眼角勾起曖昧的笑容,這倆人最近似乎越來越甜蜜了。想到這裡,碧兒樂的合不攏嘴,小姐終於苦盡甘來了。
當墨軒與清寧來到瓷窖時,那裡已經有工人在忙碌了,水煙在秀兒的陪同下也站在一邊等着開窖的那一刻,早就聽說沈家是燒瓷的世家,心中不禁有些期望親眼看看那場面。所以一聽到這
消息,水煙興沖沖的早早趕到這裡,等了半天卻還沒見開窖的半點暗示,興奮的臉不禁暗淡了下來。
看到清寧和墨軒兩人手牽手的朝這裡走來,臉上嫉妒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以爲是幻覺,臉上換上笑意,興沖沖的對着清寧不住的招手,“姐姐!墨軒哥哥!……”
“你看,煙兒也來了。”透過忙碌的身影,清寧捕捉到水煙對自己招手,當下興奮的拉着墨軒的衣袖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馬上過去就是了。”這麼多忙碌的人,墨軒深怕清寧一個不小心傷着自己,伸手將激動的清寧拉入懷中。
水煙站在那冷眼看着這一幕,心中極度狂漲,墨軒哥哥心中就只有姐姐,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刺痛了水煙的眼,仰起頭,水煙做了幾個深呼吸,將那打轉的液體憋回眼眶。
再次看向墨軒與清寧時,臉上已經化作了笑意。終於墨軒帶着清寧穿過人羣來到水煙身邊,水煙高興的拉起清寧的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姐姐,你也是來看瓷器出爐的嗎?”
清寧點點頭,伸手撫上妹妹的臉,寵溺的笑道:“看你這激動的樣子。”
“呵呵……”水煙一癟嘴,不滿道:“姐姐不也很好奇這場景嗎?還說我呢?對了,墨軒哥哥,爲什麼還不見瓷窖開門啊?”好奇的目光對上墨軒,她是實在不懂,爲何還不開窖呢?今天天氣可不好,要是再這麼拖下去,下雨了可怎麼辦呀?
墨軒擡頭看向天空,之間天色沉悶,雲層開始變厚,烏雲越積越多,觀察了片刻,墨軒收回目光,笑道:“還不是時候。”
“爲什麼還不是時候?”這是清寧問出口的,難道開窖還有時辰的?
墨軒笑的神秘,擡手指了指天空,“你們看,這場雨什麼時候下?”
水煙搖搖頭,嘟着嘴抱怨道:“這雨什麼時候下,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清寧思慮了片刻,若有所悟,忽的睜大一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這一窖瓷器燒製的是雨過天青?”
墨軒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目光,“不錯,就是燒製雨過天青……”
不等墨軒說完,清寧急急的問道:“可是雨過天青不是對天氣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嗎?這是秋天,不是春天,那來的天青色?”
墨軒聳聳肩,耐心的解釋道:“你看着
天現在是什麼樣子的?”
兩姐妹一聽,齊齊的擡頭看向天空,天沉沉的,快要下雨了,這天……忽然,水煙眼睛一亮,激動道:“墨軒哥哥是說,這秋天的雨可以替代春天的雨?”
墨軒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聰明,墨彥正是這麼想的……”臉上笑色瞬間收斂,換而代之的是一抹惆悵,墨軒微不可聞的一嘆氣,“不知道這種替代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唉!”
“雨過天青”可遇不可求,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是衆所周知的,但是大家心中還是抱有希望,而清寧與水煙則是因爲頭一次看瓷器出爐,好奇心佔多數,自然也就不會去關注成品到底如何,她們注重的是這麼過程。
“墨彥?”墨彥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工人立馬變得更加謹慎起來,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開窖這一刻萬萬不可出錯誤,二少爺的脾氣他們都清楚,在這一環上出錯誤,後果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墨軒拉着清寧來到屋檐下,水煙一跺腳,悶聲的跟着來到屋檐下,三人剛剛走到屋檐下,煞時間天空開始飄雨。
雨紛紛揚揚的飄灑,墨彥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面色凝重的擡頭看着天空中的雨,不夠,這雨點不夠,慢慢的雨點開始變大,墨彥眉頭緊皺,不夠,這雨量不夠,又過了片刻,雨變的越來越大。
工人們個個翹首以待,等着墨彥的一聲令下。
這下終於夠了,墨彥一揮手,隨着一聲“開窖”,熊熊的烈火瞬間熄滅,窖爐門緩緩的被鐵索拉起。
終於,門被拉到最邊上,工人們緊緊的盯着瓷窖之內,眼睛都不敢眨,深怕會因爲這一個動作而分散高度集中的精神。
慢慢的,瓷窖之內的溫度下降到人體可以接受,隨着墨彥的又一聲命令,工人們立馬井井有序的進入瓷窖,墨彥屏住呼吸,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在這一刻,他的心思全部傾注在這出爐的瓷器上,這一刻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一刻,他必須要全程看着,不可以出一點錯誤。
不一會兒,第一批進去的工人們個個手中捧着一隻瓷瓶從窖爐中走了出來,在墨彥的注視下,將瓷器小心的擺放在事先準備好的一塊空地上,緊接着第二批工人又鑽進瓷窖裡。
清寧更是眼都不眨一下,盯着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