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衣說完,很是賢妻良母地站在裴鳳桐身邊,笑容端莊得體,顯然是不承認了。
葉落茗心裡門兒清。
這事兒絕對是唐子衣和秋亦寒聯手做的好戲!
什麼和她無關,煽風點火的難道是別人嗎?
分明就是她!
一起混了這麼多年,要是再不清楚唐子衣是個什麼人,她葉落茗算是白和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家。
懶得多看唐子衣一眼,轉而看向秋明悠,“悠悠,連你也騙我!”
那麼任勞任怨,對她的話從無疑問的大兒子也變了。
這個世界太殘酷!
秋明悠被點名,一點也不受影響,只淡淡的看向葉落茗,說,“我不想當私生子。”
“……”
葉落茗一噎。
“就是嘛,我們好可憐的說,要當私生子。”辰辰嘟囔。
秋亦寒和葉落茗始終沒有結婚,按常理,他們都算私生子了。
葉落茗被懟的無話可說。
當有一天,發現楚河漢界,自己這邊只有一個人在戰鬥,對方……全是人的情況下。
就算葉落茗這樣暴力份子也不敢置喙。
畢竟……
羣衆的力量是很大的。
這個時候置喙,無異於自己作死。
從這點上看,葉落茗還是看想得開的。
也難怪這棟酒店都被包下來了。
要不然這麼多人……住哪啊?
秋亦寒砸下了大筆財力,煙花從求婚開始已經在燃放,兩個多小時也沒停下來。
葉落茗都洗完澡了,裹着浴袍趴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炸開那一團一團的煙火,看着看着,就出神了。
“在什麼?”
帶着草木氣息的懷抱把她抱進來,葉落茗頭也不回,只喃喃道,“覺得很不真實……”
“嗯?”秋亦寒笑了,“怎麼不真實?”
“……不知道,大概,太夢幻了吧,”葉落茗眼中是七彩絢麗的煙花,輕聲說:“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用這種辦法向我求婚。”
秋亦寒從背後抱着她的腰,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外面的煙花,“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愛一個人,什麼都不要,只爲了娶她。”
說完,笑了一下,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嗯,記得,”葉落茗回憶道:“那天,我去抓械鬥的不良少年,誤抓了你。”
“如果你那天沒去,如果我那天沒有饒路,如果你沒衝動咬我,如果我沒想戲弄你……我們都不會在一起,當所有的巧合都收攏在一起時,那叫什麼?”
葉落茗被問住了,扭頭看他,“叫什麼。”
秋亦寒親了她額角一下,笑,“叫緣分。”
如果……
如果……
如果……
只要有一個如果不成立,他和葉落茗就不會有現在。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葉落茗那天去了,他那天也繞路了,葉落茗咬了他,他也要戲耍葉落茗……所以,沒有如果。
他們,是上天註定的。
葉落茗輕出一口氣,笑出來,“我還是覺得不真實,你一開始就和唐子衣商量好了?故意讓我覺得你出軌了,引我到這裡來?”
“嗯,我很想不是,但……”秋亦寒笑了,“我又不能對你說話,所以這一點,我保持沉默。”
畢竟,和唐子衣商量好,是不能出賣別人的。
至於葉落茗怎麼理解,那就會不是他的事情了。
果然,葉落茗咬牙切齒,“唐子衣這個傢伙又框我,有本事她別結婚啊,要是哪天她結婚,我肯定把她往死里弄!”
“我想……應該會有這個機會的,”秋亦寒低笑,“裴鳳桐想娶她,和我想娶你是一樣的熱切。”
“……哦。”葉落茗耳尖有點熱。
秋亦寒執起她的右手,貼在玻璃窗前,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閃爍紫光的婚戒熠熠生輝。
葉落茗看着這枚戒指,越看越眼熟,“……這個形狀,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想了想,又看了看,忽然恍然大悟,“那天,你在紙上畫的就是這樣形狀!”
兩片細細的葉條交疊,中間是一顆紫色鑽石,鑽石打磨成六芒星形狀,和秋亦寒在臨海畫的一模一樣。
只是那會兒秋亦寒只畫了輪廓和線條,她纔沒能在第一眼認出來。
“戒指是我親自設計的,全世界只有一枚,獨一無二,永遠不可以摘掉,知道嗎?”秋亦寒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命令。
“知道啦,”葉落茗本來也不會把婚戒丟了,但……“這是鑽石嗎?爲什麼是紫色的?”
她從來沒見過紫色的鑽石。
鑽石都是白色多吧。
“全球一年約出土一億克拉的鑽石原石,其中只有百分之一是寶石級別,這百分之一中,大約只有萬分之一的彩鑽,彩鑽多見粉色,藍色,黃色……紫色,很稀少,傳說幾百年前法國一位皇后的皇冠上曾經鑲嵌過一枚紫鑽,那是全是唯一的紫鑽。”秋亦寒笑着解釋。
“哈?”葉落茗縮了縮手指,“那這個,是第二顆?”
“我不是說了嗎,那是全世界唯一的一顆。”
“……那這顆是假的?”葉落茗弄不清楚
秋亦寒笑着搖頭,“我說了,那是全世界唯一的一顆。”
明示成了這樣,葉落茗忽然瞪大眼睛,“你,你是說,這顆鑽石就是……是……那顆?!”
秋亦寒握住她的手指,薄脣吻上在了鑽戒上,輕輕一笑,“這顆鑽石是我用了一些東西換來的,全世界只有這一顆,就是我給你的,唯一的承諾。”
後面那句情話葉落茗沒在意,她現在最在意的是,“你用什麼換的?多少錢?貴嗎?”
“……”表白遭到了這樣的反應,秋亦寒心裡一嘆。
第一百零一次想:對葉落茗,他果然是不能有任何期待啊……什麼浪漫在她眼中,都要和浪費掛鉤。
嘆完氣,又想笑,也對,這纔是他家茗茗的脾氣。
“說啊!”葉落茗追問。
“沒什麼,”秋亦寒不在意的說,“我的出身你還不知道嗎?在法國,我想拿什麼,輕而易舉。”
“真的?”葉落茗還是不信。
秋亦寒沒對她多解釋,低頭吻上了紅潤的脣瓣。
這顆鑽石,他用了一座莊園向一個貴族收藏家換來的,市價不可估算。