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沾有尚未融化的雪花,分佈在道路兩旁,像一幅畫。畫裡的人,騎着單車你追我趕。
前面的女生是不是回頭看看身後的男生,看到男生氣喘吁吁的樣子呵呵呵的笑着。
這兩個人正是武詩和林蔭。要說打臉技術哪家強,男生之中找武詩。不怪武詩跟的吃累,只怪林蔭騎車太猛,完全沒有女生該有的樣子。
武詩一看這走的路是回家的路,就問林蔭,不只是速度太快捲過耳邊的風太大沒聽見,還是林蔭不想回答,這武詩無從得知。
另一邊,回家的道路旁的草叢裡,一個人猥瑣的蹲在裡面,氣喘吁吁,看那頭上的豎起的呆毛,不是別人正是鬱銘。要問他爲什麼在這裡,是因爲他該。
一開始說好是武詩帶他回家,所以他把自己自行車車鎖的鑰匙放在武詩的口袋裡,他給忘了。小夥伴們因爲有林蔭的緣故不好意思和他們一起走,便早早就回家了,再然後鬱銘就可憐巴巴的自己往家裡走。
回家路上鬱銘那個委屈啊,他感覺他被世界拋棄了,一想到武詩跟仙女一塊嬉戲,自己卻孤零零的往家走,他就破口大罵,剛罵的起勁,就聽見後面的腳踏聲,多虧他在上坡。遠遠的就看見是武詩和林蔭,爲了保住自己僅存的面子,他毅然決然的跳進草叢裡。這纔有了這麼一出。
待武詩和林蔭走了之後,鬱銘跳出來拍乾淨身上的樹葉子,吐掉口裡的雜物。氣的直跺腳,然後用力過猛,刷的就摔倒在地。
“蒼天啊,大地啊,我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我,啊嗚嗚~”(在這裡作者想說,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要欺負主角,主角是你能欺負的嗎。那是留給女主角欺負的。)
武詩家前方的大草原(以後就叫請青青草原吧,不但有武詩的同年回憶,還有我們這一代的青春回憶,呀,一不小心暴露年齡了。),青青草原,地如其名,視覺,嗅覺,觸覺,感覺都能達到你最想要的舒適。
車輪壓在草叢上,留下車轍,但是草的活力與韌性就在此刻展現出來,倔強的挺直腰板。到了一個滿是嫩草的小土坡上,林蔭停下車子,回頭望着離自己五六十米的武詩。
“張三丰,你的功夫白練了,怎麼這麼慢。”
“哈~呼~我最近練功不慎,傷了筋脈,導致血路不通,現在也就是以前的三四成功力。”
“你就吹牛吧,快點,給你看好東西。”
“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從小在這玩到大的,有好東西,我能不知道?”
“The world is so wonderful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you can't imagine in familiar things. ”林蔭用一段很流利的英式口語回答武詩。
“你能不能說人說。”武詩其實或許能懂,只是你用說的不行,寫下來纔可以,這也是英語教學的漏處之一吧。
“你英語白學了嗎?”
“You're kidding. Hey, girl, I'm a boy. It's normal that I can't learn English well.“(開玩笑,嘿,女孩,我是個男孩,學不好英語也很正常。)武詩這時候已經到了目的地,正在放置自行車。
“You can't pull it out, don't blame the toilet is not good.”(關於這個的翻譯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查一下,這句話是老師們常用的一句話。)這句話武詩聽懂了,總之用英語表達出來很噁心。
武詩沒有回答他,此次英語大戰到此結束。說來也怪,武詩也是才注意到,到了草原之後,竟沒有看到一絲雪跡,青草也沒有溼漉漉的。夏天能下雪,這點小事,武詩已經不會覺得吃驚了。
林蔭已經坐在草地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武詩坐下。
武詩想看看林蔭到底想搞什麼鬼,就乖乖的在旁邊坐下了。
武詩低着頭看微風吹動青草,青草隨之搖曳,似在輕快的曼舞,又似海的波浪。說實在的武詩很久沒有在這個陪他成長的地方這樣靜靜坐下來,看一看每個季節該有的景色。
現在坐在這裡,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又有所不同。
“你說你從小在這裡玩到大的?”
“對啊,跟那個人精鬱銘一起,這裡是我們的童年樂園。”
“那接下來,我要給你看的東西,你一定看過嘍。”
“那是當然,你就別買關子了,快說吧。”
林蔭沒有回答他,解開紮起來的三千秀髮,甩了甩。誰心裡還沒住着一個長髮飄飄的仙子呢,總幻想着有一天,她牽着你的手,跑在你前面,回頭對你笑,長髮時而撫摸她的臉頰,時而在身後變換形狀。我想用沈先生的一段話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在青山綠水之間,我想牽着你的手,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橋下是流水人家,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